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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岁岁的抚养权。岁岁对学长太重要了,断然不能让他赢了这场官司。”
明溪忿忿道:“才不会那么便宜他,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容诚道:“确实需要你帮忙,等学长做完手术再说。”
明溪攥紧拳头:“一定不会让夜凌寒得到岁岁的抚养权。”
手术的过程,云逸一直是清醒的。
冰冷的设备穿透他的皮肤,哪怕是强效麻药也不能把痛苦全部带走。
他很疼,每一寸深刻的疼痛都在提醒着他,他不能原谅夜凌寒。
曾经的种种屈辱,也在提醒他,必须要忘掉这个男人,真正的强大起来。
汗珠从云逸额头滚落,沿着他苍白的脸滑下来,砸在手术床上。
护士为他擦掉汗水,看他脸色异常难看,轻声问道:“云少,你还好吗?”
她边问边去仪器上观察云逸的心率情况,好在是正常范围。
尖锐的疼痛就像是一把钻头在身体里深挖着,很疼,很疼,他几乎能清晰地感觉到疼痛在身体里扭曲,最后不断扩散。
云逸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医生,不好了!云少他......”
耳边传来护士惊慌失措的声音,接着是嘈杂声、医生的呼喊声,只是这些声音离他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无踪。
医生冲出手术室,“云少情况不太好,现在正在急救。家属需要签一份风险书。”
容诚表情一鄂,反应过来之后目呲欲裂的怒吼道:“签什**Y_Q_Z_W_5_C_O_M**么风险书?他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手术本来就有风险,而且云少这是二次洗去标记,风险翻倍。我很早就和他说过,可是......”
医生话没说完,人已经被容诚拽着衣服前襟提到面前:“我不管什么风险,你必须要保住他。如果云逸发生意外,你还有这间医院里的人统统给他陪葬。”
容诚用力将医生推到手术室的门上:“进去救他!”
医生被他骇人的眼神吓得脸色苍白,慌不择路的跑进手术室。
明溪双腿发软,已经有些站不住了,他扶住身边的墙壁,喘着气,眼泪滚滚落下。
怎么会这样?
云逸这么好的人,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都是因为夜凌寒!
容诚攥紧拳头,平复着心底暴怒和慌乱交缠的情绪。
他看向六神无主地明溪:“明溪,我去打电话找医生过来,你在这里看着,有事来外面找我。”
明溪慌乱点头。
容诚走出手术室站在外面给医学院的教授打电话,让他们再派两位专家过来。
容诚一连打了好几通电话,把自己能动用的医疗关系全部惊动。
夜氏集团手下有很多医药公司和科研公司,容诚这边的动静惊动夜凌寒,他感觉不对劲,容诚要找的都是Omega专科的专家。
能让容诚大动干戈的只有云逸,难道云逸出事了!
夜凌寒让周新调查容诚,这一查才知道云逸在医院里洗标记。
容诚打完电话回来,踏进走廊就看到明溪指着夜凌寒的鼻子破口大骂:“夜凌寒,你这个缺德的畜生,你怎么有脸出现在这里?你怎么好意思来见逸哥?逸哥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全家陪葬。”
夜凌寒脸色极其难看,但他没有还嘴,任由明溪咒骂。
容诚走过来,阴沉的双眸里喷薄着怒意:“谁让你来的?滚出去!学长不想见到你。”
夜凌寒强忍着怒意,没有和容诚起冲突。
现在最主要的是确定云逸的安危。
“然然,他怎么样?”
“怎么样?你还有脸问!”明溪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只要一想到云逸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他就想掐死夜凌寒这个混蛋。
夜凌寒捏紧拳头一语不发。
走廊里陷入到诡异的安静中。
毕竟是在医院,三人没有大吵大闹。
夜凌寒的心悬在半空,只盼着云逸平安无事。
只要云逸没事,他以后一定离他远远地,再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夜凌寒很后悔,为什么一时冲动标记云逸。
比起失去云逸,他更怕的是云逸出现意外。
为什么明白的这么晚?
时间仿佛停滞一般,在这一刻显得特别难熬。
手术室的门打开的那一刻,夜凌寒才像是活过来,他冲到门口,但被云逸的目光生生盯在原地。
云逸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波澜不惊,就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那一刻,夜凌寒感觉前所未有的绝望。
“夜凌寒,我们以后再没有任何关系。”
云逸逐渐远去,有很多次,夜凌寒都想阻止他离开自己。
可他没敢这么做,他也没脸这么做。
这一次,他和云逸彻底结束了吗?
第166章 只要他开心就行
云逸洗去标记之后,一直在家休养。
夜凌寒想找机会探望他,不求能见面,起码能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哪怕是这样简单的要求,现在他都无法实现。
想起以前他为了能够把纪然绑在身边,囚禁他、威胁他......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够混蛋,现在报应来了,他连云逸的消息都探查不到。
这个人离他越来越远了。
夜凌寒每天从公司出来都会来到云逸所住的别墅区,云逸家附近一直有保镖守着,以前他还能站在别墅对面的林荫步道上看着卧室的窗户,现在他连靠近别墅都不行。
只要他靠近就有保镖出来请他离开,未免惊动云逸惹他心烦,夜凌寒把车停到很远的地方。
他靠在车里,把自己藏在黑暗内、浸在回忆里。
他一遍一遍回忆着过去,发现自己和云逸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只有伤害、侮辱、强迫......甜蜜少的可怜。
他该对云逸好一点,更好一点才对。
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失去爱人,没了孩子,连普通人最寻常的幸福在他这里都变得遥不可及。
夜凌寒把头搁在方向盘上,酸涩的眼眶涨疼的难受。
正当他暗自悲伤的时候,车窗玻璃被敲响。
夜凌寒降下车窗,看到明溪站在车旁边。
他飞快的下车,一脸殷切的问:“云逸怎么样了?他身体还好吗?”
借着路灯的光,明溪看清楚面前的男人。
现在的夜凌寒和以前差别很大,神色间再没有以往的高傲,他脸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颓废,但那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听他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云逸,明溪心里有点纠结,他这么做到底对吗?
可转念想到云逸的痛苦,他又觉得夜凌寒咎由自取。
“你还有脸提起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