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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也想妈妈了对不对,我……对不起,我是真的混蛋,云毓,云毓你听我说话好不好……”

的的确确被贺言抱着,的的确确又是熟悉的温度的味道,他向着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哪里,只是突然觉得好像一切都好神奇好奇妙,他不该生A先生的气,也不该生贺言的气,或者说,这两个人都该是他感激的对象。

对啊,他说得有什么不对,都是一个人,他在这里矫情什么。他看重的贞洁、纯粹的爱情全部都给了一个人。再者说来,他的确下贱,自慰给那么多人看,为了钱可以给素不相识的人操一夜,他骗了A先生,他说他没有喜欢的人,只是为了叫他开心,好给自己更多的钱,他也骗了贺言,他答应过的不给别人看身体的,结果他背地里都在做什么呢?在把贺言的真心放在泥里践踏,明明把对方看成那么那么重要的人,居然要用这样一具满是铜臭味、腥臭味的身体诱惑他,和他做爱,甚至还想着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是,就是因为自己在骗他,是个婊子,才想要和他划清界限,就连一声喜欢都显得弥足珍贵不敢轻易说出口,怕被识破,怕给不了他想要的未来,因为他的未来都已经是昏暗一片了啊,凭什么,凭什么要别人来帮自己照亮,凭什么自己要下地狱还要拽上一个人。

云毓觉得自己真的想通了,他做出的每一份选择都是错误的,包括降生到这个世界上来都是错误的,只是他舍不得妈妈还有妹妹,他要是走了,她们该怎么办呢?

他也想找一个人去怪罪,可是他能怪谁啊。

耳边嗡嗡响着的还是贺言的声音。他知道的,贺言不用道歉的,是自己卖逼了才有人买,自己不要脸贴上去了才会有他口中所说的喜欢。

终于,云毓阖上了眼睛,颤抖着双唇吐出音节,“那就算是我配不上你。”

第135章 135

话音和他躯体一般失去了温度,轻飘飘的几个字像是注水气球一样从高空坠落,溅起的是一地兵荒马乱,心脏也像是被人捏在手上只会绞痛。

贺言瞳孔都微微张大,扶住了云毓的肩膀,弯下腰和他视线齐平,哑着声音说道:“不是……云毓,没有,是我、是我配不上你,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云毓,云毓,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你骂我打我、恨我都可以,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就是冲动,我心里从来从来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云被风卷起覆盖住青白的天,哗啦一声下起了猝不及防的雨,一点点侵透隔绝世界的玻璃窗,一点点蔓延至眼眶,屋里的雨要比外头更大。

彼时,贺言才越发感觉到可以被自己一掌圈住的肩膀到底有多细瘦,就在这一夜里,云毓又单薄了好多,他好像像以前那样把云毓抱进怀里,可是现在他有些不敢。

云毓的声音就这样混杂在粗暴的雨里,带上潮湿粘腻和它本该有的温度,“我们……要不要暂时分开。”

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他知道,这可能只是云毓对自己的最温柔的控诉,饶是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在面对“分开”两个字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手背上的青筋已经因主人的用力而暴起,可他依旧想要用最轻柔的力气去抚摸怀中的羽毛,他就要飞走了。

他能够接受一切一切的最坏的后果,可是他不能想象他和云毓要分开。温馨美好的记忆还萦绕在心头,甚至是、甚至是在前天,就是在前天,他们还一起向上天许愿要一直在一起。

贺言满脑子都是云毓说的分开两个字,整个人也呆滞下来,带着一些隐隐的偏执,问道:“可是、可是我们不是说过要一直在一起的吗?”

隔着泪眼,云毓好像也看到了那一双眼睛里的湿润,可他真的已经分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谁、无法用神态和外表去判断他心里在想什么,也突然觉得所谓的一时冲动好像真的是他一直的心中所想,在他的眼里,自己好像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玩物的存在,自尊不值一文,喜欢是他有恃无恐玩弄自己的武器。

就连此刻,他还没有收起无辜的表情,这是最大的帮凶,遮掩着这一切的暴行。他所有的不堪都落进自己最爱的人眼中,无形的目光叫他无所遁形。

可能他也在暗自嘲笑自己,一个被这么多男人当成意淫对象,给被人玩过逼肏过屁股的人怎么有脸还去希求所谓的爱情。自己一切的推拒和挣扎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其实他也想过暂时的解决方法,毕竟他也有不坦诚,可他好像现在才知道,原来和自己日日夜夜在一起的人,说要对自己好的人想的却是这个。

不过说来也是,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金钱已经横在他们的关系之中造成了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妈妈的医药费他可以想办法还清,那之前的又算什么……

他也想知道,明明只是过去了一天,为什么上天就给他开了这样大的一个玩笑。

明明应该把话说的更重,可是喜欢的的确确还存在于心里,就连现在都不曾减少分毫,所以才更加难受,更加疼痛,更加想逃走,再纠缠下去只能让他的罪孽更深刻,更还不清。

眼泪未曾停止过,云毓将刀锋对准自己,轻声问道:“难道我现在还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呆在你的身边……陪你,睡吗?还是说,只要我在和你……再和你,你做,你就可以让我走……”

倾盆的大雨染湿复苏的三月,也将打落枝桠上新生的嫩芽。

贺言闭上眼,手也顺着柔顺的布料往下落变成悬浮无所依的状态,喉结上下滚动,却哑声,“那你,你回原来的地方住吗?”

“嗯。”

“妈、阿姨,阿姨还在治病的。”

“嗯……”

“那……那……还有衣服和书在家里,我给你送回来好不好?”

“嗯……谢谢你,如果麻烦的话,我也可以自己去收拾。”

“不麻烦,不麻烦。”贺言扯起嘴角干笑两声,“那班长笑一笑,班长笑一笑……”

没有回音,云毓只是低着头。贺言又自顾自说道:“粥还是热的,我想、我想你喜欢……不是我做的,是在外面买的,好吃的。”

云毓还没来得及说拒绝,就已经感觉到压在面前的影子远离,又不敢看他的背影,只能默默蹲下把脸埋进膝盖里。

明明只隔着短短几米,几秒钟就可以走完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急流,没有人能跨过,只能遥遥相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过路的护士才看到了缩成一团的云毓,当即还以为有什么事情,放下了手里的小推车去问候云毓是不是不舒服,又是怎么在哭。

蹲久了有些腿麻,云毓怕麻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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