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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问道:“你······怎么走到教室的?”
“啊,跟着大部队走,呃,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早读迟到了?”
“记得。”因为是初犯,所以没有被罚站。
贺言歪头,正好能看到云毓头顶那撮轻软的发在一点一点的跳跃,“那次跟错人了,跑到隔壁教学楼去了,最后还是找老师给我带的路。”
云毓抬眼,无法想象贺言真正窘迫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嘴角连带着眼尾都弯了弯。
“很好笑吗?连你也笑话我?”
“才没有笑话你。”云毓不自觉地看向贺言的方向,正好和人的眼神碰到一起,他赶紧低头,用自己熟悉的姿势走路。
贺言见云毓的耳朵尖尖都已经红了,于是不再去挑拨他,两手往兜里一揣往前走。
很快,两人就到了教室,云毓看着贺言把那个鼓囊囊的袋子塞到了抽屉里,他有些好奇,想要问,又觉得这样好多嘴,干脆不让自己的注意力往贺言那边发散。
就算这么说,还是有些在意,他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结果轻易被贺言识破了意图。贺言看着云毓那双闪烁着的眼睛,还是卖了个关子,“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本来没有那么好奇的,结果被贺言这样一说,云毓简直是想要立刻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好不容易熬过了早读,云毓刚要趴在桌子上睡觉,结果桌子上先多出来了一个看起来就软乎乎的枕头。
云毓立马转头看向贺言,结果贺言只是朝着他的方向枕在了手臂上,“不喜欢吗?”
“为什么?”
“我看你每天都学得很累,桌子又那么硬,睡得很不舒服啊。”
云毓皱紧了眉头,不太敢看贺言,只是将目光聚焦在枕面的正中心,“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昨天也是,你不用的。”
“这样就算对你很好了吗?”贺言笑笑,“可是你不是对我更好吗?”
这下云毓彻底疑惑了,他轻声道:“我没有。”
“你都说要罩着我了,还说对我不好么?”
罩这个字怎么听怎么不对,云毓辩解道:“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说,只要我有问题就来找你,我迷路你带我走,有不会的题目也是你教我。我刚刚来这儿,还挺多不懂的东西,之后要麻烦你的地方也很多。我总要做些什么好。”
贺言的声音很好听,低抵的,带着些懒厌,可是说得又是这样真诚的话,弄得云毓都有些不好意思。
贺言及时说道:“还不躺下来么,都过去好几分钟了。”带着一点点嗔怪,看起来可可爱爱的。
云毓才趴下去,就陷进了枕头里,阳光的香味充斥鼻腔,有一种暖洋洋的力量包裹住了云毓。过了一会儿,云毓转头,将脸朝向贺言,看他脸上真心的笑。
云毓仔细比对了一下枕头的大小,征求,“我们可以一起枕。”
“这样可以吗?”
“毕竟是你的东西呀。”
“那好。”贺言往云毓那边挤了挤,和他枕在了一个枕头上,近得呼吸交融。
云毓眼皮已经沉得不像话,贺言才想乘乱去牵住人的手,肚子就咕的叫了一声。
云毓又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疑惑。
贺言却不恼,用手捂住了肚子,“你睡吧,我没吃早餐,有点饿。”
云毓懒懒问道:“为什么不吃?”
“没人给我做,我也不会下厨,外面的我又吃不惯。”
云毓很想问贺言的父母在哪里,他看起来又不像是家里缺钱的样子,到头来还是改口,“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以后我可以给你做。”
“可是这样不会麻烦吗?你每天都学习到这么晚的······”
“不会的。”云毓垂下眼,眸间的闪烁都被埋进了枕中,他想到着,那个可以称得上是他的救世主的A先生,低语,“之后不会再学到很晚了。”
“为什么?”
看着近在咫尺的贺言的眼睛,云毓的表情都轻柔了起来,“妈妈不想让我学了。”
“这样么?我也觉得不能因为学习待到那么晚来着。”
“嗯。”
声音里拖着因快要陷入睡眠而拖长的尾音,是一只被主人驯服后变得温顺的小猫。
在云毓彻底闭上眼后,贺言又重新坐直,用手指玩着云毓头顶那撮不听话的呆毛,深深的眸子中意味不明。
窗外突然传来吵闹声,贺言黑目突然深起一阵冷意,抬眼才发现吵闹的源头是自己那群称不上朋友的玩伴,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大摇大摆地来了教室。
他们是完全不相信贺言那个比他们玩得还疯的人能真的听家里的话来学校的,是故在看到贺言之后满是震惊,也就是那一瞬间,他们都看到了躺在贺言身边的云毓,两两相视后对着贺言露出了个暧昧的笑。正要来敲窗户,却看见了贺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又微微挑眉,眉目冷淡,只对他们无声说了一个字——
“滚。”
*
云毓不知道这段插曲,只知道上课铃响的时候贺言似乎还在睡着,眼看着老师都走进来了,他赶紧推了推贺言。贺言花了好大的力气睁开眼睛,赶紧坐正了。
华晨爱和学生开玩笑,一边在黑板上板书,一边调侃,“看来我这个座位安排还是不错的啊,都带动咱们新同学半夜搞学习了么?”
云毓羞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小虾米,不料贺言还是那种从容不迫的样子,笑着应道:“昨天晚上花了很长时间订正卷子。”
华晨笑着叹了口气,开始走进正题。
贺言一贯厚脸皮,却感觉到身边的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心里发笑,也不再说话。
两节连续的数学课后是体育课,之前因为太热体育课暂时改成在教室自习,自那一场暴雨后,从夏暑遗留下的燥热也在慢慢消退,体育课又重新排上课表。
只要不在教室里,学生总是开心的。
上一节数学课还没下课,就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一下课就有人跑去了更衣室占位置。云毓很害怕体育课,也很抗拒一群人挤在一起换衣服,所以他时常是等着人都去得差不多了再过去。
他一如往常地坐在位置上做资料,等做完了一篇阅读后才猛然意识到贺言还坐在他身边。云毓问道:“你不去吗?”
“我?我不认识路啊?我来这儿之后就没上过体育课。”
“刚刚怎么不跟着大家走?”
醒着的云毓偶尔还是对自己很抗拒,还是睡着的时候会放下防备,会更可爱一些。贺言很老实地回应,“我怕我跟丢了,万一他要先去洗手间或者是小卖铺呢。再说了,我跟别人也都不太熟,挺不好意思麻烦别人的。”
他话里总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