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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本王!”青王怒骂。

转头又看向陆韧古,试图求饶:“陛下,臣受了小人挑拨,一时糊涂,请陛下饶恕!”

陆韧古单手撑头,语气淡淡:“吵。”

青王双腿踢蹬,拼命挣扎,可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又怎是日日操练的金狼卫的对手。

没两下,那一杯酒就被金狼卫强行灌了下去。

陆韧古一挥手,金狼卫松开青王,退后一步。

青王脸色惨白,伸手用力抠着嗓子,奈何酒已下肚,他干呕了几声,颓然跪坐在了地上。

陆韧古嫌弃地往后靠了靠,明知故问:“皇叔,喝杯酒而已,这酒又是你敬给朕的,为何这般失了仪态。”

青王脸色变得青紫,耳朵鼻孔开始冒出乌色的血来,他一边咳着一边咒骂:“你个小杂种,你弑父杀兄,手段残暴,不配为君。”

这些话,陆韧古明着暗着,听得太多,耳朵都起茧子了,原本也不生气。

只是想起青王昨日看向小姑娘那贪婪的目光,还有他心中那龌龊的想法,眼中杀意顿生。

“皇叔,你的眼太脏。”

随着金狼卫手里的刀寒光一闪,一声凄厉的嚎叫响彻整个大殿,青王抬手捂住了双眼。

胆子小的,心虚的官员们此刻再也无法强装镇定,全都吓得俯首跪地,不敢抬头,其中大部分是文官。

但柳丞相却是撑着未跪,垂首坐在座位上,官服下的整个脊背却早已汗湿。

武官们几乎都是跟着陆韧古征战多年的将士,对这些场面早已见惯不惯,面不改色,安安静静的,该吃吃,该喝喝。

陆韧古身着一身黑色锦袍,坐在龙椅上,又说:“皇叔,你的心也太脏。”

青王捂着眼睛,破口大骂:“小杂种,这皇位本就不是你的。都是姓陆,凭什么你坐得,本王就坐不得。”

陆韧古冷笑一声:“这皇位,朕本就不稀罕,是你们这些窝囊废太无能罢了。”

陆韧古的声音陡然变冷,周身煞气缭绕:“只是有些人,不是你该肖想的。”

说完也不等青王再说话,陆韧古拿起桌上的酒壶,尽数洒在地板之上:“皇叔,叔侄一场,朕在此送你一程。”

压着青王的金狼卫闻言知意,对着青王的胸口狠狠一刀捅了下去。

青王这次连喊都没喊,直接口吐献血,抽搐几下不动弹了。

陆韧古轻轻挥了下手,两名金狼卫将尸体拖了下去。地上拖曳出了一条长长的暗红色血迹,浓重的血腥气味弥漫在整个大殿。

地上跪着的官员们头越发低了下去,几乎想钻进地板里。

“众位爱卿这是怎么了,都起来吧。”陆韧古嘴角含笑扫视一圈,嗓音低沉温和,却让人不寒而栗。

“多谢陛下。”众人叩首谢恩,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坐回座位上。

有那背地里参与其中的,双腿抖得站不住,差点儿摔在地上,多亏一旁的同僚下意识扯了一把,这才没有当众出了洋相。

柳丞相倒是站得稳,坐得住,可脸色却已经惨白一片。

全福拿了一套新的酒壶和酒杯,给陆韧古斟满了酒,递到他手里。

陆韧古接过举杯:“来,朕敬众位爱卿,莫要被这逆臣贼子扰了兴致。”

众人举杯同饮,坦坦荡荡的,忐忑不安的,幸灾乐祸的,心思各异。

陆韧古放下酒杯,坐直身体,朗声宣布:“今日之事,朕只当是青王一人所为,只会追究青王一人的罪责。众位爱卿只要日后勤勉于朝政,心中时刻念着我大晋的江山和百姓,朕一律既往不咎。”

这话一出口,不管是做贼心虚的,还是本就对陆韧古忠心拥戴的,全都心悦诚服,山呼万岁,连连叩首。

“众位爱卿起来吧。”陆韧古抬手:“今日中秋佳节,朕就不耽误大家回去和家人团圆,今日宴会到此为止。”

众人叩谢,纷纷起身离开。众金狼卫也从两边静静退了出去。

陆韧古又突然开口:“柳相止步,朕还有几句话同你说。”

柳丞相正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低头匆匆往外走,闻言脚步一僵,转身拱手应是。

等众人离去,大殿内安静下来,陆韧古对着柳丞相招了招手。

等柳丞相走到方才青王丧命的地方,陆韧古示意他止步,随后起身,走了过去,站在柳丞相面前:“丞相大人,可知朕今夜为何不杀你?”

柳丞相扑通跪地,望着眼前那一滩血污,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臣惶恐,臣不知。”

陆韧古俯视着柳丞相,语气淡淡:“因为芊芊。”

“芊芊?”柳丞相一愣,随即忙磕头:“臣多谢陛下厚爱。”

陆韧古:“你且好自为之。”

【早知陛下并不记恨当年之事,我就不该跟那青王搅和到一起。我丢了性命是小,这一遭,险些将整个柳家拖入险境。】

柳丞相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悔意:“臣谨遵圣意。”

陆韧古抬脚绕过他往外走,又道:“你那嫡长子,芊芊认了他做大哥,朕瞧着他不错。”

柳丞相一愣。

【陛下这是想提拔思林?难不成,陛下有意扶持芊芊做后位,想想为芊芊培养臂膀?】

久居朝堂,两朝为相,柳丞相最会揣摩人心,很快反应过来,跪在地上转身,望着年轻帝王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再次叩首:“臣

谨遵陛下教诲!臣恭送陛下。”

回长宁宫的路上,迟莫为不解地问道:“陛下,恕臣僭越,为何不借此机会杀了柳相那老贼?”

陆韧古大步流星往前走:“杀了他简单,但若日后朝堂上有人对柳贵人指手画脚,岂不是要浪费朕的唇舌去应对?”

迟莫为一愣:“陛下这是为了柳贵人日后打算?”

“不然呢?”陆韧古:“朕是个明君,总不能将那些爱啰嗦的老家伙全部杀光吧。”

皇帝陛下难得如此自夸,迟莫为没忍住笑了:“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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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长宁宫,陆韧古仔细洗了手之后,脱下外衫往旁边一丢,问全福:“你闻闻朕身上可还有血腥之气?”

全福上前闻了闻,点头:“还能闻出来一些。”

“朕去沐浴。”陆韧古抬脚往浴池那走。

全福忙应:“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不久之后,用蔷薇花瓣水沐浴过后香喷喷的皇帝陛下,穿着一身清爽的月白色衣衫走了出来。

他又让全福闻了闻,全福笑着说:“此刻陛下身上只有花香。”

“柳贵人就爱这些花啊草的。”陆韧古满意点头,对着铜镜照了照,抬脚就往外走:“朕去接柳贵人,你无需跟着。”

可当他迈出殿门刚走没几步,就见月色之下,柳若芊拎着裙摆,急匆匆从院门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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