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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还没有让贺言射出来,眼睛睁开的第一步就是捏了捏手,只是掌心没了粗粗热热的东西,再一看,不仅是东西没了,贺言也没了。
云毓迷茫地眨眨眼,甚至都怀疑自己做了春梦,就像是古代书生写小黄文一样,他梦到了贺言来肏他,忧心忡忡地想要下床去找贺言,结果才一动,腿根的肌肉就抽了一下,连带着整条右腿都疼得麻,叫云毓疼得快要掉眼泪。
当然……也不是纯疼的……是他想知道贺言去哪里了。
贺言也就比云毓早醒了那么一会会儿,摸摸人的肚子早就瘪瘪的了,这才出去买菜做饭,一听到房里的动静就赶紧往里跑,然后就看到了窝在床头可怜巴巴捂着腿的云毓。
就算是云毓柔韧性好,那也不可能保持折叠的姿势太久,更何况他还弄得那么狠,贺言赶紧把人抱着重新埋在了被子里,这下云毓也心安好多。
看着他给自己量体温什么的,云毓还想驳斥叫他不要这么大惊小怪,他哪有这么娇气,结果等到人要给他重新上药的时候,又是自己想把自己给想害羞了。抱着枕头尖尖想说自己饿了缓和一下气氛,下一秒,盛着清粥的小勺子就递到了嘴边。
贺言解释道:“本来想做别的的,但是我查了一下,说你吃这个最好……我加了一点白糖,如果你嫌没有味道的话,我就去把剩下的菜做了。”
云毓细细嚼着嘴里的米,一颗颗被煮得炸开了花,是暖洋洋甜蜜蜜的,才吃了一勺就问贺言有没有吃。知道贺言也没有吃之后,就要贺言也把他的份拿过来一起吃。
本来醒就是在下午,两个人一会儿吃粥,一会儿又靠在一起说话,于是没多长时间就又到了晚上,这一天都没下床,贺言也觉得云毓干脆就不要下床了,他自己打了水来给云毓擦身体,又自己去洗了个淋浴。
然后就在还回不回床上的问题上犯了难,前半身没长起来的心眼子在云毓这儿一个能抵别人三百个,想会不会只是做爱不是上床睡觉,但是他睡沙发又可不甘心。
于是他就站在原地,只有在看到云毓扶着墙往自己这边走的时候才急了眼,快步走到了云毓身边给人抱了起来往床上放,还不忘教训一通问他下什么床,下就罢了,怎么还不穿鞋,冻凉了怎么办。
嘴上说得狠说得碎,手上却不耽误把云毓的脚揣到怀里暖着。贺言总觉得云毓身体看起来也挺好,可是一到冬天里手脚就特别容易冰凉,他捂着是可以捂着,可还是要找医生看一看好。
云毓被人凶的一句话没敢说,知道是自己理亏,可他想着想着,觉得自己才是有理的一方,于是才用脚掌蹬了蹬人的掌心,反驳道:“是因为你太久没有回来我才去找你的。”
贺言眼皮跳了跳,总觉得自己要是说这句话云毓会生气,可他还是没禁得住,手还摩挲着云毓圆润的脚趾,只撩起一半眼皮,耷拉着肩膀,说道:“因为我不知道要睡哪儿……”
这下云毓也不知道贺言到底在想什么了,可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好发火,于是就跟自己生气,哼哼唧唧地把脚给抽了出来,闷声说道:“那你觉得你要睡哪儿?那你要睡哪里就去睡哪里吧,我不管你,你要是去哪里睡了你就一直睡那儿不准换地方……”
把自己裹成了一颗白色的团子,心里暗暗想着,万一贺言真要去睡沙发了,他明天就把沙发丢掉。好在是某些人卖惨装傻第一位,偶尔智商也在线,与此相配的是比天高的脸皮和哄老婆的究极情话,喜气洋洋地躺在床上抱住了云毓,又在人的耳边吹枕边风,说什么都是我不好,宝宝心肠好,又是亲又是蹭,才把人又哄到了怀里来,好继续白天的话题。
是贺言主动提出来的要云毓讲故事,云毓就问他不是这些年都跟在自己身边全部都知道么。贺言没肯定也没否定,却只是在人的手背上蹭了好半天,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说还要再听,于是云毓就一直讲一直讲,讲得外面的路灯都亮了起来,讲得人打了好几个呵欠。
看云毓累了,贺言就关了床头灯把人埋进了被子里给他拍拍肚子哄人睡,可一安静下来,云毓就不自觉地要去想他很在意的别的事情。
就那么一句话在心里打着转得想,终于一咬牙抓住了贺言的手。贺言由着他来,可等到微凉的指尖颤巍巍地摸到他手腕上的疤的时候,他还是皱了眉头想要抽手,一低头,看到的是云毓蕴着水光的眼睛,这下,再没忍心丢开手。
平常他都是用手表遮着,睡觉的时候怕硌着云毓就摘了表,可就算是昨天晚上,他也有很注意地不让云毓看到手腕内侧,所以也不知道云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贺言轻轻拍人的背,小声哄道:“没事儿,都过去了,我这不还是好好的?”
夜里没了别的声音,心跳和呼吸声才明显。
云毓觉得,要是贺言真的出事了,或者是因为这个,他肯定要懊悔一辈子的。又害怕,又不免担心,一直不愿意松开手。
看云毓坚持的样子,贺言也知道这事儿揭不过去,干脆坦白:“那个时候刚开始处理公司的事务,很多都不顺心,我爸……贺允平大概是觉得养不熟的白眼狼不如死外面的好,就一直用他的人脉给我使绊子,忙起来没什么时间休息、吃药,也没时间再去看医生,那天晚上我又看到我妈了,所以精神有点崩溃,我还看到你了……总之就是,就是想着一了百了,还能让你记得我,就划了个小口子……”
“划完我就清醒了,我寻思着,那就算能永远让你记得,那对你对我都不公平啊,我心里想着,我肯定得让你开心给你幸福,那个人肯定得是我,我就自己开着车去了医院……后来,就纹了你名字,难过啊崩溃的时候就看看,你就在那儿了,我肯定不敢再干傻事……”
贺言有意避开了一些比较血腥和沉重的字眼,力争用最轻松的语调说出来,可话音才落,空气还是陡然安静了下来,又发觉云毓竟然凑过了脑袋,就在他疤痕的位置落下了一个吻。
过了一会儿,云毓才带着哭腔说道:“贺言,我……我也去纹你的名字……”
这着实把贺言给吓了一跳,赶紧把人给捞了上来,又是亲眼睛又是擦眼泪,哄道:“纹身疼的。”
“我不怕疼。”云毓翻来覆去就这四个字。
贺言只好改换战术,说道:“你还要当大法官呢,那可不让纹。”
“我不当大法官……”
这下贺言也急了,这哪能不当呢!宝宝这么厉害!明天就去当!
云毓小声说道:“我觉得现在就很好的,同事们对我很好,还……还赚得多,好还你钱,而、而且我体检肯定过不了,我这样怎么体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