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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下的戒指被他拿出来,静静地躺在手心。他轻轻地,把戒指推进无名指,尺寸无比合适,蓝钻在灯光下闪耀出细碎的光,十分漂亮。
他爱宋柏沉。
宋柏沉的爱是强势的,热烈的,却又存着温柔,时初的内心不可自控地渴望并依恋这份爱意。
从某方面来说,时初是个病态又胆小的人,他的感情亦是如此。
可是这一次,他想要试着探出脚步。
然而宋柏沉一整天都没有回来。时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他握着手机,破天荒地给宋柏沉打了个电话。
一阵滴声之后,电话接通了。
电话的另一边隐约能够听见风声,时初捏着手机的手轻轻抓紧了,指尖微微泛着白。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宋柏沉的嗓音听起来是冷淡的,像是带上了夜的寒意。
“你什么时候回来?”时初声音有些小,却仍然穿过风声钻进宋柏沉的耳中。
宋柏沉听着他的声音,唇角轻微地翘起。
“过几天。”他说道,看着平静的海面。
此时他已经不在国内了,这是公海区域。他站在游轮甲板上,风吹起他黑色的风衣立领,遮住了下颚。
宋柏沉指间的烟燃了半截,烟灰随着风飘进海里,也有几点落在了脚边。
手机里十分安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传来挂断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许久,他问了句。
“我……没事。你早点回来。”时初放在床上的手抓紧了床单,又缓缓地松开了。
等当面说吧,他闭了闭眼睛。
“我爱你”这三个字很简单,可是对时初来说很沉很沉。
这条道路从来不是宋柏沉一个人的奔赴,只是时初有点笨,总是迷路,可他也想要一点点地靠近对方。
或许晚一点,是否也来得及。
“早点睡吧…晚安。”时初顿了顿,说道。
“你是不是睡不着啊?”宋柏沉轻笑,指间的烟燃尽了,被他按在栏杆上捻灭。
他知道时初睡眠不好,之前他从许尘那里了解过。他也知道,他在身边的时候,时初会睡得安稳些。
时初沉默了。他确实睡不着,躺在床上却没有多少困意,即使是说了晚安,捏在手机上的手却没有动作,他其实并不想挂断这个电话。
“那聊会儿吧。”宋柏沉那边的声音大了些,风声渐消。
他回到了游轮舱内,电脑上的红点正显示着他的位置,离卫星地图上一个红色的标记点已经很近了。
“嗯。”时初小声应道,扯过了被子,埋进去小半张脸。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他们很少安静下来交谈。但是他喜欢听宋柏沉的嗓音,有着淡淡的冷意,放低时会微哑,像低音提琴的琴音在耳边撩过。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初听着手机里的声音,心里的那股空落的感觉散去了些,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电话另一头迟迟没有传来回应,那边的呼吸声渐渐变得舒缓又均匀,宋柏沉住了话头。
“娇气。”他轻笑道。
要人哄着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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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67.其道
晏深睁开眼睛时,宋柏沉正坐在他面前,手指轻轻地敲着桌边。
“时初”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还在国外处理公司事务,晏深起初是怀疑过的,却很快又打消了念头。
毕竟只要他想,时初从来都逃不了的,不是吗。
何况时初那么在意那个姓宋的,当初他不过让人在那人酒里加了点“料”,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就已经颤抖得不行了,像被人桎住喉咙的兔子。
然而从昨天开始,他总觉得有些怪异,直到在海上发现那艘紧跟在他后边的游艇。
他清楚地记得昨晚的事,面前这个年轻人几近疯狂地撞上他的游艇,带人冲了进来。看到宋柏沉手中的枪时他是有些惊讶的,这人似乎并非他想得那样简单。然而,显而易见,那不过是麻醉枪罢了。
晏深抬眼正好与宋柏沉对视上,他轻笑了声,略显凌乱的头发并未使他看起来太过狼狈,只是脸色浮现出病态的苍白来。
“晏…深?”宋柏沉视线落在他身上,轻飘飘的念出这个名字。
他的表情是淡漠的,但握在枪柄上的手指却收紧了,用力到发白,眼底透出几分狠意来,被他掩了下去。
晏深挑眉,看着他手中的枪,唇角始终挂着抹弧度,宋柏沉在他眼里还太过年轻。“杀过人吗?” 他问。
“砰——”话音未落,腿上传来的疼痛使他皱了眉头,可惜这次并不是麻醉弹。
宋柏沉面色沉静地盯着他腿上逐渐渗出鲜血的伤口,手里的枪被他转了个圈,拉上保险栓。
“抱歉,走火了。”宋柏沉压制住心底疯狂涌上的杀意,笑着说道。
怎么能就这么便宜他呢…
晏深的表情僵了僵,终于挂不住笑了,紧皱的眉头昭示着他的痛苦。流失的血液使他本就没什么气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简直不像一个活人。
然而他还并未体验到真正的痛苦。
当体内的毒瘾发作时,晏深挣动着手腕,扯着锁链发出声音,宋柏沉只是垂眸淡淡地看着他。
逐渐地,衣服被冷汗浸湿,疼痛从骨缝里升起,晏深有些颤抖,咬牙切齿地盯着宋柏沉。那双浅色的眸渐渐涣散了目光,耳鸣声充斥在脑海中,身体开始痉挛,浑身抽搐。
“放…开我…”他用仅有的力气扯动着锁链,口里已经很难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简直是,丑态毕露。
“晏总这副样子…要是其他人看到了,会不会觉得十分精彩呢…”
宋柏沉眼里闪过几分嘲讽,不远处的摄像头闪动着红光。
晏深似乎已经失去了神智,只是疯狂地抓挠着身体,挣动手铐。
手机铃声响了,宋柏沉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眼中的戾气褪去。他瞥了眼地上狼狈的那人,接通电话的同时开了免提。
“宋柏沉…你去哪儿了?”
时初声音响起的那刻,晏深突然静了下来,眼神聚焦了几分,拧过头来看向这边。
“出差。”宋柏沉带着笑意回答道,眼神落在晏深身上。
“哦…”时初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落寞。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他语气有些软,像在家里乖乖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咚——”晏深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手上的锁铐撞在了柱子上,发出闷响,他却颤着身子死死地咬住牙。
那双眸里透出的嫉妒和恨意几乎将他的眼睛烧红了。
时初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