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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一饮而尽。
温长陵走南闯北多年,酒量不错,可宁行止的酒量实在是差,没喝多少便有些醉了,他昏昏沉沉的和温长陵说着话,听着温长陵说他虚长几岁,不若就喊他“温大哥”,便稀里糊涂的跟着喊了一声“温大哥”。
温长陵听宁行止这么喊,微微有些晃神,虽然谢无恙和宁行止的声音不甚相像,可这一声“温大哥”让温长陵仿佛回到多年前,那时宁行止也是用这么软的语调喊他,只是后来因为聂玄,宁行止再没有喊过了。
温长陵看着面前少年如此熟悉的面孔,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些醉了,这一刻竟无耻的把面前的少年当做了宁行止,他微微倾身向前,哄着宁行止道:“阿止,再喊一声。”
宁行止现在脑子已经糊成一团,他缓慢的眨了眨眼,问道:“喊什么?”
温长陵道:“温大哥。”
宁行止跟着道:“温大哥。”
“哎。”温长陵应了一声,突然就红了眼睛。
“温长陵!你好大的胆子!”
聂玄一直在茶楼坐着没有离开,知道宁行止和温长陵饮酒也忍着没有去找宁行止,直到听闻宁行止有了醉态,这才匆匆赶来,结果刚过来,就听到温长陵哄骗宁行止喊他“温大哥”,聂玄整个人都炸了。
他大步上前,看着醉醺醺的宁行止,深吸了口气,脱下大氅把宁行止裹起来,把人拉进怀里。
温长陵看到聂玄动怒也不害怕,只觉得聂玄如此在乎面前的少年是件极为可笑的事情。
他仰头把杯里余酒饮尽,起身走到聂玄身边,低声道:“阿止在时你未曾珍惜,如今却将这替代品视若珍宝,真是讽刺,讽刺啊。”
温长陵说着,晃晃悠悠离开了。
“陛下。”跟在聂玄身边的护卫请示聂玄要不要对温长陵动手。
聂玄深吸了口气,抱起宁行止:“回宫。”
马车已经等在酒楼外,聂玄出去就抱着宁行止上了马车,看着醉在怀里不省人事的人,聂玄紧了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紧了些,感受着怀里的充实,聂玄心里涩涩的难受,还要多久,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拥抱宁行止?
宁行止感觉整个人都被紧缚着,他不舒服的挣扎了一下,聂玄立刻放松了些力道,宁行止这才安静下来。
聂玄痴痴看着宁行止的面孔,眼神描摹过宁行止的眉眼,他想要亲吻宁行止的每一寸肌肤,却只敢抱着宁行止连一点越轨的举动都不敢有。
回到宫里,聂玄没有把宁行止送回东宫,而是把人带回了紫宸殿。
聂玄把宁行止放在龙榻上,让宫人去备了热水来,便把人全都清退出去。
他有些紧张的去解宁行止的衣裳,想要然宁行止睡得舒服些,结果刚刚解开宁行止的腰带,宁行止忽地睁开了眼。
宁行止眼神清明的看着聂玄,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聂玄忙解释:“我只是想帮你换件衣裳。”
宁行止不说话,就盯着聂玄,好一会儿又合上眼睛。
聂玄轻声唤道:“阿止?”
宁行止没有丝毫反应,聂玄总算松了口气,原来刚刚不过是醉话。
经过刚刚那么一吓,聂玄是连半点儿旖旎的心思都不敢有了,他快速给宁行止换好衣裳,用热水给他擦拭了一下身体,便拉过被子给宁行止盖好。
聂玄不敢上床去睡,又不舍得难得和宁行止在一起的时间,他就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宁行止,总觉得怎么都看不够,恨不得这一刻就天长地久。
宁行止早晨醒来的时候,看着明黄色的帐帘,盘龙的床柱,微微有些愣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睡在了紫宸殿。
宁行止猛地起身,王福喜一直在外面守着,听到动静,立刻进来了:“小公子,您醒了?”
宁行止揉着脑袋问:“我怎么在这里?”
王福喜道:“您昨天喝多了,陛下就把您带回紫宸殿了,醒酒汤一直给您温着,您喝些吧。”
王福喜说着,把醒酒汤给宁行止端了过来,宁行止接过醒酒汤喝下,好一会儿头疼才缓和了少许。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宁行止问。
王福喜道:“已是午时初,陛下现在正和几位大人商议政事,陛下说您醒了便先用膳,现在要传吗?”
“午时?”宁行止没想到已经这会儿了,今日该回将军府,宁夫人怕是要等急了。
宁行止从床上下来,看着身上干净的里衣,皱了皱眉,问道:“谁给我换的衣裳?”
王福喜躲闪着宁行止的眼睛,道:“我服侍小公子更衣吧。”
宁行止深吸了口气,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他换的了,他此刻懒得去计较,让王福喜服侍他更衣后,不顾王福喜的阻拦便匆匆往外走去。
路过前殿的时候,前殿商议政事的声音突然顿住,宁行止听到聂玄在后面喊他,也当做没听到。
此时等在前殿的大臣们见宁行止对聂玄如此无礼,聂玄竟丝毫怒意都没有,对视一眼,又纷纷垂下了头。
宁行止回到将军府,刚到正厅门口,便扬声道:“娘,我回来迟了。”说话的功夫,宁行止进了正厅,刚进去就看到温长陵端坐在下首的位置和宁夫人相谈甚欢。
第56章
“温大哥?”宁行止脱口喊完,这才惊觉失言。
温长陵微微愣了一下,很快便敛起神色,他起身朝宁行止拱了下手,道:“昨日是我失礼了,今日特登门致歉,还望谢公子海涵。”
温长陵昨日醉酒失态,今日清醒方觉唐突,便想着登门致歉。
去了公主府才知道宁行止在将军府,温长陵不禁觉出一丝微妙。
转道将军府,结果宁行止还没回来,温长陵估摸着是昨日喝多了,便想着放下礼物便离开,只是不待告辞,便听到宁行止回来了。
那声“娘”,还有那声“温大哥”,叫的格外熟稔,没有半点生疏,就像宁行止真的回来一般。
宁夫人朝着宁行止招招手,宁行止上前拉住宁夫人的手,撒娇道:“娘,我昨晚喝了点酒,今日睡过头了。”
宁夫人道:“刚刚温大人都和我说了,既然不胜酒力,以后还是要少饮酒的好。”
“知道了。”
温长陵看着宁行止和宁夫人之间的互动,眉头微微蹙起。
谢无恙再怎么是宁夫人的义子,那也是外男,未免和宁夫人太过亲近了吧?
段逸自幼长在将军府,都未曾唤宁夫人一声“娘”,更遑论如此亲近了。
温长陵缓缓攥起拳头,心中那匪夷所思的想法不断疯涨,如何都压制不住。
他在民间听说过不少怪力乱神的故事,也曾给宁行止讲过,却未曾亲眼见过,只当是故事来听,可如今看着宁行止种种行为,他脑子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