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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门而来。

真是想不到,她这条小命会交待在马身上,本来还以为会死在刺客手里,或是被人下毒,哪知道会死得这么不费工夫呢?

不过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再过这种每天都要勾心斗角的日子了。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自弃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还不想死,父亲的嘱托尚未完成,世清太小还不能亲政,即便是要死,也不能现在就死!

巨大的撞击之下,沈晏宁的身体瞬间腾空,她听到了桐月凄厉的叫喊声,心里却是一片诡异的平静,一点都不害怕。

她闭上眼睛,也不挣扎,放任自己向下倒去,一阵旋风突然腾起,轻柔地把她裹在正中,沈晏宁小声呢喃道:“司渊。”

“我在!”

那清亮的声音离她如此之近,贴着她的耳畔响起,沈晏宁挑唇一笑,她的运气不错,司渊一直都跟在她身边。

从腾空到落地不过是弹指之间,桐月却觉得这时间漫长得仿佛过了一辈子,她两腿发软,跌跌撞撞地朝着沈晏宁跑去,“殿下,殿下可有伤到?都是奴不好,若是奴能快一些,殿下也不至于……”

“好了,我没事,不要哭了。”沈晏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伤到,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反倒显得不吉利了。”

她向旁边走了两步,与那翻倒的步撵拉开些距离,刚才还在发疯的几匹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安定下来,哆哆嗦嗦地仿佛是见了猫的老鼠,抬着步撵的小太监们身上都有些擦伤,不过并不严重。

本该发生的一场惨剧,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弭于无形。

沈晏宁知道这一切都是司渊在帮她,只不过她看不见他,别人也看不见他,如此一来就显得这件事很是神奇了。

她冷笑一声,招来桐月小声耳语,桐月听后兴奋不矣,却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越发崇拜地看着沈晏宁,陪着她一同走回了寝殿。

今天这件事很快就被传了出去,百姓们全都知道了长公主路遇疯马又逢凶化吉,据说长公主身边的宫女们都看到了神龙现世。

据说是因为长公主爱民如子,感动了上苍,故而才会有神龙现身营救。

沈晏宁抓准了时机,将一场杀身之祸扭转成了改变名声手段,百姓们听说有神龙救了长公主,就有不少人开始怀疑她养面首一事,长公主可是有神龙保佑的,怎么会是那种淫乱之人呢?

对于这样的结果,沈晏宁很是满意,不就是散播谣言吗,那些老狐狸们会的手段,难道她就不会了?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最重要的则是另一件事。

沈晏宁回到寝殿就屏退了下人,只说自己累了,想要休息。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房门关闭,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轻抿,馥郁的茶水滋润了干渴的喉咙,令她惬意地眯起双眼,像只慵懒的猫儿一样轻柔唤道:“司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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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寂静。

怎么没有回应了?

沈晏宁皱眉,“司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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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回应,难道司渊不在?

她眉梢一挑,装作没拿好,将手里的茶盏松开,就在茶水即将泼到她身上时,茶水突然回流,一滴不漏地倒灌回去,连茶盏都稳稳当当地放回了桌上。

呵,都做到这一步了还不肯出来,当我眼瞎?

沈晏宁都被他气笑了,“司渊,出来!再不出来,以后就永远也别再出来了。”

话音刚落,一袭白衣的少年郎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没听到我叫你吗?为什么不回应?”

迎上沈晏宁气冲冲地目光,司渊赶紧低下头,委屈巴巴地说:“不是你说不想看见我的吗?”

让我看看

让我看看

司渊的言行举止都透着委屈,他那么高的个子,偏偏在她面前可怜巴巴地低着头,就连沈晏宁自己看了都觉得他是个被她欺压的小可怜儿。

“我说不想看到你,你就不出来,若是真的这么听话,方才我叫你出来的时候,你怎么又不听了?你是不是……”

话刚说到一半,就见司渊偷偷抬眼看她,那夜海般漆黑通透的眸子里映满了她的身影,小心翼翼地瞧着她,显得可怜巴巴。

沈晏宁一口气提上来,又梗在喉间,呵斥的话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身为执掌江山的长公主,沈晏宁早就习惯了别人战战兢兢的态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司渊就是狠不下心去,是他长得太好看,还是她中了他的妖术?

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瞧他这副受气包似的模样,也敢对她用妖术?

她会心软只是因为刚刚被他救一命,对,一定是这样,绝不是因为她被司渊的美色迷了眼!

长公主殿下费力地说服了自己,下一刻便泰然自若地靠在大椅背上,睨眼看着他,“说吧,你为什么要救我?”

沈晏宁扪心自问,如果有人敢拒绝她的示好,还一直不肯给她个好脸色,她不趁他有难落井下石都算是宅心仁厚了,根本不可能反过来再去救他,所以司渊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用这种办法跟她套近乎吗?

谁知司渊满头雾水地看着她,“啊?这还需要理由吗?你有危险,我不想你受伤,所以就救了呀。”

“……”沈晏宁不甘心,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单纯的人?

于是她又问道:“你要知道,我从来没有对你承诺过什么,就算你今天救了我,我也不会与你深交,更不会成为你的相好。”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司渊,想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是失落?还是恼羞成怒?亦或是拿着救命之恩跟她要好处?

只可惜,沈晏宁又一次猜错了。

司渊朝她灿然一笑,“我本来也没想要你做什么呀,只要你没伤没痛的就好,阿宁,你没有受伤吧?”

他言语至诚,尤其是那笑容就如同雨后艳阳,能把一切阴霾都驱散,沈晏宁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自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过她马上清醒过来,会骗人的男人她见得可太多了,哪一个不是把自己伪装得无比纯良,她绝不会轻易的被他骗过去。

“受伤?”沈晏宁看了一眼司渊,故作娇弱地说:“刚才还不觉得,让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不大舒服。”

“啊?哪里不舒服,快让我看看!”

她与司渊之间原本还有几步之遥,可是眨眼之间他就到了她身边,单手揽着她的腰肢往怀里一带,沈晏宁就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沈晏宁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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