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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地嘬起棒棒糖来。

越书培看得出来,黄悯是真的很喜欢小孩子,也看得出来他在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放心,我没有伤害女孩子。”越书培只解释了这一句话,但黄悯肩膀松快了不少,连连说“那就好”“那就好”。

黄悯这人,看着像街溜子,实际上为人十分正派,心里没有负担后才与越书培聊起自己的生活来。

六七层楼的距离,三四分钟的时间。

走到一楼大厅时,黄悯恋恋不舍地把越付昕放到地上,刚抬起手臂想要揉揉小孩儿柔顺的头发,却听见身后有人喊他。

越书培也觉得那声音熟悉,抬头去找声音的来源,却在看清楚来人长相后吃了一惊——只见简伯明穿着休闲服,步伐轻快地走过来,又极温柔深情地对黄悯说:“黄哥,不是说好了我陪你来做检查吗?你怎么不叫醒我就自己来了。”

听起来像在撒娇。

越书培觉得这联想奇怪,但黄悯别扭的神情似乎证明了这个联想的正确性。

见到越书培,简伯明丝毫没有任何愧疚的表情,只在注意到越付昕与程纪韬尤为相似的长相后惊了一刹,随后很快恢复如常。

他贴着黄悯站稳,与越书培说“好久不见”,又邀请他共同用早餐。

面对简伯明过分热情的示好,越书培不由得皱起眉头。当年他被简雄易绑走,被救出后与程纪韬的感情一落千丈,对当年真相仅有个自己的主观猜测,如今碰上简伯明的坦荡作风,倒对自己当年的决断有些怀疑。

但即便如此,他也依然不想与简伯明有过多往来。

在越书培思考该如何拒绝用餐邀请时,陈助的电话通了进来,告知他程纪韬已经苏醒,想见他。

苏醒得恰到好处。

越书培回绝了简伯明,又与黄悯互换了联系方式,这才牵着女儿回到病房内。

程纪韬让助理升高病床,沉默地盯着越书培。

这气氛有些压抑。

越书培半蹲下身子,摇摇越付昕,说:“现在叔叔醒了,月牙应该做什么呀?”

越付昕咬着嘴唇,在越书培的引导下,很乖很诚恳地为自己动手打人向程纪韬道歉。但在程纪韬伸手想要抱抱她的时候,小孩子还是抗拒地躲到了越书培身后,空留下程纪韬悻悻然的双臂,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为了打破僵局,小助理和陈助赶忙把准备好的早餐摆好,请老板和越书培用餐。

但越书培并不给他们面子,狐疑地看着香气扑鼻的饭菜,一动不动。

气氛更加凝滞。

程纪韬彻底动了怒,“你在怀疑什么,是怕我给你下毒?”一句话说完,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牵着未愈合的伤口更痛,“那简伯明人面兽心,当年你被绑,都靠他卖得一手好情报。今天要不是我请你上楼,你怕是又要被人骗走一次!如果不是因为我在意你,他凭什么对你客气,你还真当他是什么好人?更不用说那个宋睐,你以为他对你就是一心一意,半点谎都没有撒?你不妨去查一查,看看他父亲是谁,他外公是谁!”

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缓下来又开始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怕伤到了越书培的自尊心。

但再开口一个“你”字就被越书培冷冷打断:“说完了吗?”

“……”

“简伯明他确实不是好人,我再被骗那是我活该。”越书培昂首看着他,“可你又在充当什么救世主?我变成如今这幅样子,罪魁祸首还不都是你?”

程纪韬怔住,手指无意识抓紧床单,思考着该如何补救自己刚刚不合适的话语,“我是关心你……”

可是越书培并不相信他的真心。

儿童座椅上的越付昕被这场争吵吓到,扁着嘴哭了出来,好揪心,好可怜。

越书培把孩子解救出来,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多待一分一秒。

第59章 6-9

从病房离开后,越书培带着女儿径直回到住处,开始收拾起行李,提前到当晚返程。

无论越妈妈如何问,越书培都只借口说是项目出了事,对于他与程纪韬的争吵则闭口不提。

“唉呀你都挣不少了,公司离了你就不转了?”在地产公司工作,加班是常事。难得来香港一次,越妈妈又是及时行乐的性格,难免生出抱怨情绪,不愿意匆匆忙忙离开,“小程还住着院,你丢下他就跑?说,你俩是不是又吵架了?”

“您要不愿意走,就自己留下。”越书培思考了下,有程纪韬在,母亲的人身安全是有所保障的。

他再三权衡利弊,决定不再劝母亲,选择独自带着女儿回到内地。

候机室里,越书培看了眼来电提醒,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如果连他的行踪都看不住,那些保镖也不用干了。程纪韬不会让自己在相同的地方犯错两次。

接通后,对面除了均匀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声音。

挂断,半分钟后,同样的铃声再度响起。

两人又沉默了十几秒,程纪韬这才开口说:“注意安全。”

越书培没应声。

“我已经派人去陪妈了,你不用担心。”程纪韬被这阵沉默抑得呼吸不畅,忽觉有些悲哀。他迟疑着开口道:“宋睐他的家庭背景我已经发给你了。”

但对面只是嗤笑一声,似嘲讽地对他说:“辛苦你了。”分不清是针对哪件事,也许是两件都有。

听着电话挂断的“嘟嘟”声,程纪韬无助地抚住额头。

在挽回越书培这件事上,他已经快要穷途末路。

-

越书培下飞机时已是晚上八点。

他没有通知任何人来接机,包括宋睐。

起飞前,他盯着程纪韬发给他的文件包发呆了一段时间,最终也没有打开。

他没有告知宋睐自己已经从香港回来的消息,但家里的门铃却在他们抵达后不久响起。

越书培靠近猫眼向外看,看到宋睐牵着灰灰守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等待着。

“真的是你回来了!不是休的年假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在开门的一瞬间,越书培被宋睐亮起的双眸晃了眼,他看着年轻人轻车熟路进门换鞋,环视一圈后小心又期待地问他:“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吗?”

越书培摇摇头,低声说:“孩子在睡觉。”他给宋睐倒上杯水,却被宋睐握住手掌,推了回来。

越书培诧异地抬眸看他,一不小心与宋睐对视个正着。

“你先喝吧。”宋睐指了指越书培的脖子,“嗓子都哑了。”

长途飞机,旅途劳累,被宋睐这么一提醒,越书培也发觉口渴难耐。他将手抽出,仰头喝了半杯,起身要去重新拿个杯子给宋睐用。

“不用。”宋睐喝掉剩下的半杯,然后眸子亮亮地看着越书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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