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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走的。”

02

后来回想起与李书菲的第一次，我觉得我定是被鬼神附了身，不然怎么会信了她的邪，真与她云雨一番。

我不记得自己之前是否有过性生活，但对性不热衷，这一点我是确定的。因此她说我出来卖，我从头至尾就没信过。

相比于我的生疏，李书菲轻而易举便挑起我的兴致。

伴着古典音乐声，她将我推倒在床，手指在我的腹肌上打转，嘴角流露出满意的笑。

我愣愣地看着正上方的她，仿佛在看一只吸人精气的妖精。她轻而易举获得了主动权，在我身上起起落落。

“……射了？”她面色微红，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不会是早泄吧？”

“不可能！”任哪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质疑，我也不例外。

后来，每次做爱，我都要把她逼得流出眼泪来，才放过她。

可李书菲这人记吃不记打，事后又会懒懒地敷衍我“你好大”“你真棒”。

她说我记仇，她一句无心的怀疑，竟让我记了许多年：“我看你长那么帅，还以为你身经百战，哪里想得到还是处男。”

我反驳，那可不是简单的质疑，另外，她还一直骗我，从来没有放松对我的监视，直到我们在香港定居，有了大众对我的监视后，她才撤走我身边的保镖。

03

我像只金丝雀被李书菲豢养着。衣食住行，她从来没有短过我。她对我不坏，可又算不上好，愿意为了砸上几千万，可却不愿意给我自由。无论我如何冷脸对她，她都不在意，摸摸我的脸，然后等我气消了又恢复往日相处模式。

比起她的丈夫，她对我有耐心太多。可她会在慌乱时首先想到向那个男人寻求帮助，而我，最多在事后等来一句轻飘飘的“没事”。

终于在一次酣畅淋漓的性爱后，她抚上我的脸颊，问我怎么不高兴了。

我默了默，“四年了，你该满意了吧。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她熟练地仰头与我接吻。

我烦躁地别开头，很不喜欢她拿吻来敷衍我。

“除了这个，别的我都答应你。”她双臂缠上我的脖颈，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就差把“我还没玩够呢”写在脸上，“这里不好吗？”

“我待够了。”我说。

“那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04

来到香港后，我不想每天待在家里等她宠幸，她便开了家娱乐公司送我出道。

我本意是想借机接触外面的世界，好趁机逃跑，可李书菲却咬定主意把我往娱乐圈那个大染缸里送。我一不会唱歌，二不会跳舞，除了有一副不错的皮囊外，实在没什么做艺人的天赋，接连撞壁后，李书菲终于接受了我没有当明星的命。

我不温不火地在小成本剧集里跑龙套，当当平面模特，闲时与她牵手逛街，也不用担心被狗仔偷拍，乐得轻松自在。

05

在香港时间久了，我都快忘记我只是李书菲的情人之一。

2014年，她的家族中似乎出了一些动荡，她开始频繁地香港S岛两地跑。同年，在娱乐圈中一直不温不火的我意外地因为一个角色而进入大众视线，甚至有娱记报道我和女主角的绯闻。

经纪人问我要不要发声明否认时，我拒绝了。而女方那面，意外地也没有否认。

眼看着绯闻愈演愈烈，我终于等到了李书菲从S岛回来。

她似乎很疲惫，眼底一片青黑。

我把她扶到床上，给她换衣服，被她往脸上甩了一巴掌，让我别碰她。

我以为她是看到了我的绯闻而对我有气，可她下一句话却瞬间将我丢进万丈冰窟中：“你是什么下贱东西，我平时对你好，你还蹬鼻子上脸，也敢碰我？”

我忍着气，让她看清楚我是谁。

她眯着眼，喃喃着“苏理”两个字。

第二日她醒过来，看见我脸上红肿一片，问我怎么了。

我冷笑着躲开她的手：“大小姐打我一次，还想打第二次吗？”

她惊讶地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这五指印是她留下的，“我昨天喝多了。”见证据确凿，她给自己找借口。

我“嗯”了一声，却在心里说“骗子”，她昨天身上一点酒味也没有。

06

我和李书菲的关系从那天开始，又回到了起点——床上以外的地点，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

我对这种状态感到莫名烦躁，在床事上越来越蛮横，有时看着李书菲躺在我身下双眼迷离，甚至会生出把她掐死的冲动。

那一年圣诞节，我们第一次没有一起庆祝。

她说她要回S岛一趟，有要事处理。然而当天我在街上无趣地闲逛时，却撞见了她丈夫领着一个小女孩在看路边表演。

我怔怔地看着那个小女孩，她看着六七岁大小，与李书菲的丈夫长得极像。

我难以置信地隔着人群看着他们。

说不定，就在那对父女的不远处，有李书菲的身影。

我来到香港快三年，第一次看完一场露天的平安夜庆祝仪式，直到人群散尽，我还站在原地。

第二日清晨，我踩着酸痛的脚，回到家里。我躺在沙发上，摁着录音键沉默良久，给李书菲发过去一条“圣诞快乐，我爱你”的语音。

07

多年后，我才知道当时李书菲点开语音听了几秒，没听见声音，以为是我误发给她一段空白语音，没有听见那句“我爱你”。

当时的我等她回复等到在沙发上睡着，睡醒后落寞地看着没有回复的界面，自嘲地笑。

08

李书菲这次在S岛待的时间格外久，久到我们再见面，她看着我的长发，有些惊讶。

我解释：“之前接的一部戏要拍了，导演当时提的要求是蓄发。”

“很好看。”李书菲说：“我刚见你时你就是长发，只是后来做手术需要剃掉头发。”

我接受了她的夸奖，沉默地喝着咖啡。

四五个月不见，我们彼此间生疏了不少，好在，还记得对方的敏感点。我肏得又快又狠，扳着她的脸逼她直视我，眼里只有我。

只有床上这短暂的时间里，我才能忘记现实，假装她只属于我。

可床上的时间实在太少，我洗完澡出来，一跃上床，从背后搂住她。

她吐了一个烟圈，对我说她明天又要走了。

我松开手，觉得好没有意思：“你一年没多长时间在这儿，还圈着我做什么？不如放我走。”

若是放在以往，她定会转身抱住我，哄我。

可如今，她却只是沉默地吸着烟，给出一个思考过的答案：“好。”

我生平第一次发觉字有千钧重，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她条理清晰地为我规划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