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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真的吗!老师肚子里也会有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小朋友吗!”

栾易之和她平视,耐心又细致地解释。

幼师在给孩子传达情绪时动作和表情都要稍微浮夸一些,为了给孩子足够的尊重并且减少他们的压迫感,栾易之一般都习惯跪下和他们说话。

他的侧脸也漂亮,明艳骄矜到近乎锐利,眉梢却三分弯,生生削弱了气势,笑起来的时候又甜又媚,一股子袅娜柔曼的性张力。

秦弦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他的侧脸发了十分钟的呆,回过神来之后连抽了自己十个大嘴巴子。

车载音乐的电台好死不死放了一首《嫂子颂》,秦弦花容失色,一掌拍上音乐播放器,没关上,开得更大声了。

栾易之打开自家车门的一瞬间,迎接他的就是饱含深情的一句“亲亲的嫂子!憨憨的嫂子”,音乐声震耳欲聋,以至于旁边没走的孩子家长都纷纷侧目。

他看着手忙脚乱关音乐的秦弦,从随身带着的背包里掏出孕妇用的瓶装氧,打开盖子狂吸了几口,才勉强没有因为缺氧而当场休克。

麻木地系好安全带后,栾易之看着前路发呆。

还好我足够坚强,他有些飘忽不定地想。

再脆弱一点我就要流产了。

二人因为一首朴实的歌曲相对无言,直到半途,栾易之才缓过劲来,有些惊讶地问秦弦:“怎么今天是你开车,司机呢?”

没等秦弦回答,栾易之又有些着急地碰了碰秦弦的眼皮:“怎么眼睛红了,宝贝……宝贝弟弟,谁欺负你了,你哭了?”

黑色的宾利在地上扭出一条诡异的蛇形,随即拧到站在非机动车道口的交警前来了个漂亮又令人叹为观止的熄火。

隔着头盔,交警与秦弦默默对视片刻,嘴唇翕动,对着他伸手:“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宾利车再度发动,栾易之紧紧捏着手中的安全带,觉得自己今天可能不能支撑到回家了。

秦弦在下一个路口的红灯时深呼出一口气,指骨被捏的泛白,捏着方向盘,眉眼很紧。

“我确实哭过了。”

他嘴角紧抿,喉结微滚,狠下眼神的时候信息素也跟着乱洒:“张叔今天让我看了《射雕英雄传》,他一定是在暗示我,我和大哥的情谊就像郭啸天和杨铁心一样,义薄云天。”

说罢,他将视线挪到栾易之身上,想再次出口警告他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妄图接近他,却发现栾易之的脸红扑扑的,眼角都写着餍足。

Omega天性爱娇,栾易之光是被丈夫的信息素裹着还觉得不满足,他就是想钻进秦弦怀里被他亲亲抱抱才好,但是这种情况下偏偏不行。

秦弦就这么看着他从满足到失落,眼角隐隐沁了点泪光,突然惊觉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过于经常地在栾易之的面前提他已经逝世的丈夫。

Alpha与Omega的结合在一定程度上会带来不可逆转的贴近,常常会有难以承受丧偶打击的Alpha或Omega选择自杀。

中午搜索的词条突然涌进脑子里,秦弦猛A震撼。

他的小嫂子不会想死吧!

紧扯着衣服摆平复了好一阵心情,栾易之才终于勉强战胜本能没有黏在秦弦身上,可是没等他将心理状态恢复至常态,就听见秦弦在旁边问:“你的理想型是怎样的?”

栾易之愣住,疑惑又迷茫地看向秦弦,只听秦弦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对象。”

第4章 四

对栾易之很可能自寻短见的揣测就像一颗种子被埋进了秦弦的心里,只是没等他得出一个有效解决的方式,就到了他该去公司的日子。

公司这个概念,秦弦不熟悉,可如果换成集团或是帮派一类的词汇,那就是秦弦心中的老本行。

今早秦弦起床,身边没有躺着栾易之。

他一个人醒来,心中说不出来的空荡,又想到今天是回到集团的日子,微微定神,起身打开衣柜,挑了一身轻便的西装换上,想了想,又往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镜。

太子都是不以真面目示人的。

秦家的别墅很大,花园里种满了粉雪山玫瑰,秦弦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站在粉色的花丛里,怎么看怎么像违法分子。

张仪下车之后看见自己的老板沉默了三秒钟,默默喊了句“秦总”。

来之前他已经听栾先生说老板的脑子有点不好,但也没料到是如此的不好,张仪面色微沉,又心里难过。

最近公司里有点乱,高层都是老人,一个个像是成了精,当年秦弦上台的时候就不服他,靠一些雷霆手段才让这群老狐狸听话,现在公司正在发展的时候,秦弦却又失忆,怎么让人心不浮动?他只恨当初那个外地的会议因为家里有事没有陪着秦弦一起参加,否则也未必是今天的场景。

张仪心里盘算的时候,秦弦也正打量他,同普通的员工不一样,张仪当年被秦家资助上学,长个儿的时候被喂的饱饱的,个子高身量足,倒也有几分练家子的味道。

秦弦伸手拍拍他的胸膛,十分满意地点头:“以前是跟着我的,还是跟着我大哥的?”

今日的风儿十分喧嚣,秦弦锐利的眼神被墨镜遮挡,身上冒出来的信息素却依旧不容小觑:“我的规矩你知道的,跟了我就好好干,否则我也只能按规矩办事。”

说罢,他掸了掸自己被花露打湿的衣摆:“进帮容易退帮难,后生仔,想清楚了。”

他自说自话了好长一通,张仪正不知道应该怎么编下去,别墅的大门就开了。

栾易之披了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出来浇花,那衣服很大,明显不是他的,柔软的织品将他整个人裹住,显得他更加清瘦,看见两个人站在院子里也毫不在乎,甚至没有多看秦弦一眼。

他生气了。

这个认知毫无来由,但秦弦就是笃定栾易之正在生气,这样的事实让他有些手足无措,甚至忘记自己还有一肚子江湖规矩没给张仪交代清楚,只是愣在原地,看栾易之拿着喷壶给玫瑰浇水,然后又径直回了房里,毫不留情地关上门。

车门关上,秦弦神游天外地靠在后座,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不断想着栾易之的一举一动,鬼使神差地向自己身边的张仪开口:“你……对我这个嫂子知道多少?什么来头?”

流汗,张仪真的在流汗,他第一次听见有人失忆之后把自己的老婆当成嫂子,但他什么都不能说。

“你…大哥,呃,那个,大学的时候认识栾先生,据你,不是,他所说,对栾先生是一见钟情,他是你…大哥小两届的学弟,认识人家之后每天想方设法地写情书,学做饭,还给人家买辅导书,就是说咱也不明白这个辅导书是不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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