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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这样大的漏洞。
季夜鸣略顿,看着少女澄澈见底的双眸,微笑:“不一样,户外活动或许更有利于身心健康。”
沈别枝敏锐地从他的停顿里发现了什么,她瞥一眼阳光在柏油马路上落下的光影,嘴角控制不住地翘:“那就听季叔叔的,今天天气很好,应该会有很多星星。”
她那双浅褐色的眼睛波光粼粼,浅浅梨涡若隐若现,生机勃勃,又骚动不宁。
季夜鸣突然带她去做平日并不会做的事情,是不是代表,他对她的内心态度也在发生变化?
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预兆。
下课点,学校马路边,人来人往。
沈别枝身后的台阶上,一群人走下,有女孩子问同伴:“到底怎么回事?他最近好像经常不来学校,怎么突然就车祸了?”
男声叹气:“不知道,星宇最近家里出事,状态很不好。”
沈别枝对星宇两字不敏感,并没有注意偶然路过的同学交谈的内容。
她一心沉浸在胜利在望的得意里。
倒是刚刚说话的女生,惊喜地叫她:“沈别枝?”
沈别枝回头,瞧见一名没什么印象的女生,她脸上仍带着娇笑,软声应:“嗯?”
对方手里抱着束花,旁边还跟着几位男生,手里各拎着一袋水果,像是准备去看望谁。
女生看着沈别枝眼里,是一眼可见的激动:“哇!真的是你!”
她紧接着说:“我最近看了你演的帝阳公主,美死了!简直就是公主本主!快给我签个名,过段时间卖出去,价钱肯定嘎嘎高!”
沈别枝:“……”现在都这么直白吗?
但莫名的,她却不反感,在对方递过来的笔记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身旁的男生,或许对此类不感兴趣,明显淡定许多,但他看沈别枝的眼神,却隐有古怪。
他看向沈别枝身旁,气场强大的男人,礼貌询问:“这位是?”
沈别枝回头瞧一眼,笑眯眯地解释:“我叔叔。”
“哦哦,叔叔好。”
女生顺着他们的话音看季夜鸣,心跳一窒,一秒文静下来,红着脸打招呼:“叔叔好!”
季夜鸣礼貌颔首。
随后抬起手,骨节修长的指尖抵住银质镜框,往上轻推。
目光透过洁净无尘的镜片,落在小姑娘俏丽狡黠的脸庞,深邃的眼眸微微眯了下。
女生脸更红,忍不住说:“难怪别枝这么漂亮,原来是遗传啊。”
这叔叔也太帅了吧!帅得令人不敢心生妄想。
简直就是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啊!
沈别枝不置可否,无意瞥一眼看她手里的花。
女生解释:“啊我们正准备去看同学,他昨天被车撞了,辅导员让我们几个班委去看看他。”
刚刚礼貌打招呼的男生,却意味深长:“不用解释,沈同学与星宇很熟的。”
“啊?”
女生看看沈别枝,又看看男生,不明所以。
沈别枝微愣,全然没想到,他们口中出车祸的同学,是陈星宇。
男生随口提议:“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他伤得好像有点严重。”
沈别枝回头看一眼季夜鸣,黑长的睫毛垂下:“抱歉,我们得回家了。”
鉴于上次季夜鸣在陈星宇身上开了揍人的先河,她再想惹是生非,也知道审时度势。
拔老虎胡须可以,拔老虎牙齿,她暂时还不敢。
男生皱眉,顺着她目光看去,本想开口说她太不讲情面。
却突然对上身形高大的男人温凉、漆黑的眼,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徐徐漫过来。
他下意识将已经跑到喉咙的话咽回肚子:“那我们先走了。”
沈别枝点头:“嗯。”
目视几人的背影走远,沈别枝回头注视季夜鸣,若有所思。
她没想到,前不久陈星宇才与季夜鸣起冲突,如今就去医院了。
终于让她有了一丝丝,同病相怜的共鸣,那些记忆于她,已经很模糊,却永远不会消失。
像刻意存在,好每时每刻提醒她,自己与季夜鸣的地位差距。
季夜鸣从容与她对视,语调温和:“别枝又在怀疑我?”
沈别枝顺着他的话音反问:“季叔叔不觉得很巧吗?一个巧合是巧合,多个巧合呢?”
她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逻辑,毕竟在很多上位者眼里,普通人的命,就是不值钱,一个车祸算什么。
当然,此时她显然是故意。
季夜鸣盯着她刻意掩饰过的表情,微微勾唇:“季叔叔突然觉得,别枝说的对。”
沈别枝茫然:“嗯?
季夜鸣徐徐说:“不必爬山,我们回家换一种运动。”
沈别枝:“……”
她努力挣扎了一下:“我觉得偶尔爬一次山挺好的,锻炼腿脚,还能看星星。”
虽然一般爬山者,大多为看日落或者日出,但这两者,在季家的庄园,每日都能看见。
并没有什么稀奇。
季夜鸣微笑不语,亲自为她拉开车门,银质感的镜框,在太阳光下闪过冷冰冰的金属光泽。
沈别枝只能硬着头皮上车。
一路相安无事。
回家后,季夜鸣径直带她上楼,进入顶楼花房。
寒冷的冬日,花房里温度适宜,是专门服务于季家的花匠,特意研究的茉莉花最喜爱的温度。
一盆盆茉莉花错落有致地摆放,中间放着沙发与茶几,靠里有一张不大不小的木床,房顶上半球形的穹顶,三面墙壁是单面透光的玻璃,保证日照充足。
像现代感的世外桃源,既理想,又极富生活气息。
这里是沈别枝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但她从未主动来过,因为在家里,绝不想要被提醒“茉莉”这个曾经用过的名字。
所以,她不知道那架看起来简单,但做工无一不精致的木床,是不是后来才放的。
一进门,幽香馥郁的茉莉花味道扑鼻而来,季夜鸣抬手,指骨修长、冷白,从门边摘下一朵洁白的茉莉花,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
轻微“砰”地闷响,门关上。
沈别枝被高大的身躯抵在门板上,深沉浓郁的沉木香蛛网般笼罩过来,令她退无可退。
季夜鸣垂眸,目光幽邃似海地盯着她略显无措的脸庞,温声:“抬头。”
男人总是这样,似乎有用不完的耐心,永远温柔平和,但压迫感却悄无声息,命令对方服从他。
沈别枝下意识照着他的话做,下一秒,唇瓣被攫住。
这是一个充满馥郁花香,又暗劲深重的吻,带着绵里藏针的惩罚。
现在是下午,花房阳光充足,光线明亮,周围是花簇锦攒。
季夜鸣过于高大,沈别枝被他抱起来,脚后跟摩挲着西装马甲的布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