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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硌得慌,翻来覆去半天也没睡着。他招呼了好几句陈笙,陈笙才从东屋着急忙慌的过来,问他怎么了。

庄郁沉说:“我好困。”

陈笙顿了一下,轻声说:“今天也累了,睡吧。”

“硌挺,”庄郁沉放软了声音,“背疼,睡不着。”

“那……我给你铺被,”陈笙犹豫了一下,还是脱掉鞋上炕去翻打在上头的被阁,抱了两床新的软绵绵的被褥出来,而后捏着被褥的两个角一抖搂,便整齐的落在了炕上,“这个软乎……要是还硬我再给你铺……铺我的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试试看舒服吗?”

庄郁沉一仰头躺在上面,喟叹似的感受着久违的柔软,“舒服。”

“好,那你睡觉吧,”陈笙动作小心的跳下炕,他轻声说,“你有事叫我,等下我把我电话号留给你吧……嗯……睡觉吧,晚上还要去村长家吃你的接风宴。”

“嗯。”庄郁沉阖上眼睛,答应了一声,算是了解。

晚上去村长家吃饭,陈笙又被灌了不少的酒,没办法,小辈就这么几个,不灌他酒又灌谁。庄郁沉酒量不好,但坐在他旁边,倒也看在他照顾了自己一下午的面子上,替他挡了些酒。

陈笙酒也浅,喝的迷迷糊糊,还打着酒嗝大舌啷唧的和庄郁沉严肃的说:“不要给窝挡酒,尼要照顾好自己。”

庄郁沉憋笑,点点头“嗯”了一声。

陈笙有点喝多了,和地里成熟的苞米一样颜色的脸皮硬生生泛了潮红,他几乎是被庄郁沉架走的,整个人没骨头似的一歪,耷拉着毛茸茸的脑袋。

走之前,村长和庄郁沉说:“庄老师,明天就来上课吗?”

“嗯,”庄郁沉分心驾着陈笙,搭理了村长两句,“什么时候都可以,叫孩子们来上课就行。”

“好啊,”村长高兴的一拍手,叫道,“那就明天吧!”

“行。”庄郁沉点了下头,驾着陈笙走了。

一到家,陈笙直接便冲进了家门,左脚绊右脚直接一个华丽的飞扑趴在了烧的热乎乎的炕上,一句话也不说,安静极了。

“陈笙,”庄郁沉坐在炕上试图搭话,“你喝多了,起来收拾一下再睡。”

陈笙神志不清的睁开眼睛,含糊说:“好。”

即使喝多了他也乖巧的不行,忽地,他似乎转动了自己不灵光的脑子,磕磕绊绊的道:“你喝酒了……”

“会脑袋疼,”他笨拙的爬起来,直接一个趔趄跳下炕,“我去给你熬点醒酒汤。”

操。

这下,庄郁沉是真被他给整笑了。

这憨批浓眉大眼,长得又俊又老实,看着傻了吧唧闷声闷气的,掏心掏肺的对人家好,说不准以后结婚老婆跟别人跑了他还傻呵呵的替人家数钱。

庄郁沉站起来,一只手勾住陈笙的后颈,硬生生把他拖了回来。

“没醉,睡觉。”

陈笙被勒的闷咳一声,无措的摸了摸自己圆圆的扎手的脑袋瓜。

“那、那好。”他说,“你有事叫我……”

紧接着,他踩着炕随便扯了两条被褥下来,面对着被阁的玻璃柜门,毫无顾忌的脱掉了自己的衬衫。

露出了里头穿着的老头背心。

庄郁沉:“……”行吧。

锁骨漂亮,肌肉也漂亮,饱满流畅,庄郁沉不可置否这是一副漂亮的身体,同时,陈笙动作麻利的扒掉了自己的裤子。庄郁沉看见了,他的内裤是非常保守的平角内裤,屁股特别翘特别圆,但也只是看见了几眼,他便一个乱蹬,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陈笙闷闷的打了个哈欠,趴在枕头上,轻声说:“难受了叫我……”

庄郁沉“嗯”了一声,又问他:“在哪洗澡?”

“外屋地后面有一个隔间,”陈笙含糊的回答他,“扳手、可以、水温…嗯。”

然后便睡着了。

庄郁沉:“……”

他的舌尖抵着牙根“啧”了一声,漏出来点不满意的情绪,但还是认命的回屋拿好用品去洗澡了。

好在洗澡的管子调节起来不是特别麻烦,只是洗完澡出去的时候会有点冷,庄郁沉随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穿着浴袍回屋了。

农村的晚上很黑——它和城市截然不同,城市的夜晚几乎灯火通明,吵闹,喧哗,而十一月份的农村却是寂静幽深的,隐约能听到鸡和狗的叫声。

庄郁沉打开手机随便刷了刷,发现程度——他的狐朋狗友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程度]:咋样了沉哥?

[郁郁]:就那样。

程度那边回复的飞快,打了一大串字回来。

[程度]:冷不冷啊,你那洗澡美发一条龙服务能不能圆满完成啊,上厕所方便不,需不需要我给你带点东西来看望一下,嗨呀,实在不行……咱就跟回来吧。

[郁郁]:还行,还行,还行,不用,我不回来,我他妈看见庄贵我就作呕,你甭想劝我。

他和父亲和继母闹的不愉快,一个人早早就搬出家,最近继母天天上门找他让他回家,哦对了,还有那个还在继母肚子里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生物。

看起来真是好一出母子情深的大戏,要不是他爸今年五十五他继母今年二十八他就要感动了呢,他都他妈能做他继母肚子里的孩子的爹了,他早就跟他爸说过他不同意把这个女人接回家。

哈,庄贵说什么,我和妍妍是真爱。庄郁沉说,你这么大岁数了,图人图你色还是图你钱你心里没点数吗?

继母整天整一出柔弱小白莲嘤嘤嘤说亲爱的,心里盘算的都是怎么霸占他家的房地产,去他妈的,看着都晦气。

于是,庄郁沉直接远走他乡了。

[程度]:哎沉哥你也别气,他不就那样么,啥前儿想开了回来了告诉哥几个一声,请你喝酒,我们还定时去你画廊溜达溜达睹物思人呢。”

庄郁沉笑了一声,回复道:好。

他看见聊天框上显示程度正在输入中,忽地听见大铁门被推开的声音,又听见“咚”的一声,伴随着微弱的呜咽。

陈笙不会撞大门上了吧?

庄郁沉心想,他刚打算打开手机手电筒看一眼,便又听见了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算了,没事就行。

[程度]:在那头寂寞不,跟你说今天海龟来画廊找你了,我踏马看见他就想让他扫地出门,他还问我你去哪里了?

提到海龟,庄郁沉的眉头略微皱了一下,那是他画廊里来过的一个客人,海归派,简称海龟,对庄郁沉一见钟情,死缠烂打一个礼拜了。

庄郁沉虽然私生活略微有点乱,打打炮蹦蹦迪都是很正常的活动,但他也不至于来者不拒。

[程度]:我告诉他你去乡下旅游了,他又问我你啥时候回来,我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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