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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只顾着讲刚刚听到的故事,一时没看路,撞到了宁行止身上。
她们匆匆后退,忙向宁行止致歉:“公子实在是对不住,我们无心的。”
“没事。”宁行止微微颔首。
那两位姑娘听着宁行止软糯糯的声音,好奇的看了宁行止一眼,眼睛不由亮了起来,只是匆匆一瞥,宁行止已经转身离开了。
离开前,还听到那两位姑娘感叹:“君后怎么也得是照着这模子长吧?”
宁行止脚下一个趔趄,段逸忙把人扶住。
段逸皱了皱眉,回身看向那两位姑娘,那两位姑娘吐了下舌头,慌忙跑走了。
“没事吧?”段逸问。
宁行止摇了摇头,这具身体无论是协调性还是反应能力都要比以前差好多,还是要快些恢复,把功夫再练起来才好。
走了一会儿消了消食,谢夫人担心宁行止累到,便让上马车回谢家了。
回去洗漱完,宁行止躺到床上,不由想起酒楼里说书先生的故事。
一路上,他几次想问段逸关于那个君后的事,可从酒楼里说书先生讲起时段逸刻意打断,他便知道段逸是不想让他知道的。
宁行止翻了个身,长吐了口气,忍不住失笑,他又何必再去在意关于聂玄的事情?既然说了放下,自然当不听不想不问。
第二日天还没亮,宁行止便早早起身开始准备练功。
段逸听到动静,也起身从隔壁屋探出脑袋来。
宁行止有些诧异的看着段逸:“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段逸爱睡懒觉,虽然近几个月为了照顾他每日早早便开始忙碌,可也不至于天还没亮就起来。
段逸打了个呵欠,看着宁行止:“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不用,我自己就好。”
“那不行。”段逸说着,准备回去换衣服,担心宁行止不等他,又回头嘱咐了一句,“等着。”
“好。”宁行止无奈。
段逸很快换好衣裳出来,看着宁行止等他等的不情不愿,故意撞了宁行止肩膀一下:“你以为我愿意这么早起啊。”
宁行止睨着段逸。
段逸叹道:“你一个病歪歪的贵公子,自己大早晨跑去扎马步练功,若是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这么早……”宁行止出来也没看着有人。
段逸道:“这里不是宁家,你也不像从前一样康健,谢无恙久病,谢夫人时时关注他的身子,下人们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他,虽然你如今大好,但父母对孩子的担心又岂会因此减少?”
宁行止愣了下,他竟忘了这茬了。
到了湖边,段逸进凉亭里歪着,他托着下巴看着宁行止:“你开始吧。”
宁行止自顾自练了起来。
这具身体底子差,宁行止没练一会儿额上就布满了汗。
段逸见状,皱眉道:“你别胡来,累了便歇着,谁练功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我知道。”宁行止调整着呼吸,又坚持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
他走到段逸身边坐下,捏了捏细瘦的胳膊,叹道:“这具身子太弱了,甚至不比我幼时刚练功那会儿。”
段逸道:“能活下来已是不易了。”
在亭子里坐了会儿,宁行止他们刚准备回去,就看到谢夫人朝着他们款款走来。
宁行止和段逸站起身,谢夫人笑道:“快快坐下。”说话间,走到宁行止身边,她拿出帕子给宁行止拭了拭额角的汗,问道:“刚刚听下人说你跟着段大夫一早起来练功了?”
宁行止看了段逸一眼,还真被他说中了,他点点头:“是啊,我身子太弱了,听说练武强身健体,我便想着练练看。”宁行止顿了顿,有些迟疑的问谢夫人,“娘,我可以练吗?”
谢无恙如今身子虽大好,可谢夫人对谢无恙身子的关心还是一如既往,今早宁行止和段逸一早起来往湖边去,跟着宁行止的下人看到宁行止在那儿扎马步扎的满头大汗,忙跑去请谢夫人了。
谢夫人过来好一会儿了,只是一直在旁边看着,看着宁行止专心练功,心疼的同时又有些欣慰。
以前的他,站一会儿都要喘半天,如今却能坚持扎好一会儿马步了。
谢夫人慈爱的帮他理着头发,道:“练武的事娘可不懂,但只要于你身体有益,娘没有不准的。”
谢夫人说罢,看向段逸,询道:“段大夫,阿奴的身子现在能练武吗?”
段逸忙道:“夫人宽心,阿奴身子大好,练武能强身健体,可以练的。”
“这样啊。”谢夫人看了宁行止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见段大夫您是懂功夫的,不知您可否收阿奴为徒?”
“啊?”段逸愣住。
谢夫人以为段逸不愿,忙道:“我只是想问下您的意见,若是不能便罢了,您医治阿奴已经很辛苦了。”
“不是的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段逸忙摆手,“只是我年纪尚轻,实在是不敢以师父自居,若阿奴不嫌弃,我随口指点他一二便可。”
“那不成的。”谢夫人摇头,“您既然传授阿奴功夫,阿奴自然该敬茶磕头拜您为师。”
段逸听谢夫人这么一说,内心顿时动摇,他不由看向一旁的宁行止。
宁行止微微偏过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眼中警告意味明显。
段逸收回目光,从长远来说,他是打不过宁行止的,若图现在一时的痛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段逸道:“我真不成的夫人,不若这样,我师父不日会来,待我师父来了,便让阿奴拜我师父为师。”
谢夫人听段逸提起清虚道人,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可以吗?”若是能拜高人为师,那自然是好的。
“当然可以。”宁行止本就是清虚道人的徒弟,再拜师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我先谢过段大夫了。”谢夫人朝段逸欠身,段逸忙侧身让开。
之后一段时日,宁行止日日早起练功,这具身体只要把基本功练扎实了,很快就能恢复往日的身手。
等了约莫半个月清虚道人还没来,宁行止不由纳闷:“师父说何时过来?”
段逸也纳闷:“说是在路上了,不日就来,照理说该来了,兴许有什么事在路上耽搁了?”
宁行止想了想,似乎除了喝酒,也没什么事能耽搁了清虚道人。
往钱塘的路上,清虚道人步伐轻盈的走着,他身后跟着一个锦衣公子,已经累到全身被汗水浸透,步子也快要拖着走不动了。
清虚道人看着他,劝道:“习武是要吃苦,你这细皮嫩肉的练不来的,老头子劝你,还是快快回家吧。”
那锦衣公子闻言,立刻支棱起来:“小爷我长这么大,只要我想做的,就没有坚持不下来的!何况,小爷那么多的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