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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不自觉停了下来,眼神也有意无意落到了手边的日程表上。
像是知道她说的“好不容易全部聚聚”的意思,所以也总有些想逃避,更是无意之间的安排,让他在日程表上找到了一个法律咨询安排。
虽然有些愧疚,可也还是小声说道:“抱歉抱歉,我没想到最近会突然忙起来,今天我可能还有一点事儿……但是我事忙完了就赶过来行不行?要不下次我请客吧,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
他越说就越觉得难受,两个冲突的想法都快要把他撕开,撒谎也好不熟练,要是安珊珊就在眼前,肯定都能看到云毓通红的耳朵,好多年了没一点长进。
或许是云毓的语气实在是太可怜,所以甚至没叫安珊珊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怀疑,只是表示了安慰,然后嘱咐云毓说他们会结束得很晚,如果忙完了一定要过来云云。
云毓一一应了好,然后就发现电话对面突然陷入了一瞬间的停滞之中,就要云毓想要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才听到安珊珊刻意压下来的声音。
她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刚刚才看到,就是……就是,班长,你知道当初贺言为什么会转学走吗?”
第159章 159
问题的答案没有谁再比云毓清楚,可这会是他永远藏在心底的秘密,所以只是抿了抿唇,用作最淡定的态度,像往常回应的那样,说了声不知道。
不知道安珊珊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又联想到了那天从高瞻和他的同行者嘴里说的那些未经求证的话,一时间也心中情绪有些复杂。
恰好是律所的合伙人正在和行政秘书交代说是给去临城的那几个订好机票一类的,嘈杂的背景音加剧了思绪的纷杂,云毓还是从座位上起身,往相对较安静的茶水间走。
听筒中安珊珊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话,说什么她压根就不知道原来贺言怎么这么样。为了表示尊敬,更是不让别人起疑心,云毓才接着她的话说了声:“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止我知道了,全国人都知道了吧。”
“啊?”
“就电视上呢,正直播着……”
云毓已经走到了茶水间附近,也正好顺着安珊珊的话抬头看了一眼,装入眼帘的正好是安放在茶水间里的那个小电视,也正好看到正在直播着的画面。
背景是法院外,他像是才从法庭里走出来,可他才一出来,无数的记者就冲了上去把他包裹了起来。风有些大,略微吹乱了他梳好的额发,哪怕是在高清的镜头之下,不管是表情还是举止都说不出有任何的问题。
他板着脸,眼也只是朝着远处看去。落在云毓眼里,带上的是无端的憔悴。
他一直往前走,旁边也有保镖还有助理在为他挡着凑近的话筒和人,可这依旧没有办法阻止那些清晰的收音,问的问题也属实是尖酸刻薄:
“请问贺先生,您对亲手将您的父亲即敬氏的前任总裁送上法庭、揭露他的罪行有什么想说的吗?”
“请问您对您父亲在二十年前对您母亲的凶杀案有什么看法?”
“我们想知道,您为什么在二十年后才选择公之于众,您能向我们说一下您的想法以及这些年的心路历程吗?”
“我们想问一下,以后您是会接管敬氏对吗,以后会有新的改革吗?据我们所知,您父亲在财务上有多处亏空。”
“据我们所知,您还有很多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些您都知情吗?在您父亲落网之后您打算如何对待她们呢?”
“贺先生,请您分析一下这场官司给股市带来的影响可以吗?据我们所知,现在是大跌的状态,贺先生,请您回答一下!”
……
记者们七嘴八舌地问着,叫那些话语都有些不清晰,可是一字一句全传到了云毓的耳朵里。瞳孔不自觉放大,这些事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什么凶杀案,什么父亲母亲,他不是过得很开心吗,他们不是正环球旅行吗?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眉头不禁皱起,又看着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停下了步伐,他这一停则更是让人有了可乘之机,话筒都已经举到了他的唇边。
镜头拉大,特写着贺言的脸,那张脸熟悉又陌生,他像在看着什么人,眼底却空空。
微微张开了唇,却在即将吐出字句的时候重新闭上,微微皱起了眉头,眼底才流出的那么一丝脆弱又被冷硬替代,然后大步从已经被开辟出来的路口走开,坐上了车,记者们还在往上凑,这时才有一个像他助理一样的人拦在了车前,大声说道:“记者朋友们,记者朋友们,听我说,我知道你们很关心这些事,稍晚我们将会召开发布会,将会一一解答大家的问题!”
在之后,黑色的汽车开走,吵嚷着的记者们也停下了争执,画面也切到了别的地方。
直播大概持续了五分钟左右,在这五分钟里,云毓没有说一个字,也忘了挂掉电话。
偶尔有同事经过,才只能留下对此评价的只言片语:“有钱人家也有有钱人家的苦”“谁能指望有钱人家里能有真情,学法了看得多了,这都不叫一个事儿了”等等等等
回神是因为有人用手在眼前轻轻晃了一下,女声说道:“云律,客户来了。”
“啊,好,好。”云毓仓皇地回应,这才发现手机还一直处于接通状态。
谁都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边,更是曾经最亲密的人,安珊珊心情大概也是有些复杂,对云毓说了声:“我就看了个开头,没想到会是这样……”
云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安珊珊又说道:“班长,听你说来工作了,你赶紧去处理吧。就……我跟大家知会一声,别提这嘴,你看行不行?”
“嗯,好,抱歉,我先走了。”
云毓匆匆挂了电话离开茶水间,就在提早安排的小会议室里看到了一个打扮得干净朴素的一位老人,银白色的发被她完成了好看的发髻,在看到云毓进来后亦微微站起来对着人轻轻鞠了一躬,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优雅。
云毓为自己来迟表达了歉意,忙不迭地给人倒水,又在给人倒水的时候总觉得面前人的眉眼有些熟悉,却完全想不到自己在哪里见过。
然后就在他忙着倒水,又为了节省时间问对方需要什么帮助的时候对方才出了声。
“很抱歉打扰您的工作,但是我这次来其实不是为了咨询什么服务的,是想来和您说一些话,如果您觉得这样会冒犯的话,我也可以将咨询费用提高,只要您能听我说就好。当然,我知道我的出现可能对您来说也是一种困扰,只要您开口的话,我会立马离开,您看这样可以吗?”
对方比他年长不少,大抵可以让他叫一声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