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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菊老实地应了一声是,心里却在盘算:那位公子要是再来,她一定要替夫人好好观察一番,若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她就是拼了这条小命,也要想办法促成这门婚事!
林书媛不知道自家小丫鬟的雄心壮志,吃了两口饭就回房去清点手里的银票,不论男人还是男妖都不可靠,只有手里的银子才是真正靠得住的东西。
悠闲地过了半天,林书媛的心里始终静不下来,晚饭过后,林书媛走进西厢房,在亡夫严孝卓的牌位前燃了几支香,默默地站着,直到那几支香都燃了一半,她才极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住。”
她转身离开,没有发现那几缕青烟无风自动。
入夜之后,林书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忍了许久,才将将睡着,然后就梦到了她成亲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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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之夜(150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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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媛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地仿佛知道自己正在做梦,可她就是醒不过来,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双眼,直到渐渐地陷入深眠。
窗外不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还有耳熟的说话声,“严家可是给了不少的定钱,你可得把她给看好了,要是有个万一,就是把咱们论斤卖了,再砸碎骨头熬了油都赔不起人家。”
“知道了,这种事还用你说?只要把她好模好样的送上花轿就好,出了咱家的门,就跟咱们家没有关系了。”
说话的两人是她的亲生父母,他们收了严家的聘礼,铁了心要把她送去给还剩下一口气的严家大公子冲喜。
林书媛猛地清醒过来,她正躺在一张吱嘎作响的小床上,身边就是残破到露出茅草的土墙。
这里是她的家,确切地说,是她未出嫁时的娘家,而这间低矮昏暗的茅草房,就是她待嫁的闺房。
她想起来了,今天是她要嫁去严家的日子,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家了,从今往后,她与父母就再无瓜葛了。
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笑嘻嘻地走了进来,“给姐姐道喜,今天是姐姐大喜的日子,赶快梳洗一下换上喜服啊,一会严家的人就该到了。”
林书媛默默地看着向她步步走近的同胞妹妹,面无表情地穿上大红色的喜服,未发一言。
嫁就嫁吧,离开了也好。
外人的恶意,总归要比骨肉至亲的中伤来得轻巧,也更好应对,到了严家,大概就不必这样难挨了。
想着想着,她娘就到了她身边,而她正坐在屋里,身上已经穿戴整齐。
“书媛啊,你也别怪娘。你也知道,咱们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了,严家指名道姓的要娶你,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他们家大业大的,你嫁过去再不济也是他们家的大少夫人,怎么也比在家里陪着我们吃糠咽菜要强啊。”
林书媛觉得万分讽刺,便忍不住问道:“那严家公子不是要死了吗?娘把我嫁过去,就不在乎我可能要守一辈子寡吗?”
在梦里看不清她娘的表情,只能听到那声音里透着厌恶与恐惧,“话也别这么说,冲喜冲喜,指不定你一嫁过去他就好了呢?再说,就算他真的死了也算不上什么吧,你不是能看见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么,严大公子就算真的变成了鬼,你也能跟他好好过吧?”
这样的话从亲娘的嘴里说出来,称得上是恶毒了,林书媛以为自己会被伤得满心悲痛,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却觉得无所谓了。
唇枪舌剑听得太多,她的耳和她的心都结了一层厚厚的茧子,不论她的亲人们再说什么,她都不会痛了,剩下的只有麻木。
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严孝卓都是要死的,一个人过日子倒是更自在些。
下一刻,林书媛就坐在了花轿上,外面喜悦喧天,但林书媛耳边回荡着的,全是父母对她的指责,说她是恶鬼投生,说她是借尸还魂,说他们没有把她沉了河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就这样他们还把她养到十七岁,她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林书媛一直老老实实地坐着,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那些恶毒的话与外面的锣鼓声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区区指责,伤不到她的。
花轿突然消散,林书媛头上的盖头还没摘,就听到有人大声宣告:一拜天地!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大堂上,木偶一般按着唱礼声跪拜,礼成之后有人扶着她走向后宅,那里是他们的新房。
新娘子很是配合,即便是来冲喜的,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怨气,严家人非常满意,一路走来都有人在夸她识大体,林书媛面带冷笑,他们的和善也不过只有现在而已。
不久之后,她的盖头被人掀开,林书媛慢慢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张苍白瘦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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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夫严孝卓
亡夫严孝卓
“对不住,是我拖累你……让你受委屈了。”
林书媛听了这话,愣在原地。
包括是她的生身父母在内,从来没有人在意过她是否委屈,这位病弱的夫君竟是第一个。
严孝卓靠着软枕,坐在喜气盈盈的大床上,纵使身边还有丫鬟扶着,单薄的身子仍然摇摇欲坠,像是寒风里枯干的死树,不论什么时候倒下去都不稀奇。
他颤巍巍地朝着林书媛伸出手,惨白枯瘦的手指停在她面前,犹豫着不敢再进一步。
林书媛看出他的迟疑,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柔声安慰他,“不拖累,是我自己愿意的。”
那只手冰冷得不似活人,林书媛将另一只手也覆在他的手背上,想要令他温暖些,“你身子不好,不要多想,不管有多少话,等你病好了再慢慢说也不迟。”
“来不及了。”严孝卓没有将手抽回来,他痴痴地望着她,形同枯槁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异常明亮,“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严孝卓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才继续说道:“我不同意他们这样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