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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傲着一股子倔劲儿,不服输地跳得认真。

整个舞蹈过程中,她的目光始终直勾勾地注视季夜鸣,嘴角噙着欣然自得的笑意,隐藏着只有他们两人能明白的叛逆挑衅。

少女琉璃般质感的通透眼睛,清纯干净,但在明亮灯光的映照下,显露出几分带着欲的渴望。

季夜鸣不就是想逼她知难而退?她偏不。

甚至要告诉他,她为了离开他,这种作践自己的事情,她都能接受。

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肯定受不了尊严被这样践踏。

季夜鸣目视前方,沉静地注视着舞姿曼妙的少女,大拇指慢条斯理地抚动左手上的银质金属戒指,名匠雕刻的野兽,好似即将活过来。

他面容平和,神情无一丝变化。

但饭局上的大佬们,俱不受控制地,时不时小心翼翼瞧他。

包间内,以他为中心,悄无声息弥漫着冰冷的压迫感,把菜都冻住。

他们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到这位祖宗。

难道是姑娘跳舞没跳好?

吴导斟酌着原因,眼神瞥着跳舞的女孩儿,隐藏着令人不适的算计。

这位祖宗要是看不上,没背景的女孩儿,想要资源,最终还不是得求他们。

季先生都多看一眼的娇花,他倒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沈别枝身姿旋转一圈,如莲细指轻柔从眼前划过,目光注视着季夜鸣,笑意越发地明艳、风情。

季夜鸣抬起手,坚硬冷白的长指捏住端正的温莎结,缓慢左右轻扯。

看似平稳、闲适,但贯来注重仪表的男人,却将领带扯歪两分。

李生随时注意着。

此时他立刻站起身,离开座位,挡住沈别枝的跳舞的身影。

他看向众人,笑:“还请各位低下头或者闭上眼。”

继续看,他不确定这些人的眼睛,还能不能保得住。

其他人先是一愣,不懂他话里什么意思。

“咯吱”——座椅擦过地板发出的声音,季夜鸣离开座位,目光越过在座的脑袋,直白明了地盯着沈别枝。

西装裤包裹住的笔直长腿,缓步迈向她。

所有人瞬间懂了,迅速低下头,并一齐闭上眼。

这哪里是看不上,这根本就是太看得上,不允许别人看!

刚刚心怀不轨打量沈别枝的男人,这会后怕忐忑,十分害怕这位会同他们算账。

沈别枝的舞姿并没有因此意外而停下,她下巴略扬起胜利者的弧度,笑眯眯地看着季夜鸣沉步向自己走来。

明明他占有欲强,却还要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舞,这可不能怪她。

她极乐意看他这样,就算是因为控制欲而产生的占有欲,多几次,就会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

季夜鸣来到李生身后,伸手握住沈别枝刚好舞过来的手臂,轻轻一扯,轻而易举地将她扯进怀里。

他一言不发地弯腰,另只手穿过沈别枝膝弯,倏地将她抱起。

沈别枝从善如流地搂住他肩膀,得意地翘着唇角,好整以暇地欣赏男人看似平静的面庞。

每当这种时候,在她眼里,他总会比平日更英俊几分。

走出包间,季夜鸣淡声开口:“李生,那位大名鼎鼎的吴导,你知道该怎么做。”

李生低着头,恭恭敬敬:“是,季总。”

那位吴导,恐怕到老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丢的饭碗。

毕竟他不知道,某些男人自己要惩罚自家小姑娘,到头来,却只拿不知所以的局中人出气。

回家的路上,窗外的夜景璀璨繁盛,远处市中心霓虹闪烁,红色光晕模糊了城市与夜幕的边际。

晚上九十点,马路上已经没多少车,路灯像尽职尽责地高高挂在空中,照得宽敞的马路敞亮寂静。

季夜鸣松散靠在后座,双手交握在身前,闭目养神。

一句话未说。

影影绰绰的光影印在他面庞,衬得他面如冷玉,轮廓流畅而冷硬,眼镜闪闪烁烁着刺眼流光。

沈别枝面上乖顺,用余光欣赏着,心情极好。

到家后,季夜鸣牵着她走进大门。

他长手长脚,稍微加快步履,沈别枝就跟不上,被踉踉跄跄地拖着走。

张姨照常笑着迎接:“先生,别枝——”

没人理她,季夜鸣牵着沈别枝从她身边擦过,径直上楼。回他房间,大床边上。

他头一次对沈别枝没那么温柔,拽着她的手臂用力,沈别枝猝不及防扑到柔软的被子里。

季夜鸣紧跟着覆身,薄茧粗砺的虎口掐住沈别枝下颌,漆黑如墨的双眼盯着她。

他仍旧维持着低沉、温柔的语调:“如今别枝还要去?”

沈别枝坦然无畏地回视他,她被掐住下颌,艰难开口:“当然要!”

答应祝染,演《帝阳公主》是她目前唯一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危机感若只是威胁,总有一天,如同“狼来了”的故事。

只有将实质性的东西递给他,他才会真正意识到她离开的决心。

季夜鸣不受控制地收紧虎口:“不惜在那么多垂涎你的人面前跳舞,别枝也要去?”

今晚若是放任她多跳一会,他不确定会不会忍得住,想要挖掉那些人的眼睛。

沈别枝无辜眨眼:“今晚不是季叔叔让我跳的吗?”

话落,她又故作委屈,浓睫下的眼睛湿润莹莹,娇声娇气地低声:“季叔叔,你掐得我好疼。”

季夜鸣不由得松了松手掌,另只手轻柔地触碰她的脸颊,声调平和:“别枝刚刚去卫生间听到了什么?觉得作呕?若别枝进入娱乐圈,以后会时常遇见今晚这样的境况,仍旧要去?”

沈别枝摇头,理所当然地说:“刚刚那种情况,只要有利益牵扯的圈子,总会有类似境地。”

她很清楚,舞蹈圈子一样有,不过没有这样靡乱夸张罢了。

只要有利益,只要想往上爬,就会有人扔掉自尊,跪着去求那些手握资源、权利的人。

无论男人女人,都如此。

不等季夜鸣回话,沈别枝抓住季夜鸣的领带,又乖巧对他弯唇俏笑:“但有季叔叔在,刚刚那种情况并不会发生,对吧季叔叔?”

她属实把“打一巴掌再给颗枣”的洗脑技能,用得炉火纯青。

季夜鸣平缓地深呼吸,他松开掐住沈别枝下颌的手掌,漆黑幽邃的目光盯着她。

他如冰冷地下长河般的低沉嗓音沉在沈别枝耳畔,如鬼魅轻声:“如果我是别枝,就该自己拎起裙子,趴到床边,季叔叔或许会下手轻点。”

话音落下,季夜鸣起身,抬起手,扯下领带,幽深目光似无意般扫过床头,幽香馥郁的洁白茉莉花。

落地窗未关,山林晃出的风裹挟着大自然的味道闯进,将茉莉花的芬芳,与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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