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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宁大哥从东州回京,升官了,二哥也有了调动,从岭南去了河东。

看完一遍,宁行止还觉不够,忍不住又细细看了一遍。

他走到书桌前,提笔想要给宁夫人写些什么,可直到墨汁滴到信纸上,他才发现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说起。

段逸从清虚道人房中出来的时候,见宁行止卧房的灯还亮着,就知道他心里有事。

他上前叩了叩房门,低声道:“阿止,早些休息吧。”

“哦,好。”宁行止这才惊觉,他竟然在桌前坐了大半宿。

宁行止去床上躺下,把信放在枕头下面,回想着心中内容,不觉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回到宁家,宁夫人在书房看账本,看到他进门,笑着朝他招招手:“阿止来看,待你辞官了,这些就交给你打理,以后就是你的小金库了。”

待宁行止走近了,宁夫人突然变成了谢夫人,她笑着摸摸宁行止的脑袋,眉眼温柔:“我们阿奴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梦里面,谢家的场景和宁家的交替出现,宁行止一会儿觉得自己是宁行止,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谢无恙,两段人生经历交替,宁行止一时混乱起来,竟不知自己究竟是谁了?

段逸一早起来等着宁行止出来练功,可左等右等都不见宁行止起床,他过去敲了敲门,里面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宁行止练武,五感敏锐,如今成了谢无恙,虽比之过往差了不少,却也不至于听不到动静。

段逸心道不对,立刻推门进去,只见宁行止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私昏迷一般。

段逸上前拉过宁行止的手给他把脉,却没有发现丝毫异常,待细细观察才发现宁行止竟是魇住了。

“阿止。”段逸低低唤着宁行止,宁行止没有丝毫反应,他声音又大了点,宁行止依旧没有回应。

“阿止?”段逸推了推宁行止,见宁行止还没反应,不禁有些慌了,忙起身去找清虚道人。

清虚道人年纪虽不小了,却也未曾把功夫落下。

段逸去找清虚道人的时候,清虚道人刚换好衣裳出来,见段逸一脸惊惶,立刻就往宁行止的房间去了。

待过去给宁行止诊了脉,清虚道人有些无奈看向段逸。

段逸忙道:“阿止魇住了,怎么都叫不醒。”

清虚道人试探着叫了宁行止几次,见宁行止果真没有丝毫反应,对段逸道:“去把针取来。”

段逸取来针,清虚道人又给宁行止针灸,也是没有丝毫反应。

“师父,这……”段逸有些担心。

清虚道人细细给宁行止检查了一番,摇了摇头:“身体无大碍,只能等他自己醒了。”

清虚道人和段逸等了没一会儿,谢家几人便匆匆赶来了。

看着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人,一个个面色紧张。

谢夫人问道:“道长,阿奴他不会有事吧?”

清虚道人宽慰道:“夫人放心,阿奴只是被魇住了,还是不要强行叫醒的好。”

谢夫人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便好。

宁行止这一睡就是三天,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他睁开眼,茫然的看着床帐顶,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看着床边围着的一圈人,宁行止眨了眨眼,奇怪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谢夫人见宁行止醒来,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拉过宁行止的手,轻轻揉捏:“你要吓死娘了。”

宁行止有些疑惑,他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就把人吓到了。

谢夫人见宁行止懵懵懂懂的样子,失笑道:“你睡了三天。”

宁行止惊了下,他竟然睡了这么久。

段逸在一旁询道:“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宁行止摇头,他只是有些疲惫,这几日,他在梦中过了属于谢无恙的十八年,谢无恙幼时险些夭折,救回来后就一直病歪歪的,他拖着疲惫的病体努力活着,即便是到了弥留之际,依旧不肯离开,他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可他想要活下去,终于在他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等来了宁行止。

宁行止魂魄注入的瞬间,谢无恙的灵魂也变得丰盈,不再似过往那般虚弱疲累,苟延残喘。

段逸又问了宁行止几个问题,给他把了下脉,这才放下心,只是大家看着宁行止疲累,也不再打扰他,只留下段逸照顾,其他人便都离开了。

宁行止靠在床上,喝着段逸送来的粥,待吃饱喝足了,这才把自己的梦说给了段逸。

段逸道:“这恐怕便是师父说的魂魄融合,你当是彻底痊愈了。”

宁行止试探着握了握拳头:“好像确实是有力了些。”

段逸哑然:“你倒真是说风就是雨。”

“真的,我没骗你。”说着,宁行止拉过段逸的手,轻轻一握,段逸顿时疼得龇牙咧嘴,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宁行止:“这又是什么说法?”身体明明还是谢无恙的啊。

宁行止摇头,他也不知道。

宁行止大好后,清虚道人在席间向谢夫人提出了收宁行止做徒弟。

谢夫人本就有这个想法,只是最近宁行止一直昏睡,她便没有提了,没想到清虚道人竟主动提起。

谢夫人忙道:“阿奴能被道长收为弟子是阿奴的福气。”

“那便好,既如此,阿奴日后便是我二徒弟了。”清虚道人话音刚落,就被人打断。

聂谨施施然从外面走进来,道:“诶?你对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清虚道人一看到聂谨就头痛,可他此前立誓不会再收徒,怎可轻易打破誓言?他迟疑了一下,看向宁行止,眼睛蓦地亮起,他道:“你若想学武,倒也不必必须拜我为师。”

聂谨挑眉:“你此前不是说,你的武艺只教给徒弟?”

清虚道人捻须笑道:“徒弟自然可以传授给徒孙啊。”

“什么?”

“阿奴拜我为师,你拜阿奴为师,我怎么教他,他便怎么教你,可好?”

聂谨沉吟着。

清虚道人又道:“既然你是为了学我的武艺,又何必在乎是什么名分呢?”

聂谨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理,于是拿过桌上的茶,扑通一下给宁行止跪下拜了一拜,朗声道:“徒儿聂谨见过师父!”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聂谨这一举动,把在座的都惊呆了。

清虚道人本意是聂谨不乐意,刚好把人打发了,聂谨同意了,再以师徒之名断了他对宁行止的念想,谁曾想聂谨不仅同意,还对宁行止行如此大礼。

宁行止看向清虚道人,清虚道人点点头,宁行止立刻端正姿态。

他接过茶水,一口饮尽,道:“既然你拜我为师,我自然潜心授你武艺,护你周全。”

聂谨听宁行止这么说,挠挠脑袋,心里有种奇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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