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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谢夫人那里,我去说。”

宁行止垂下眼睛,没再说话,算是默许,聂玄总算松了口气。

公主府着了人去寻宁行止,即便尽可能不引起动静,却还是瞒不过宁行舟的眼睛,不过半日,宁行舟就知道了宁行止失踪的消息。

他不方便出面,就让段逸去公主府了解情况,了解清楚后,便带人开始去找,几日过去了,眼看着年关将近,却依旧没有半点儿宁行止的消息。

段逸看着宁行舟紧皱的眉头,不安道:“大哥,会不会……”

宁行舟摇头。

他知道段逸是想问什么,他也有此顾虑。

半年前聂玄御驾亲征百越凯旋归来后,突然设神威营宿卫西京,并召宁行舟回京,任神威营大将军,金吾卫在西京的权力瞬间分走一半,后又设羽林军,任赵寅为大将军,宿卫皇宫,如今,奉宸卫已形同虚设,金吾卫也日渐式微。

宁行舟手握重兵,整个西京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甚至连金吾卫的动静,他都一清二楚,可偏偏就是找不到宁行止,宁行舟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宁行止被比他更有权力的人带走了。

“陛下有见过阿止吗?”宁行舟抱着一丝希望问。

段逸摇头:“当是未见过的。”可段逸也不敢把话说死,他听闻同安大长公主寿宴当日聂玄有去,虽然段逸打听过,聂玄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可聂玄离开时,无人相送,究竟他离开的那短短一点时间有没有见过宁行止,这谁都不知道。

“带我去拜见一下同安大长公主,我亲自去问。”宁行舟着急宁行止的安危,他等不及了。

段逸带着宁行舟去了公主府,同安大长公主听闻段逸来了,忙让人请进来。

段逸于他们来说,是宁行止的救命恩人,是宁行止的师兄,就连这次宁行止失踪,他都忙活着跑前跑后,对宁行止的关心,丝毫不少于他们这些亲人,段逸此来,怕是有宁行止的消息了。

同安大长公主一家都在会客厅等着,看着段逸过来,着急地起身去迎,远远就看到段逸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高大,面容俊朗却自带一股肃杀之气的男人。

“那是何人?”同安大长公主问陈仕礼。

陈仕礼面色有些奇怪,总觉得谢无恙跟宁家扯上关系怪怪的。

“你也不识吗?”同安大长公主等了半晌不见陈仕礼回答,再次询问。

陈仕礼道:“是神威营的大将军,唤作宁行舟,是荣国公的长子。”

同安大长公主有些诧异:“段大夫竟还认得如此人物?”

陈仕礼道:“母亲有所不知,段大夫是荣国公的义子。”

“竟还有这层关系。”同安大长公主了然。

段逸带着宁行舟过来,看着同安大长公主他们起身迎他,忙拱手行礼。

同安大长公主忙道:“段大夫不必多礼,此来可是有阿奴的消息了?”

段逸看了宁行舟一眼,对同安大长公主道:“殿下,这位是神威营的宁将军,这几日一直都是他在帮忙查探阿奴的消息,不若让他同您说吧。”

同安大长公主看向宁行舟。

宁行舟朝同安大长公主抱了下拳,轻轻摇了摇头:“近几日我多方查探,却始终没有谢小公子的消息,今日来此,是想同殿下确认一件事。”

“何事?”同安大长公主道。

宁行舟道:“陛下当真未见过谢小公子吗?”

“你觉得阿奴是被……”同安大长公主没有把话说完,可看着宁行舟的神情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不应该的,阿奴他平日都未曾出门,唯一一次出门还是那夜去鬼市。”同安大长公主说着,看向缩在角落的聂谨,问道:“安王,你和阿奴那夜去鬼市,阿奴有见人吗?”

聂谨听到同安大长公主喊他,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把宁行止弄丢了,这几日都是浑浑噩噩的,他摇了摇头:“未曾,师父他一直都遮得很严实。”说着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师父中间去如厕,不让我跟着,可我再三同师父说了,让师父戴好帷帽。”

宁行舟和段逸听到聂谨这么说,对视一眼,都有些心虚,宁行止到将军府又回鬼市,中间应该不会出差错,那差错只有可能是同安大长公主寿辰那日出的。

宁行舟略过聂谨的话,接着问:“我听阿逸说殿下寿宴那日陛下有来,陛下离开时,未曾有人相送,可有此事?”

同安大长公主点头:“从宴客厅到阿奴的院子并不顺路,陛下怎么无端在府内乱转?”

宁行舟道:“还是问问的好。”

“也罢。”同安大长公主说着,刚要召府里的下人来问,便有小厮来传话,宫里来了。

大家一听宫里来人,面色各异。

聂玄与同安大长公主关系不近,素无来往,这次来参加她的寿宴已是新奇,如今遣人来府上,更是从未有过的。

“有请。”同安大长公主说罢,端坐回主位,其他人也都各自坐下。

没一会儿,一位身着浅绯服饰的太监快步而来。

他进门后,朝同安大长公主行了礼,又向陈仕礼见了礼,这才道:“殿下,陛下遣我来传话,听闻谢小公子来京,特请他进宫小住几日,未能及时告知,惹诸位担心了。”

一屋子的人,听到宁行止果真被聂玄带走了,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同安大长公主勉强调整了下情绪,和声问道:“不知陛下何时让阿奴回家?”

那太监摇头:“陛下未曾说。”

同安大长公主道:“公公,现下已是年关,不若老身随你一道进宫去,接我家阿奴回来。”

“这……”那太监有些为难,他只是来传个话,若是把人召去了,岂非是惹麻烦?

那太监道:“殿下稍等,我回去将殿下的意思传达,若陛下召见,再请殿下进宫也不迟,我就先告辞了。”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

“娘。”谢夫人看向同安大长公主,同安大长公主眉头深拧,对上聂玄,她也是无可奈何,虽然她有龙头杖,可龙头杖又岂能乱用?

段逸道:“我认得一些羽林卫的人,不若我托他们打听下,有消息,我再来告诉你们,可好?”

当初宁行止带过的那批兵离开左奉宸卫后,被并入了羽林卫,职责还是宿卫宫中安宁,倒是能帮些忙。

同安大长公主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依托段逸了。

从公主府告辞后,段逸转道去了羽林卫的卫所。

此时卫所外有士兵站岗,如当年宁行止还在时,可惜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了。

在门外站岗的士兵里,恰有之前宁行止带过的兵,也曾被段逸训练过些时日,见到段逸,眼睛一亮,惊喜道:“段大夫,你怎么来了?”

段逸笑笑:“季修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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