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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我知晓宋遥临与云霁仙尊乃一丘之貉,可他二人到底是不同的。

我知晓宋遥临喜欢我,我未必需要他的喜欢,但此时此刻,却只有他能将我从这困境中拉扯出来。

我咬紧了牙,努力地朝宋遥临伸出一只手,艰涩道,“宋遥临.....”

方一出声,云霁仙尊就握住我的双手绞到了背后,将我撞得颠簸不已,剩余的话也咽进了喉咙中,反而成为了破碎不堪的呻吟。

宋遥临随身携带的龙渊剑忽而铮铮作响。

剑随心动,宋遥临此时已然动摇,我穴里吞着云霁仙尊的肉刃,却还是竭力往宋遥临的方向挪动身躯,泪眼涔涔地看着他。

龙渊剑响得更厉害了。

我愈发断定宋遥临对我有意,哭道,“遥临......”

宋遥临双瞳微缩,蹭的一声拔出龙渊剑,厉声道,“师尊,师兄乃弟子的炉鼎,您请回罢。”

他今年不过十七,脸蛋还带着少年人的稚嫩,甚至还未入元婴之境,却敢拿剑对准云霁仙尊,实属勇气可嘉,可我却不觉得欣喜,他踩着我的血肉与尊严才有今日,若不是我,他早受烈火焚烧之苦,陨落人间。

云霁仙尊的手绕到我胸前,强迫我跪了起来,他的衣袍像是蚕丝一般将我裹住,我的背贴在他胸膛处,似乎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他仿若瞧不见宋遥临的怒意,淡淡重复道,“出去。”

我满脸热泪瞧着宋遥临,嗫嚅着,“救我。”

宋遥临双目一敛,执剑而来,剑气如虹,堪堪击向云霁仙尊,顷刻间,白袍散去,我跌落在榻上,云霁仙尊也远离了我。

他长袖一卷缠住龙渊剑,宋遥临再进击不得,可纵然如此,宋遥临还是竭力催动灵力试图冲破云霁仙尊的真气,可宋遥临哪是云霁仙尊的对手,他连云霁仙尊的身都近不了,不过一瞬,云霁仙尊便不耐烦地将他打了出去。

宋遥临狠狠撞在墙上,正要提剑站起,云霁仙尊垂眸瞧了我一眼。

我快意地看着他二人打斗,哈哈笑起来,“多谢仙尊,让温青今日得以窥见狗咬狗是何等场景。”

宋遥临登时不敢置信地抬起眼,他像是一条被主人拿肉骨头引诱着摇尾巴最终却连肉沫都吃不到的狗,满脸痛色。

我不顾赤身裸体靠在榻上,眼里仍有泪,唇角的笑却越发讽刺。

他既喜欢我,便活该被我戏耍。

云霁仙尊越过宋遥临时,说,“你道心不稳,从明日起温青便与我同住,逢五逢十你再过来解蛊。”

宋遥临眼神锐利地望向我,却仍咬着牙忤逆道,“师兄是我的炉鼎,自是与遥临.....”

云霁仙尊不容置喙打断他的话,“此事不必再议。”

说罢,遥遥看我一眼,拂袖离去。

屋内只剩下我与宋遥临,桌子上还有我未用完的餐食,宋遥临一掌将桌子打烂,快步朝我走来,我本能地感到危险,急速往榻内爬去,却被宋遥临握住脚踝往地上摔。

这一回他不再用灵力护住我,我摔得七荤八素,膝盖甚至还破了皮。

我的头发被宋遥临提起,他清秀的脸满含怒意,眼神闪动,“师兄做这一出好戏,原是为了去云霁仙尊那里,怎么,是遥临不够卖力,让师兄日日承欢都有心力想别的男人?”

我听他胡说八道,只无畏地与他对视,冷笑道,“宋遥临,你这个废物,口口声声要我认主,却连自己的炉鼎都护不得,”我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掷地有声道,“认你做主,有辱我温青的名声!”

他被我踩中了痛脚,绞着我头发的力度越紧,我疼得不由自主朝他靠近。

“师兄不想认我做主,难不成还在肖想着师尊?”宋遥临逼近我,热气皆呼洒在我脸上,恶意地说,“可惜师尊只把你当一个可以随意亵玩的淫物,如此师兄也要不知廉耻地往上贴吗?”

我二人谁也不肯让着谁,用言语做刃,往对方最痛之处捅,皆讨不到好处。

“那也比与你这个废物待在一起快活。”

被宋遥临绑住双手吊起时,我深刻意识到逞口舌之快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又怎样,纵是伤得千疮百孔,我也绝不可能向宋遥临摇尾乞怜。

第21章 21

我这次是真将宋遥临惹恼了,他将我吊在梁上便头也不回地将我留在屋子里,整整两三时辰都不曾将我放下来。

我双腿绷紧了,脚尖也只能堪堪着地,身躯所有的重量都落在我臂上,不到两刻钟,我的双手便因拉扯而没有知觉,再久一些,仿佛两只手都要脱离我而去,浑身的骨骼像是被打开了,没有一处不酸痛的。

宋遥临在捆绑我双手的绳索上施了法,任凭我磨得手腕上鲜血淋漓都挣脱不开,我抬头一看,磨破的皮肉粘在麻绳上,将麻绳都染了红,不看还好,一旦知晓自己身上有了伤口,便是钻心的疼。

渐渐的,我不再做徒劳的挣扎,闭着眼想要忍过阵阵酸痛。

有汗珠从我额上往下落,没入衣襟里,衣料贴在皮肤上,周身粘腻,热汗淋漓。

我实在受不了了,嗓子眼干得要冒烟,忍不住回头去看屋外。

月色悄然造访,风声瑟瑟,院里空无一人,瞧不见宋遥临的身影。

他难不成要将我这样吊一夜不成?

我动了动手腕,顿时像是有千万根针扎入我的双臂里,疼得我眼前一黑。

再这样下去,我的手便得废了。

我不想向宋遥临服软,但傻子才会为了一时意气害得自己终身残疾,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哄宋遥临将我放下才是要事。

我想到又要给宋遥临好脸色,不禁有点愤恨,但最终还是终是沙哑地喊道,“宋遥临,你给我滚出来。”

无人应我。

我又连着喊了几声,可宋遥临就跟死了似的,他若真死了也便罢了,这世间可以少一个祸害,可我知道他定听见我的呼唤,却故意不搭理我。

我又气又累,手臂痛得无法动弹,只好咬牙说,“遥临,你放我下来吧,我好疼.....”

这倒是实话,我又颠三倒四地说着,“遥临,你且替我松绑,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依旧无人回答。

我都已经说好话了,宋遥临还在拿什么乔,我气得想要破口大骂,但手腕钻心的痛提醒我现在不是跟他置气的时候,只得忍着喉咙的钝痛,接着道,“今天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话落,终于见到一身白衣劲装的宋遥临出现在门前。

他果然在听。

宋遥临手上拿着一跟细韧的藤条,缓步走来,“师兄此言当真?”

自然是哄你这个蠢货的,心里这样想,面上却要虚与委蛇,“我知晓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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