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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不大,别枝小姐这两天最好不要练舞,休息几天就会好。”

他还留下一罐药膏,放到床头的柜子,等季夜鸣回来帮沈别枝抹。

沈别枝盯着那罐药膏。

季家上下所有人,对她与季夜鸣的关系变化,仿佛都没有丝毫意外。

所以,他们是早就认为,她迟早会走上这一步吗?

只有她自己,一直活自我麻痹当中。

等季夜鸣回来,沈别枝坐在床边,肩背笔直,一脸大义赴死的表情,仍旧不与他说话。

格外像不服管教的叛逆少女。

季夜鸣似乎也没想要她说话。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沈别枝身前,松散抬手,居高临下地解她颈下的扣子,连俯身都无。

季夜鸣的一双腿极长,如此靠近,沈别枝刚好以脸面对他腰际。

她呼吸几乎要停止,忍无可忍地扭过头,脸颊通红,心跳疾速不止。

宽敞无垠的房间,暖气好像出了问题,温度陡然升高,像给房间里扔下无数根加热器,空气咕噜噜沸腾起来。

沈别枝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烫,一路顺着喉咙,烫入心肺,令她呼吸变得困难。

纤细柔软的手指紧紧揪住被她坐住的浅灰蚕丝被,指尖用力到发白。

季夜鸣面容沉静。

他经常运动,打台球、骑射或者高尔夫,所以他浑身的肌肉与筋骨都十分健康、灵活,包括修长漂亮的指骨。

他轻巧地解开沈别枝第一颗宝石衣扣,随后第二颗,第三颗。

略拨开衣领,露出小片洁白细腻的肌肤、骨骼漂亮的锁骨,像上好的羊脂玉。

白雪春樱隐约可见,细细的山谷消失于两峰相交。

沈别枝身体在微微颤抖,竟期望他快一点,不要钝刀慢磨。

季夜鸣垂眸,隔着一尘不染镜片,幽邃视线如凝实质地注视她。

触碰着锁骨的指尖,缓慢握住她肩颈的连接处,倏地按下。

他跟着俯身l下来,温凉的唇落到少女的脖颈,披着斯文的皮,用野兽吞食猎物的力度,亲吻她脆弱的脖颈。

颈边的气息滚热潮湿,浸润着浓烈的沉香木味道,刺痛与酥麻交织在一起,将沈别枝拖入天堂与地狱交接的边缘。

山脚大海的咏唱仍在继续,一声比一声高昂,提醒着她这是现实人间。

今晚的潮落似乎比平日剧烈,沈别枝用快要烫坏的脑子算算时间。

涨大潮的日子到了。

明日会看见,平常能见到的深色礁石,被海水完全淹没,直到潮褪,才会逐渐显露。

沈别枝将头扭到一边,莹润殷红的唇瓣微张,像搁浅在沙滩的鱼,因为缺水而急促呼吸,却不知这样反倒会让它肚子里的氧气越来越少。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亲吻也可以是疼的。

沈别枝突然担心自己会承受不住男人的惩罚,忍不住用双手推搡他的肩,惊慌地叫他:“季叔叔......”

对上她欺骗性慢慢的湿润双眸。

季夜鸣泰然处之,吻着她下颌缘,耳朵,脸颊。

他抬手,冷白的长指捏住端正的温莎结,黑色的真丝领带被扯下,轻巧将她双手反剪绑在一起,将手腕按在头顶。

沈别枝挣动着手,试图自己解开。不知他如何打结,令她却挣越紧。

季夜鸣另只手插l入她绸缎般乌黑的头发,微微握住发根,轻扯,迫使她仰起头,看着他深深重重、连搅带咬地亲吻自己。

野兽与猫,或许猫的小心机总能让它成功踩到对方的尾巴,但天生的体能、敏捷的身姿,它终是难以敌过。

沈别枝似有尝到,茉莉花的清香混杂沉木香气息的味道,甘甜、微苦。

刚刚医生来过,卧房开着主灯,季夜鸣回来时,并没有关。

灯光如昼,沈别枝如霞微红的双眼,湿漉漉、像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稍微一眨,就能沁出水润,如多了一层保护膜,这样的亮度对她的眼睛已无一丝影响。

但敏感的心脏有,季夜鸣触碰含羞草的枝叶,沈别枝终于主动亲他,适时示弱撒娇:“季叔叔,关灯好不好。”

没有了光,完全陷入黑暗,就好像将他们之间的龌龊关系藏了起来,不会被人发现。

隔着光线与镜片季夜鸣始终看着她的眼睛,进度缓慢,比夜色更浓郁的漆眸与她对视,黑压压的眼底沉淀着与斯文面具截然相反的欲意。

这样的距离,两人潮热的气息缱绻融合。他触碰着沈别枝的脸颊,蓦地重力,暗哑低沉的嗓音却温柔:“上回在梦里,过于草率。没有灯,我如何看得清别枝是开心,还是难过?”

山脚的大海,前所未有的巨浪倏地打上沙滩,许许多多的小雨与贝壳被无辜冲上岸边,在冬夜里无人发觉。

因为他的突然,沈别枝一声惊呼变调,尤像欲拒还迎的荡l漾。

落地窗未关,浅灰色窗帘被夜风掀起,寒冬的冷意还未抵达传遍,就已被暖气融化。

唯剩怡人的茉莉花清香漫进卧房,含混着咸咸的海风味道,萦绕房间的空气中。

季夜鸣的重罚,让沈别枝下意识想拥抱他获得安抚。但手腕被束缚,她只能难受地仰着颈,泪珠从眼角滑下,浅灰色的锦被氤湿一块深色。

疼痛将她沉沦进深海的灵魂拖出,清醒的意识回归。

梦?

到现在,他还在故意顺着她的粉饰,说那晚是梦,虚情假意地嘲讽她。

季夜鸣用指腹拭去她的眼泪,在她不需要时,又温柔地给予她拥抱、亲吻。

沈别枝扭头,看着未关的落地窗。

夜色漆黑,无一丝月光,远处高大的森林隐隐现出比夜色更黑的轮廓,暗影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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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疾风骤雨结束,沈别枝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已被暴雨带走,不再属于自己。她鼻尖挂着汗珠,碎发汗湿地贴在脸颊,直愣愣地盯着散发着刺眼光芒的主灯。

感官与知觉逐渐回归,消失许久的涨潮声重新出现。

沈别枝发现领带不知何时被解开,她扭头,手腕已经被勒红。与瓷白润泽的肌肤反差对比,自然而然地透出引人注目的靡丽潋滟。

像冬日的雪山,白雪皑皑绵延千里,见不到一丝异色,却开出一朵反常艳丽的花,令人控制不住地生出摘折独占之心。

季夜鸣仍旧戴着眼镜,温热的手掌轻抚着沈别枝的鬓角,带着柔和的温存。

他还没有离开。

手掌移动,贴在她惨不忍睹的脖颈,轻慢摩挲。季夜鸣视线落在其上,漆黑眼眸里的柔情温和里,似有可惜。

沈别枝不动声色,可惜什么?

没有给她脖颈上套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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