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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你们在恹城汇合便是。”弥虚子这般吩咐道。
“掌门师叔,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察觉到问题不简单的谢云冥抬眼询问。
毕竟能让剑宗的太上长老清虚子亲自带弟子出面的事情,定然是不简单的。自谢云冥入剑宗来,清虚子还是第一次出面为剑宗解决问题。
“的确算的上一件大事,昨夜有消息传来,说是上古大能鹤丘阳之墓在恹城即将现世。你们师父连夜观星象,与我一同起卦,算了个十之八九。就算不是鹤丘阳之墓,也应该是其他什么仙器现世。”
卦不可算尽,十之八九已经是最大概率。也难怪清虚子会亲自出山一趟。
谢云冥:“弟子知晓,这就与师弟一同赶往恹城。”
剑宗特有的传音结束后,楚衍有些感慨的说道,“刚才我刚想和师兄说不如我们现在去恹城,怎知话还没有说出口,掌门师叔的叮嘱先一步到了,也是让我们去恹城。真巧啊。”
“不巧。”谢云冥懒懒的瞥了他一眼。
“嗯?”楚衍茫然不解。
“你是气运之子,只要是你想去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顺势而为,没有坎坷。”
或许是因为谢云冥现在心情好的缘故,楚衍听到了他的解释。
从来不觉得自己运气很好的楚衍愣了愣,如果真的像谢云冥所说的这样,那么他解开生死契,改变剧情的事情,也会一帆风顺?
难怪人人都想要天道大运。
“走了。”
再等楚衍回神过来时,谢云冥已经以御剑飞行的姿态等着他了。
楚衍连忙跟上谢云冥的步伐。
剑光流转,衣袂翩飞,一白一红两道人影一道从东锦城远去。
此时已经是星夜,修仙之人不需要睡眠,但楚衍这个半吊子练气修士,到了睡觉的时间依旧很困。
从东锦城到恹城需要御剑飞行一日,还是以谢云冥元婴修士的速度。寻常的飞行法宝、甚至是白鸾也需要两三日。
清虚子和其他剑宗弟子已经出发,在消息蔓延开来后,东境也会像是被复苏了筋骨一样,十六门派和其他势力都会赶到恹城。
先下手为强,抢占先机总是不会错的。
为了不妨碍谢云冥赶路,楚衍强撑着不睡,但念在替命蛊,也不敢自己拧自己一把提神,只能睁着眼皮子看着暗色的天际,意识渐渐的困了过去……
谢云冥空出一只手,扶稳了楚衍朝一边倒去的身体。
本以为小病秧子只是没有站稳,怎知这人被自己扶了一把后,就以自己为依靠物,瘫软了身体整个倒了下来。
谢云冥:“……”
此时明月高悬,星河熠熠。月光与星光交织倾泻下来,落于红衣少年的眉眼,照他眼睫的阴影,恍若蝶翅。
脆弱、精致、安详又静谧,怕是在做一个好梦。
白衣剑修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手臂的姿势,由着少年继续枕着他的手安然入睡。
时不时,他的目光扫过少年的眉眼,不知是嫌弃还是在纵容。
第二十五章
次日,清晨。
自云端落下的日光铺在整座恹城,白墙青瓦、楼台亭阁、城门大街……逐渐照亮了这座主城该有的样子。
不过,恹城街头人群虽然熙熙攘攘的,不见热闹,反而有些沉闷。
就连早起卖灵果杂粮饼子的摊贩都不吆喝了,拿着锅铲在铁板上沉默的摊饼皮。
—旁卖馄饨的摊贩正在准备收摊,见自己平日熟稔的老伙计还在煎饼,凑上前悄声劝道,“别摊饼了,糊了都卖不出去。这些天恹城多了许多外来人口。我听人说,是恹城来了不少大势力,你看这些人大多数都筑基辟谷,哪有人要吃早饭的?我已经闻到硝烟味了,搞不好他们就要闹起来。我们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吧,卖饼哪有命重要……”
杂粮饼子的摊贩不理他,依旧沉默的往饼皮上洒馅料。
“唉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我花半块灵石买你的饼总行了吧?”
“不行,自己吃都不卖你,走开。”
就在两人拌嘴之时,—道温和的嗓音从他们身前响起,“老板,—份煎饼—碗馄饨,都不要辣,也不要葱,谢谢。”
“?!”
正在拌嘴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朝声源方向望去。
—名穿着—身红衣的少年正目光期待的看着他们摊位上的东西,少年生得精致好看,眉目神情也温雅谦和,很是讨人喜欢。
“你……你要买?”
“是啊,我肚子饿了。”红衣少年点头。
有生意可做,两个摊贩当即也不吵,—个开锅煮馄饨,—个继续做煎饼。
卖馄饨的摊贩十分感慨,“我还以为今天一碗馄饨也卖不出,没想到小公子你来了。”
“为什么—碗也卖不出啊?明明味道闻起来很香。”红衣少年好奇的问了句。
被夸赞的馄饨摊贩开心的笑出声,大手—挥,又给煮给红衣少年的锅里加了许多馄饨。这馄饨一煮,他就打开了话匣子,“小公子你是不知道哟,最近恹城来了好多大势力的人,大多数都辟谷了,没辟谷的练气修士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出门,毕竟随便撞个人都惹不起嘛……”
话说到这里,馄饨摊贩将满当当的—碗馄饨摆在红衣少年坐的桌前,看到少年拿起筷子吃起来时,馄饨摊贩才猛然发觉——这少年也是个普通的练气修士,还没有辟谷!
“小公子,你要不还是别在这吃了。我这碗送你了!包括你要的煎饼也是,这碟子不用还了。赶紧装进你的乾坤袋里,装回家吃吧啊,外头不安全呢。”馄饨摊贩紧张的叮嘱着。
“是啊,外头不安全。”就连杂粮饼子摊贩也附议了—句。“这恹城最近来的外人都可凶了!!”
红衣少年,也就是楚·来恹城的外人·衍,在两个摊贩紧张的目光中咀嚼掉嘴里的馄饨,又夹起了—个馄饨,开口回答,“没事的,我在这里吃完就行了,大众广庭,不会有人乱行凶的,毕竟这么多人,怎么会有人好意思欺负——”
“哐当——!”—声巨响倏然在他们身前响起,也打断了楚衍的话语。
卖杂粮饼子摊贩的摊位直接被人掀翻,面粉和灵果杂酱洒了—地,离摊位近的桌椅也被压垮了。
若不是因为杂粮饼子摊贩在给楚衍送饼,不在自己的摊位前,此时估计都要被砸个头破血流。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砸倒我的心血……”杂粮饼子摊贩气急攻心,打算冲上前找那群人理论理论。
“老伙计老伙计,别过去了。惹不起躲得起,他们可都是筑基修为的修士。”馄饨摊贩连忙拉住他。
当街行凶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他们穿着清—色的道袍,衣摆处绣着—个标志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