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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停顿,在她脑袋上拍了拍,已经夜深,门外一片漆黑,他凝视着外头,脑子渐渐冷静下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推开她。
……
徒为做了个相当不错的梦。
梦到她把凤千藤抱着亲,压在地上亲,甚至强迫人坐自己怀里被亲,正在兴头上,脑子一撞床沿,醒了。
窗子都是颠倒的,从外头漏进来刺眼的光。她眨了眨眼睛,这才发觉是自己差点滚下了床。
门扉在这时被推开,有人走进来看见她就侃了句:“你还是小孩子?睡觉都睡不安稳。”
她脑袋被人一扶,重新躺上床,徒为略微迷茫地看着凤千藤去把窗帘彻底掀开,屋内大亮,他转过身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我溶了灵丹粉末进去,喝了这个赶紧好起来。”
徒为这时终于发现违和感了。自己的手跟报废一样酸痛,抬都抬不起来。
这就是昨晚过度修炼的后果。
对。
昨晚。
她目光倏地看向凤千藤,他倒是面色如常,因为唇色深,难以看出昨晚有没有被她一通又舔又啃的弄得更红。
“看什么?”他道:“把水喝了。”
“我手抬不起来。”她说的是事实:“嫂嫂可以喂我喝吗?我不介意用嘴。”
凤千藤波澜不惊的脸色缓缓显出裂纹。
“自己喝。”
“可我坐都坐不起来。”
“……”他警告似地冷脸看她,她毫无畏惧地回视,半晌,他放下茶盅在床边坐下,俯身过来要扶她坐起来,距离变得很近,近到徒为以前就心心念念的那枚银色耳扣就在眼前,所以她肆无忌惮亲了一口。
“段徒为!”他被激得呼吸一滞,徒为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只手圈住他的腰身,贴过去道:“让我再亲一亲,我就自己喝药。”
“你想得美。”
“那就不喝了,嫂嫂就让我死了吧。”
别的不说,这崽子脾气倔得像牛这点凤千藤比谁都清楚,说不喝估计就真不会喝。
沉默片刻,他只好撇嘴,声音低得跟蚊子叫一样:“…就一下。”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他站起身,徒为把人拽回来,手往前一撑便吻了他。
她觉得凤千藤大概是挺敏感的类型,随便被亲一亲身体就发烫,气息也凌乱得一塌糊涂,想来推她的手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所以搞得本来有那么点不好意思的徒为越来越胆大包天。
她一只手伸到一边,用覆着剑茧的指腹摩挲他微微发红的耳尖,这人真的这也怕痒那也怕痒,揪住她的衣袍的手又小幅度发颤,急促的喘息都闷在喉咙里。
单纯这样看,哪里有半点上位者的游刃有余。
亲到最后,是凤千藤受不了推她,徒为才松开。他唇色被亲得泛红,斜长的眼尾也是红的,微垂着看人时勾出一股说不出的媚。
她不由自主伸手擦他唇珠上的水色,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攀比之心:“我哥也这样亲过你吗?”
凤千藤本来还有点没回过神,被这么一问,本能地扯起嘴角:“他?”
这个“他”字含着一股轻视感。
“难道没有吗?”
凤千藤:“没有。”
徒为有些诧异,双眉往上一挑。
看着这人摆明了很高兴的表情,他心下失笑,那笑容带着点复杂的意味。
要是她知道自己不仅不算是她的“嫂嫂”,还是个男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高兴得起来。不过,多半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之后徒为喝了药,在床上休憩一阵,灵力便恢复了七七八八。她跑去跟凤千藤讲,他没说什么只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着毫不关心,但要是真的不关心,昨晚会为了找她找遍大半个要塞吗。
只要想到这点,徒为就心情很好。
“山喜说,我哥没死。那天他会从沼泽回来也是我哥的吩咐。‘要是我们三天之内没有回来,就派人来沼泽找我们’。”徒为跟他说:“所以我哥是有什么计划的。”
凤千藤坐在屋内没答话。
“嫂嫂,你知道我哥之后去哪儿了吗?”她又问。
他道:“不知道。”
倒也不再说“不会告诉你”,也不再劝她放弃了。
徒为道:“你昨晚在修炼场说,我的决心应该不止如此。那是不是说明,你同意我留在边界地了?”
凤千藤答得干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既然能为自己的事承担责任,我没什么好再说的。”
“我当然能。”徒为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门边,下一句已经在他旁边了:“我对你的喜欢也能负起责任。”
年轻人好像是这世上最莽撞的生物,不知道什么叫铺垫什么叫氛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凤千藤被她搞得一滞,手里的茶盅差点没拿稳。
“嫂嫂……”
“知道,你已经说过了。”
“你真的知道了?”
他有些局促地点头。
徒为这才满意。出了门,回想着刚才凤千藤摆明不是厌烦也非拒绝的表情,很快就慢悠悠到了茶馆附近。
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周围闹腾腾的。
白莞先一步看见她,慌张地跑来:“徒为,你怎么才来。”
“怎么了?”
“沈队长刚才跟凤家的人打起来了!”
经过倒是简单。凤家的人虽然在要塞里,但一门心思都想着要找出凤千藤的行踪,今天更是在沈心泉面前大放厥词,说等他们逮到凤千藤,可以大发慈悲让她见自己敬爱的师姐最后一面。
沈心泉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当场和为首的凤家修士打起来。可惜双拳难敌四手,被抬回去时还在嚷嚷着迟早要弄死柳江河。
柳江河就是凤家修士阵营的老大,平日负责管理要塞各类事务。上次拦住徒为去路的也是他。
“我心里就感觉很不妙。”到茶馆时,沈心泉已经被治愈诀治好了外伤,惨白着脸色跟徒为说:“姓柳的今日敢公然找茬,还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语气。难道说他已经知道师姐的所在了吗?”
白莞安慰她:“说不准是正因为没找到所以才把脾气发泄给咱们呢。”
“如果真是这样当然最好……”沈心泉攥紧拳头,看着茶馆里一旁无所事事的弟子,一锤桌子发怒:“刚才为什么不过来跟我一起收
拾柳江河?你们是紫霄宗的弟子,还怕区区凤家?!”
修士们面面相觑,有人嘀咕:“我们干嘛要为了个凤千藤得罪他们。”
“沈队长才是拎不清局势吧。魔修尚未解决,现在内斗有何益处?”
她吼了两声“都他娘的是借口”,可惜没人再搭理她。
徒为之前就觉得了,紫霄宗的这帮修士,毫无士气,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