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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不想宁行止难过,宁行止是个好人,他应该高兴,就像过去一样。
宁行止努力扬起嘴角,他说:“我不难过。”
“那就好。”王小顺松了口气,“只要公子高兴就好。”
待王小顺离开,宁行止强撑着的笑瞬间垮了下来,外面发生了什么?王小顺为什么会这么说?
宁行止一时坐立难安。
真相也许并不是他想知道的,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却更加难熬。
等到深夜,宁行止再等不下去,他避开看守的宫人从偏殿潜出去,直奔正殿的后殿,刚走到窗边,就听到殿内传出卫翀黏腻的声音,还有那一声声“陛下”,宁行止身上的血瞬间冷透。
他定定站在那里,世间万物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他满脑子都是聂玄和卫翀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殿内声音歇下,宁行止才仿佛清醒。
他倒退着一步步远离后殿,紧攥着的拳头止不住的发抖。
守在偏殿门口的宫人看到宁行止从外面回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忙要跑去正殿禀告聂玄,却被宁行止拦下。
宁行止神色木然的看着那个宫人,声音干涩嘶哑:“别去打扰陛下,别去打扰他。”
那几个宫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都还是乖乖的没有去找聂玄。
紫宸殿正殿的前殿内,聂玄衣冠整齐,正专注的批改奏折,听到后殿过来的脚步声,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淡淡问道:“他走了?”
赵寅自然知道聂玄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他回道:“走了。”说完,又迟疑着想说些什么。
聂玄道:“想说什么便说。”
赵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能做上聂玄私兵的头目,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聂玄和宁行止之间的事情,不是他能插嘴的,他朝聂玄行了一礼:“没什么,属下告退了。”
聂玄挥了挥手,示意赵寅离开,待赵寅离开,聂玄手上动作一停,把奏折丢到一旁,心情莫名烦乱。
“王福喜!”
“在。”王福喜小跑着过来。
聂玄道:“让人把卫翀送到偏殿去。”
“是。”
昨日阅兵后,聂玄就让人给卫翀安排了间偏殿住,美其名曰方便卫翀保护他,可那卫翀瘦胳膊瘦腿,哪里能保护的了聂玄?
“等等。”聂玄又唤住王福喜。
王福喜等着聂玄吩咐。
只见聂玄眉头紧蹙,面上全是嫌恶:“把后殿的被褥全烧了,朕不想再看到。”顿了下又道,“你亲自去办,不要让人知道。”
王福喜连忙应声,刚要走,又被聂玄叫住。
聂玄道:“朕知道你待宁行止好,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朕相信你明白。”
王福喜本来也以为聂玄对卫翀不同,直到卫翀欲给聂玄下药,又自食其果后,聂玄安排赵寅去处理,王福喜才明白,聂玄对卫翀何止是看不上,简直是厌恶,他原本有心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宁行止,好安他的心,如今听聂玄这么说,腿上一软,立刻跪伏在地:“奴婢不敢。”
“去吧。”
王福喜折腾完,已过三更,可聂玄却丝毫要去休息的意思也没有。
王福喜不由提醒:“陛下,夜深了,龙体要紧。”
“嗯。”聂玄应了一声,却不起身,他道,“去把后殿的窗户打开,点些熏香,朕迟些睡。”
“是。”王福喜依言办好,待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聂玄起身去到后殿。
看着崭新的床铺,满是熏香味儿的后殿,聂玄心情更烦乱了。
“去温室殿。”聂玄转身往温室殿去,没走两步,又对跟着的宫人道:“宣宁行止来温室殿伺候朕沐浴。”
第18章
宁行止回去后,靠坐在床边,尽管此时刚刚入秋,暑意未散,他却是遍体生寒。
他不惧于聂玄不喜欢他,却害怕聂玄会爱别人。
宁行止想了很久该如何才能留在聂玄身边,可思来想去,似乎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聂玄手里,聂玄想留他,他便能在聂玄身边,聂玄不想见他,那他便再不可能见到聂玄。
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殿内突然传来开门声,接着微弱烛光亮起,从外面走进一个宫人。
那宫人朝宁行止行了一礼,道:“宁公子,陛下召您去温室殿。”
宁行止缓慢的转动眼睛,眼中带着迷茫,似乎没听明白那个宫人在说什么。
那宫人重复道:“宁公子,陛下召您去温室殿伺候,您请吧。”
聂玄要见他。
宁行止不由把手放到了腰间的香囊上,那里放着楼忧给他的香。
手缓缓收紧,宁行止心头狂跳起来。
他站起身,对那宫人微微颔首:“走吧。”
那宫人把宁行止带去温室殿便离开了,偌大的宫殿只剩下宁行止和聂玄两个人。
聂玄浓墨般的长发已经披散开,身上也只穿着单薄的中衣,他站在汤池边,淡淡看着宁行止,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孔,仿若天神谪临人间。
聂玄见宁行止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眉头皱起,声音冷然:“站在那里做什么?”
宁行止回过神来,他垂下眼睛,走到聂玄身边。
聂玄展开双臂,示意宁行止伺候他宽衣。
宁行止深吸了口气,解开聂玄的衣带,扶着聂玄进了汤池,迟疑了一下道:“我去点上熏香可好?”
聂玄侧目看着宁行止,宁行止紧张地睫毛不住忽扇。
聂玄眼睛微微眯起,长久的沉默,宁行止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聂玄才道:“去吧。”
宁行止松了口气,忙起身离开。
他拿出楼忧给他的香塔,本以为绝对不会用上的东西,却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了。
香雾冉冉升起,没一会儿,香味儿便在殿内弥漫开来。
宁行止回到汤池边,拿过巾帕给聂玄擦洗身体,脑中回想着楼忧教给他的各种技巧,丝毫没有注意到聂玄的脸色越来越红。
忽地,聂玄滚烫的手抓住他的手腕,宁行止惊诧地看向聂玄。
聂玄眼睛赤红,露骨的目光几乎将他拆吃入腹。
“你燃的什么香?”聂玄眼神迷离,心底对宁行止充满极度的渴望,却又使劲克制着自己。
宁行止有些慌乱,他试过这个香的,只是有轻微催情的功效,他没想到聂玄反应会这么大。
聂玄见宁行止不说,更加生气,他一把将宁行止扯进水中,宁行止脚下打滑,挣扎地拉住聂玄的手腕,攀附在他身上,伏在他肩头微微喘息。
聂玄的身体滚烫,宁行止微微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耳朵,想着楼忧的话,嘴唇凑了上去。
聂玄眼睛倏然睁大,紧攥着拳头不给宁行止回应,任由宁行止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