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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如果自己不说,他是不会主动问的。还不如自己说个痛快。

“又怎么了?”张德柱斜眼瞧他,“你和她的关系,不是比我和她还好吗?你俩不是铁瓷儿吗,怎么了又?一天叮叮当当的。”

“我好心给她介绍个工作,上班的时候就是我带她,下班回来,还是我带她!你不知道她有多重!坐在后面,跟驮个石头一样。没事还动来动去,搞得我车把乱晃。我真想一下子把她从车上甩下来。”

“我还以为什么事,就这也值当的你在这里生气?你不会和她说清楚,早晨你带她,晚上她带你?你俩一人一次多好。”

“说了她就听啊?你以为她那么听话?”魏橙花越想越气,“你不知道,今天还埋怨我了,说我为啥给她介绍这工作。”

“怎么?”张德柱听出来,这是又不满意了?

他妹怎么就没个长性,不管干啥都是这样,一天就烦。

“她嫌人家让她打扫卫生了。”魏橙花心里不服气,“她不打扫谁打扫,总不能让我们这些正式工去打扫。”

魏橙花从心底看不上张德凤,虽然两人一起玩到大,但总是觉得她没长性又傻乎乎,自己处处比她好一头,当然也应该是她去打扫卫生。

“你这话我不爱听。”德柱瞥她一眼,“革命工作不分贵贱。你这思想就不对。不能说临时工打扫卫生,应该是革命工作,各有分工。”

“行了行了。”魏橙花一摆手,“和你说不明白。一说这些事,你就和稀泥。”

魏橙花说完,气呼呼地站起来往小卖部看了一眼。

都要睡了,小卖部还亮着灯。

“咱大嫂还不关门啊,都几点了。”魏橙花看一眼时间,“她也真够拼的。”

张德柱听着收音机,一只脚跟着音乐声有节奏的晃着,就看见魏橙花说完就推门要出去。

他立刻问:“你干什么去?别再去给大嫂他们添堵啊。你如果说德凤工作的事,又让大哥大嫂为难了。”

魏橙花白他一眼,“我去买东西,给你大嫂贡献营业额去,不行啊?”

邵女正在做盘点,开业半个多月过去了,从一开始的什么都摸不到头脑,到现在的游刃有余,邵女对店里什么东西紧俏,什么东西卖的不好,已经了如指掌。

她拿着小本本,把紧俏的商品写在上面,明天交进货单的时候,准备多要一些。卖的不好的,自然就要少进。

德福在一旁帮忙,把东西归类,从后面小隔间里搬出来剩下的货品,一件件摆到货架上。

“最好卖的还是奶糖。毕竟咱们这里是生活区,孩子多。一放学他们都跑来买糖,一毛两毛的,大人也给买。”邵女说,“还有雪花膏,这一进秋冬,雪花膏就卖的快了。”

“为啥?”德福正在补充货,顺口问一句,不明白为什么雪花膏秋冬就能卖的好。

邵女听了,瞧他一眼。

张德福同志不论春夏秋冬,都是凉水洗脸,然后就完了。

从来不抹雪花膏,自然不知道为啥。

关于这件事,邵女也十分好奇,“你冬天洗完脸,不抹东西不觉得很干吗?”

德福摇头,“没感觉。”

邵女撇撇嘴,促狭道:“明白了。”

张德福立刻就猜出来了,肯定没好话,反问:“明白什么了?又想啥了?在想我皮糙肉厚所以没感觉,对不对?”

邵女就笑了,“你咋知道!”

最近散装的雪花膏卖得很好,供货的时候直接上一大桶来,大家都是拿着自家的小玻璃瓶来买雪花膏,每次只买五毛钱、一块钱的,用完了再来买,比买一大瓶划算。每次她们来,邵女就用大桶自带的塑料抹片给她们从大桶里刮出来,然后再上秤称。该多少钱是多少钱。

每次卖雪花膏的时候,翟明翠最喜欢在一旁等着了,人家来买,用刮片刮出来后,刮片上总会剩下一些,她就拿着刮片抹手,抹脸。并告诉邵女,都省了她的雪花膏了。

可邵女知道,翟明翠喜欢的不是这款雪花膏,她更喜欢宫灯的杏仁蜜。

那个杏仁蜜打开就是满满的杏仁香,但翟明翠不舍得买,上次买还是德福过年给她买回来的,翟明翠省着用,用了大半年,现在已经见底了。

邵女便在进货单上加了三个宫灯杏仁蜜,一个给翟明翠,另一个给邵萍。

邵萍也喜欢用宫灯,每次来都是杏仁味,全身都是这个味道。

“大哥大嫂。”魏橙花从后门进来,披了件外套,“还不关门啊,不早了。”

“马上。”邵女说,“明天该进货了,我把进货单做一下,再补充好货柜,就睡了。”

“哦。”魏橙花站在后面,垫着脚尖往柜台里使劲。

邵女看出来了,她是想吃零食了。

可当着德福,她不好意思说,这么大人了,要睡了,竟然馋的睡不着。

“是不是德柱要吃什么?”邵女故意问。

“啊。对!”魏橙花笑着对邵女眨眼睛,“德柱说想吃果丹皮。让我过来给他买。”

邵女很可惜,“怎么办,一个都没了。”

“啊?”魏橙花立刻就要瘫了,“怎么就没了?”

“全卖完了。小孩都爱吃这个。”邵女说着赶紧在进货单上补了一个,“对,这次还要多进点果丹皮来。”

“那,那算了。”魏橙花看一眼柜台,其他的都不想吃,便说:“那大哥大嫂我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魏橙花一路小跑回房间,把门关上。

张德柱看着她空手回来,戏谑问:“不是去买东西了?还是已经吃完了?你不会吧,怕我抢你的,在外面干脆吃完了再进来?”

“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买,没了。”魏橙花失望道。

“什么没了?”

“果丹皮。”

张德柱听了,翻个身看着魏橙花,“你大半夜吃那又酸又甜的东西干啥?也不怕牙疼!”

“我就想吃。”魏橙花恨恨道:“本来下午想吃个糖葫芦的,你妹一直在我旁边,害得我没买成。”

“为啥她在你就不能买了?”张德柱不明白。

魏橙花气道:“因为她总让我请她!有那个钱,我吃俩糖葫芦不行吗?自己抠门的要死,只知道蹭我的。说我是她嫂子,理应大的请客。吃糖葫芦的时候我是嫂子了,你不知道,在单位的时候,她总连名带姓的叫我,搞得大家都问我是不是她嫂子。”

张德柱听了,也不说话,心里默默吐槽,当初结婚的时候不是你亲口说的,以后和德凤还是好朋友,不想叫嫂子就不叫,叫名字更亲切。

到了半夜,大家都睡了,张德柱就觉得身边的人一直在翻来覆去的。

又过了一会儿,身边的魏橙花突然坐起来,然后偷偷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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