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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舔湿唇瓣,美滋滋看着他师兄为着他忙

梁堂语拿了药箱蹲在身边给他上药,轻轻的沾,细细的缠,纱布尾端系了个小疙瘩。魏浅予在他准备起身时趁机搂住脖子,梁堂语耳根还红,下意识要将他推开,肩膀都抬起来又止住,又怕扯到他手。

魏浅予得了便宜还不饶,趴在他耳边上问:“师兄亲完了不认账,还要推开我?”

梁堂语受不住打趣,红晕直接上脸,“没有。”

他就这样被魏浅予抱着脖子,把药箱收拾了搁在床头柜。魏浅予刚才冲手时淋湿了鞋,梁堂语躬身给他脱了,手握脚掌冰凉,往里一抬叫他上床。

魏浅予滚到里边,捂着领口说:“师兄,大白天的,不合适吧。”

“……”

他轻狂点火,梁堂语的脸快烧着了,紧着眉头没好气说:“胡说八道。”

话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话,语气却不知不觉变了,少了烦躁多了羞恼。

魏浅予咯咯笑,梁堂语在床沿坐下,把他两只不安分的脚握住。魏浅予一哆嗦,下意识往外抽,没抽出来。梁堂语用掌心暖着,轻轻按揉。

这下轮到他不好意思了,“我还没洗脚,臭。”

“不臭。”

魏浅予的脚比脸都白,握在手里像是节刚拨开的白嫩苇根,梁堂语缓慢搓着,热气一点点升上去,问:“怎么不穿袜子?”

他撑着身子,别扭说:“没什么。”

沈少爷在家废物一个,没人伺候生活不能自理,袜子是刘婶给洗干净收好的,他今早走得急,翻箱倒柜没找见就不穿了。

梁堂语又问:“吃饭了吗?”

魏浅予本想说飞机上面包不好吃讨他同情,又怕他真的担心,改口道:“下飞机吃了宽面。”他扭过头去,看着床上凑在一起的枕头,从刚才到现在,他师兄似乎还欠着句准话没跟他说。

“师兄。”他舔了下唇,“你为什么叫彭先生住我房间?”

梁堂语顺着视线扫过去,明白他那点心思,没搭腔,把他双脚揉热以后塞进被子里,起身去隔断的外间。

“我去书房拿个东西。”

他走到门口顿住,迟疑了下说:“床头那本《历代名画记》你先看看。”

这一手弄得魏浅予云里雾里,怀疑是自己逼的太紧,他师兄躲不过去开始逃避。

《历代名画记》他小时候就背烂了,侧身拿书心不在焉翻了两页,枫叶书签就掉在了腿上,火红的叶面漆黑的墨,隽秀小楷颇具风骨。

梁堂语没多久就回来,手里多了个藏蓝色盒子,坐在床沿往里进了进,以目光示意他打开。

魏浅予正对着枫叶发呆,闻声抬头心脏像被人一下掐住——进梁园那天他就见过这盒子,藏蓝色绒布小木盒,绣着飞云纹。他即惊又疑,暂时放下手里“情书”,就着他师兄手小心打开。

鸡血石上他刻意划伤的刀痕被稍加利用为背线,雕成两只圆润撑开的豆荚,底下篆书刻了“沈聆染印”四字。

红豆夹给他做了手串,沈聆染是他的名——这是一枚转属他的名章。

他师兄嘴笨又脸皮薄,肉麻的话难以说出口,可做的事情给的东西,一桩桩一件件都送进心里去。

魏浅予握着章子,试稿蘸下的朱砂印泥还留在低端,他看向他师兄,目光颤动,眼里闪着光,心里堵了好些话……红豆手串,枫叶情书,鸡血石老婆本,他师兄的人,他的魂,他的心,都完完全全给了他。

他被感动坏了,千言万语化成了一个动作。

魏浅予把章子盖在梁堂语胸口,朱砂在白毛衣上留下浅浅红色印子。

“留个戳。”

他手指点人心脏,仰头瞅着人脸说:“这是我的。”

房间门敞着,笃笃打破寂静,梁堂语起身出了里间。彭玉沢站在门口光下,换了沈体面的西装,脖子上垂了驼色围巾,身后风融融吹着发梢,他朝里扫了眼,隔着雕花屏断又看不见什么,对梁堂语说:“今晚我在荣汇楼有个局,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去做什么。”梁堂语不明所以,“人家也没请我。”

彭玉沢低垂眼皮点了两下头,转身朝外走,下了台阶后回头,淡淡问:“他回来了,我是不是该走了。”

他的神情和语调都透着落寞,难得的露出点颓唐情绪,梁堂语看出他不开心,说:“不用。”

他走下台阶抬手给彭玉沢掸掉肩膀上落的灰尘,这人力求整洁,是真的心不在焉才会没发现西装脏了。

“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彭玉沢闻声眼底透出愉快,转过身去扬了下手里折扇,像往常一样懒着音说:“那我走了,晚上给你们带状元饼回来。”

他刚走,魏浅予就从床上下来,穿着拖鞋到门口,憋着气说:“黄鼠狼都住到鸡窝来了。”

梁堂语蹙眉觑他,对这个比喻有些不满,屈指在脑门上不轻不重弹了下,“不该你想的事情,别乱想。”

魏浅予捂着头,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师兄。”

“什么?”

魏浅予想,既然他师兄早早就能察觉自己的心意,那跟彭玉沢相处近十年,就一点儿都没发觉对方用心。

“对了。”梁堂语没等他开口就转了话题,“师父前天感冒了,这两天一直在家躺着。”

魏浅予瞬间就把方才事儿忘了,赶忙问:“严不严重,看医生了没有。”

梁堂语说:“没有,我要带他去医院,他死活不去。我说多了他跟我闹,非要多盖两床被发发汗就行,你正好去劝劝他。”

魏浅予不在这段时间,梁堂语依旧每日过去学习照顾,发觉聂瞎子的脾气有些古怪,白天师父传他技法教他画画倾囊相授,晚上拉他一起喝两盅相处融洽。

可当对方生病,腰疼腿疼时从不许他帮忙,这次卧床,他要在跟前侍奉都被毫不客气撵出来。

魏浅予不知道老头怎么回事,也没耽搁,提上自己从北京捎来的两瓶茅台就走。

大门没锁,魏浅予不用人开自己闯进去,小院还像以前一样,空三轮板车停在门口,菜圃里种的大白菜卷芯结实,一颗颗被用草绳利整扎起来,像小木墩。

他三步并两步推开正门,梁堂语跟在身后进去。屋里不算亮堂,可能许久没通风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他把茅台放在厅里方木桌上,掀开棉布门帘进里间去看聂瞎子。

聂瞎子听见声儿已经爬起来了,见进来的是他便裂开嘴笑,“这么快回来。”他高兴,说话也有了点中气,只是说完又咳嗽。

魏浅予看他岣嵝在床,脸比自己走时黑了好几个度,病来如山倒,就算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都抵不住侵蚀糟蹋。只是这老人却像个孩子,不听话的叫人生气。

梁堂语给他顺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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