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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到时候我去举报他。”

他抬头看向江父。他们长得挺不像,他父亲看着正派,他的长相配上此刻斯文败类的样,像个典型的人面兽心反派。

我对这句话也没有什么反应:“你上次不也这么说,这次他不是照样来找我。”

“不一样了。”江的表情立即带了点急切,“真的。”

我其实不在意这个,上次他说那句话,比起安慰我,配上他当时要碎掉的表情,听起来更像自我安慰。我只是在意真假。

他见我挪开眼,抬起了头:“黔驴技穷了,就跑来找我男朋友吗?原来听到风声,你也怕得要死啊。”

他们接着说了些我没怎么听懂的语焉不详的东西。但不妨碍结果是江父说你可真能装。做了这么多,装得这么吊儿郎当,真行。

江说这不都是跟您学的吗。徐检察长看起来很乐意搭上我这条线,如果不是您信用在我这里破产了,我也挺乐意让您搭我的顺风车的。

然后他们接着说了些什么,我对着窗帘研究了一会儿拓扑结构,觉得有点困。

直到江父连着说了几句好好好好好好,语调从生气变成暴怒转为无力。

情绪挺丰富的,可能他们全家都是天生的演员。

江笑得很愉悦,说,爸,开心吗?你儿子终于可以从你家滚了。我手上你的把柄挺多的。你最好安稳坐着你这把椅子,再过来指点我男朋友,下一次我们见面,恐怕就是我去当检方证人了。

江父看着他,又看向我,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我干脆接了话茬:“您有话不妨直说。”

江父问这些你来之前,都知道吗?

我说什么?

我确实一无所知,因为我没有在听。

他看着我,终于叹了一口气。

“爸,你还不走吗?今天不是还有别的事?姚阿姨等你消息,应该也等得挺急。比起在意我的感情,不如维系自己的,你说呢?”江笑意盈盈。

挺神经的,他们两个。

江站起身,心满意足地给他爸拉开门,把人送出去了。

他再次坐过来时我恰好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

我们看着彼此。

他说:“你刚刚根本没有听吧。”

我说确实。

他说哦,那也没关系,不过我现在比我爸有钱,不用搭理他。

我说我关心的也不是这个,是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男朋友?你自己说的分手,还记得吗?

江对着我笑。总算不是反派般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天降的正义主角打败的笑容了。

是酷似高中,坐了几个小时,终于等到我下班时的笑意。

我说我是认真的。

他说,对不起,在我爸面前,我就没忍住装了装。

“男朋友……”他想了想,“确实,应该说我在追的人。”

我不想纠缠在这个话题上,只问,那这次是真解决了吗,他不会像你上次当着我面摔手机,骗我还骗他的时候,摆出一副弱势样子骗你吧?

他愣了愣,垂下了眼,说裴,你好可爱。

“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骗你,我心里没底,一直都没有。回来之后,见面之后,一直没底。有胜算,不确定。但如果搞砸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他打电话来,我正好碰到了点不顺,确实怕。我不是……在扮可怜。”

最后四个字很低,像一片柳絮飘在空中,无法落地。

我说这样,所以这一个月你忙来忙去,最后大获全胜了?

他说至少是个暂时性获胜吧,几年内他爸应该拿他没办法。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他说,抱歉,没想到他还是来找你了。本来打算今晚去陪他和我的新继母吃饭,祝福我的这位继母和他的婚姻能长久些。接到电话的时候很怕,不知道他会搞出些什么来。

我说我看不出来你怕。

他笑笑,无可奈何似的:“在装啊。”

随后手心搭在我的手上,有轻微的湿意,仍在微微地抖。

我说,太会装了,我永远叹为观止。

他说没有对着你装。

“不过,虽然知道你只是不耐烦跟我爸说话才那样呛他,但我还是挺在意的,想要告诉你,我现在挺有钱的。”

我说是吗。

他说对,上次那家店,你说适合约会的那家,我是合伙人之一。

我说哦。

他说,我不认识你那位朋友,说明他不是这家店核心人物。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我说他本来也要跳槽去自己开店了,不稀罕你的店。后一句话咽了下去。

不要说得,仿佛在吃醋。

他点头,仍然等着我接着检阅他的钱似的:“画廊也有投资,家里,想换什么新的油画吗?”

我问他,你有投资我感兴趣的产业吗?

他想了想,摇头:“高科技没有涉及,国内朋友没有做这一行的。而且我爸虽然不怎么盯我,但高科技这块他做的不少,怕打草惊蛇,让他注意到。”

又想了想:“你愿意跳槽的话,可以一起创业。”

我说不了,我待惯了。

他说真的吗,我给你的待遇肯定比其他想挖你的大公司都要好。

我说,知道那么多人想挖我,也知道我挖不动吧。何况,我也不缺钱。

他看着我,又无奈地笑了:“知道了。不过本来恋人一起创业风险也大,你朋友人不错,待在那里,挺好的。不过我爸这个项目一完成,你就更是金字招牌,挖你的,只会更多。”

我说你要是认识他们,跟他们说一声,识相的,滚。

他接着笑,问,晚上吃什么?

他当然足够有耐心,也够会装。我想,其实挺可怕的。我朋友说的时候,轻描淡写一句,十足的经商料,吓人哦。她应该不知道全部,轻飘飘的赞扬底下,恐怕也不知道谜底庞大成这样。更不必说,他父亲对他的吃惊。他也足够厉害,很怕,照样能像模像样地对谈几个来回,客气地把他父亲请走。

若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感情,就算符合逻辑,他父亲的表现也能作证,但缺乏足够的依托。

我不敢信。

挺离谱的。空中楼阁一样。像下一刻就要倾塌而下,重新化为灰烬。

但他仍在看我,语调里带着期盼:“喝个汤,然后炒两个菜吧。顺便去买啤酒?”

放松是理所当然的,至少摆脱了父亲的阴影。爱的人如果不是我,是哪一位?能够终成眷属的那位,和远离父亲获得自由加在一起,让他这么高兴吗?

如果仍然在骗我,打算什么时候说再见,再奔向他从头到尾没有卷进这堆事里的爱人呢?

对上他的眼睛的那瞬间仍想问许多,所以呢,套,电话,香味,甜品,真的那么忙吗,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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