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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却都是算计。
那晚宁行止喝了好多酒,说了好多话,最后直接瘫倒在桌子上。
段逸看着喝得烂醉如泥的人,把人扶到床上盖好被子,轻声道:“阿止,今已是元日,愿你从今诸事愿,待醒来,旧岁愁消。”
聂玄回到紫宸殿,却迟迟睡不下。
王福喜守在一旁,脑子里一片混乱,刚刚他听到了聂玄喊那位谢公子为“阿止”,那位公子居然还应了,还有那位公子对聂玄的猖狂,简直要把人吓死,可聂玄居然就那么纵着他,如果不是宁行止还魂回来,王福喜真的难以理解。
“王福喜,去看看赵寅有没有派人回来。”宁行止离开时状态太差,聂玄有些担心。
王福喜回过神,忙出去查探,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回来回禀:“赵将军还未派人回来。”
“哦。”聂玄应了一声,没一会儿,就又让王福喜去。
来来回回快两个时辰,赵寅终于回来了。
关于宁行止的事情,赵寅要比王福喜知道的多,更加知道如今活生生的这个人对聂玄有多重要,他不放心别人传话,便留了些人继续守着,他自己回来回禀。
“陛下……”
“不必行礼,怎样?”聂玄不等赵寅行礼就打断,他身子微微前倾,格外急切。
赵寅道:“谢公子和段公子一起去了将军府,在段公子房内喝了点酒,便睡下了。”
“他在段逸房里睡下了?”聂玄不由拔高音调。
赵寅硬着头皮道:“是。”
聂玄虽然知道宁行止和段逸之间绝无超过兄弟之外的感情,可想着宁行止曾说他少时常与段逸同榻而眠,也不知夜里二人是否也如少时一般。
聂玄恨不得立刻冲去将军府,却又担心更惹宁行止生气,他硬生生忍到天微亮,立刻就要去将军府,却险些跟带着朝服来的王福喜给撞上。
王福喜愣愣看着聂玄还没换衣服就往外冲,提醒道:“陛下,该上朝了。”
聂玄迟疑着,王福喜心下一突,这不会罢朝吧?
聂玄深吸了口气,展开手:“更衣吧。”
宁行止迟早都要走到明面儿上去的,曾经,在他的放纵下,宁行止受尽委屈,如今他又怎能因自己任性再去牵连宁行止,让他受人诟病呢?
朝服穿戴整齐,聂玄道:“朕下朝前,把准备好的早饭送去将军府,待下朝了朕过去吃,对了,再备上一份醒酒汤,免得他醒了不舒服。”顿了下又道,“让王小顺送去,以后就让他去服侍吧。”
王福喜见聂玄穿好朝服,又听聂玄如是说,知道他不会罢朝了,顿时松了口气,忙道:“是。”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宁行止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厚厚的被子盖在身上,把他捂得严严实实,宁行止鼻尖儿甚至都冒出些许细汗。
宁行止躺在床上缓了缓,脑袋阵阵发痛,嗓子更是干到快冒火,本来想喊下人来送水,可一想自己还没在府里走过明路,顶着这张脸出去,怕是要把人吓坏了。
“段逸!”宁行止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他坐起身,刚准备接着喊,这才发现床边矮几上温了一壶水,段逸早就给他准备好了。
宁行止靠在床架上,接连喝了好几杯水,才觉缓和少许,只是一直不见段逸来,不知道段逸去了哪里。
他此时腹中空空,格外想吃些东西,在段逸房内乱转悠着想找些吃的,这才看到段逸还给他留了张字条。
段逸和宁行止昨晚回来将军府,未曾和谢夫人还有宁夫人说,一早起来才想起来这回事,和宁夫人说了一声后,便去公主府报信去了。
宁夫人一早来过一趟,见宁行止睡着,便没再打扰,只是让厨房给宁行止温着饭,待宁行止醒来了再给他送来,只是不待宁行止醒来,几个太监便提着食盒来了。
宁夫人看着食盒,愣了一下,道:“公公,这是?”
王小顺道:“夫人,这是陛下的早膳,陛下下朝了过来和公子一起吃。”
王小顺最初知道宫里来了个和宁行止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时,格外抵触,早晨王福喜让他送饭,他更是不想,却没想到他师父竟然告诉他这位谢公子就是宁行止。
王小顺又相信又怀疑,便想着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宁夫人愣住,没想到聂玄竟然会来这里用膳?
“劳烦夫人安排人带我们去公子的房间吧。”王小顺恭恭敬敬道。
“我带你们去吧。”宁夫人说着,引着王小顺他们去到宁行止的房间,又安排秋桐去段逸房间请宁行止过来。
宁行止正吃着点心,外面便传来敲门声,宁行止手一顿,一时不知该不该应。
秋桐已经见过宁行止,只是不知道宁行止真实身份,只知道是宁夫人认下的义子。
她等了半晌不见宁行止回应,小声问道:“谢公子,您醒了吗?”
宁行止把剩下的点心塞进嘴里,应道:“醒了。”
秋桐道:“宫里来人说,陛下下朝后要来同您一起用早膳,夫人让我来请您回房。”秋桐还不知道宁行止房间在哪里。
宁行止深吸了口气,从聂玄种种作为,他就该知道聂玄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所谓的年后放他出宫,如今他在宫外,又怎么能算毁诺呢?
“知道了。”宁行止应了一声,打开门出来。
秋桐立刻垂下头退到一旁,她一时无法接受这张和宁行止一样的脸。
宁行止缓步在前面走着,秋桐跟在他身后,有些讶异宁行止对将军府的熟悉程度,待宁行止走到他原本的院子,秋桐直接愣住。
每年正月初一是大朝会,群臣贺岁,皇帝会分发不少年货给群臣,照理说这会儿聂玄不该来的,可宁行止过去的时候,聂玄前脚刚进院子,身上便服不知是不是穿的太急,不如以往齐整。
此时院子里的人正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宁行止看着被宫女扶起的宁夫人,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聂玄根本就是来折腾人。
“娘。”宁行止上前扶过宁夫人。
宁夫人看了聂玄一眼,示意宁行止给聂玄行礼,宁行止假装没看到,扶着宁夫人坐下。
宁夫人看了眼还站在门口的聂玄,见他面上没有不虞,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却还是掐了掐宁行止的手,提醒他别太放肆,聂玄是天子,现下他正惦记宁行止,自然是对宁行止百般好,可若有一日不喜欢了,那宁行止今日的桩桩件件,都够聂玄杀他好几回,甚至宁家、谢家全会受牵连。
宁行止安抚地拍拍宁夫人的手,聂玄如今这般放低姿态的纠缠,无论他是躲着还是曲意逢迎,都没有丝毫意义,待有一天聂玄突然醒悟,回想今日种种,怕是也不会放过他,倒不如趁此机会从聂玄那里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