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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老师还记得我啊？”
察迟迟点头，指指她手机上那颗被她攥在手心里的白色绒球：“本来就眼熟，加上这个，更有印象了。”
在察迟迟穿过来以后，第一次试镜，她遇到的工作人员就是眼前这姑娘。
“那你之前那份工作呢？”
池小月说起前份工作，表情就相当黯淡：“被辞退了，我实在是看不惯燕雪瞳他们不管不顾地拉踩，脱粉后就把老师的试镜视频放了出去……这是我的不对，我保证，这份工作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察迟迟一直以来没能弄懂的事，今天总算有了眉目：“原来是你放的啊。”
当时她就想着怎么会这么刚好，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
察迟迟自己都还不用怎么出手，就有人拿出证据替她打脸。
是人多少都会犯错，池小月老实承认自己错误这点，察迟迟倒是多看了她几眼。
要承认自己做错这件事，需要莫大的勇气。
陈姐压低声音：“我是因这件事情找到的她，当然，你要是心里有疙瘩，我们可以再换人。”
察迟迟看着低头等待自己宣判的池小月，她乖巧等着，不言不语，只握紧绒球的手表露出她的紧张。
“只要你之后能确保我的**，不会随意与家人或是任何一个亲近的朋友说出去，遇到事情也先跟我们讨论后再做决定的话，当助理是没问题的。”
池小月面上带着忐忑，郑重告诉察迟迟：“我保证！”
“总之，只要发现了一次，我们就会将你辞退，这事需得说在前头。”
池小月点头：“没有问题！”
这次她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得到共识后，察迟迟伸出手，就在池小月愣了下，将准备握上时，察迟迟又开口。
她说：“提醒你，当我的助理可能会很辛苦。有人把我当眼中钉，我要是不在，吃的用的，你都得看管好，不能让旁的人经手，就算有事要离开，也得确保东西安全，你能做到吗？”
池小月回话时几乎下意识立正，并且挺直腰板：“能！”
察迟迟见状，笑着主动去握她的手：“那就多指教了，你叫什么名字？”
她们一边做介绍，一边走入片场。
说话时，察迟迟注意到，燕雪瞳也到了停车场。
她视线一停。
陈姐问：“怎么了？”
察迟迟摇头，收回目光，脑子里想的却是刚才见到的人。
──替燕雪瞳开门的那个男人，头上也冒出了黄色的惊叹号。
那人察迟迟是认得的。
当初《代嫁》试镜时，就坐在导演旁边的男人。
印象中，应是演男三的角色，还是燕氏旗下的艺人。
名叫……
袁许明？
他想做什么？
袁许明得了燕雪瞳快到的消息，早早就等着。
车一来，他上前开门，殷勤同燕雪瞳说话：“燕老师，您来了。”
燕雪瞳疑惑看他一眼：“你是？”
看着眼熟得很。
袁许明拉了拉自己衣衫，同燕雪瞳做介绍：“我也是燕氏旗下的艺人，我叫袁许明。”
一听是燕氏旗下的艺人，燕雪瞳就没再接着继续听下去。
哦，又是个来抱大腿的。
“嗯。”
燕雪瞳随意应了一声，心不在焉。
自己作为燕家的千金，在娱乐圈这些年，不乏有人因为燕氏娱乐这点来讨好她的。
一个个都对自己报上名字，她哪记得住？
不过袁许明会主动凑上前来，就不是个毫无准备的。
趁着来往的人少了以后，袁许明压低声音对燕雪瞳说：“燕老师，您是不是跟察迟迟不对付？”
听到最在意的名字，燕雪瞳总算正眼看了袁许明，反问他：“哦，把她要出演女三的消息发给我的人，就是你啊？”
“是的。”袁许明笑得狡黠，“燕老师要是不喜欢她，我跟她对戏的时候多，可以给她下下绊子。”
对于察迟迟的事，袁许明也去了解过。
除了试镜那天演技过人以外，过往的其他作品，基本不怎么能拿得出手。
相较于察迟迟，袁许明的演戏经验，要丰富得多。
袁许明深深相信，察迟迟试镜时会有那么好的发挥，绝对是已在家里事先演练过多次，或请前辈先指导过那几段戏！
不然的话凭她？
怎么可能！
燕雪瞳当然不会傻到把自己的把柄白白送入不熟的人手里，她故作无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为了自己的前途，袁许明非常低声下气，对燕雪瞳态度也丝毫不介意。
“当然当然，一切都是我在自言自语，跟燕老师无关。”
燕雪瞳勾唇。
她就喜欢这种识时务的。
高兴的同时，心里也不是不遗憾。
怎么沈振杰就不是这样的人呢？
燕雪瞳看向前方，貌似不经意地对他说道：“讨厌的人，要是有人能帮着处理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没有察迟迟，沈振杰就不会再老是围在她身边，他们在一起说话的样子，看了真的是很──
碍眼。
燕雪瞳低下眸子，掩住自己眼里的戾气。
袁许明得到燕雪瞳发话，咧嘴笑了：“明白。”
燕氏千金和一个没有靠山的小演员？
傻子都知道要选哪边站。
他们话题中的察迟迟一身夜行装，马尾高高束起。
今天她将与三皇子对戏。
戏里，她饰演的虞卿卿恋慕身为主子的三皇子。
而戏外，饰演三皇子的，正是头顶顶着黄色惊叹的袁许明。
周导先同察迟迟讲戏：“察老师，这场戏先从你潜伏在杨府开始，虞卿卿这角色你也明白，冷血无情，看见人摔倒在地要求饶，也是眼睛眨也不眨，就将他……明白吗？”
说着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虽然试镜时看过察迟迟演技，但到底她以前多演龙套，加上双方又是初次合作，周导多少有点不放心。
他只说了一次，察迟迟便点头表示：“明白。”
察迟迟没再问其他，更令周导忧心忡忡。
担心归担心，周导没将心中情绪表现在面上，就怕影响察迟迟：“那我们先试一遍。”
察迟迟点头。
戴上面罩，遮去自己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淡漠的眼。
察迟迟……不，该说是虞卿卿，她落步无声，行走时安静，连衣物的摩擦声，也不曾听闻。
她走得很快，可与其说是用“走”的，倒不如说更像在飘。
就像一索魂的鬼魅，脚步沾地，才能这样寂静潜入。
本只是想让察迟迟先找找感觉，并没打算正式开拍的周导见状一愣。
看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