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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晋和卫翀自幼一起长大,对卫翀极为熟悉,只一眼便看出朱雀门上挂着的就是卫翀。

卫翀自小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样的罪?

常晋抬脚就要去救人,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卫翀的身份怕是曝光了,如今聂玄把卫翀挂出来,定是为了引他上钩,他死不足惜,可若他自去找聂玄,聂玄怕也不会放过卫翀,他需得为卫翀闯出一条生路来。

常晋转身离开,不敢再去看卫翀。

离开后,常晋立刻便去找卫成义,刚过去,就看到卫成义被一队人马带走了。

身为卫翀的“大伯”,卫成义又岂能逃过?

常晋是埋在西京的暗棋,未防他被人发现,几乎无人知道他也是安平郡王的人。

若是以往,这倒是件好事,可此用人之际,却是大大的不方便了。

卫成义那边帮不上忙,常晋便只能靠自己了。

此时西京戒严,又无可用之人,如此看来,救卫翀的方法似乎只有一个了,便是挟持谢无恙。

那日他刺杀谢无恙,聂玄以天子之尊给谢无恙挡刀,可见谢无恙在聂玄心中的位置,只要能抓住谢无恙,卫翀便有救了。

只是自从上次刺杀失败后,常晋便一直未蹲到谢无恙,如今也只能试试运气,看能不能遇上谢无恙。

常晋潜行至将军府外,恰看到宁行止和段逸出门。

段逸听说了卫翀被挂出来,兴致勃勃想要去看看,见宁行止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撞了宁行止肩膀一下:“当初这孙子让人打你鞭子,如今他落此境地,你当真不去看看热闹?”

宁行止摇头,聂玄挂出来卫翀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只是聂玄未防消息走漏,戒严西京,这蛇当真敢出洞吗?

宁行止和常晋相处过一段时间,常晋为了接近他,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宁行止对常晋多少有些了解。

以常晋的谨慎,怕是不会轻易上钩,既然一个饵不行,那他便去做另一个饵。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宁行止随段逸一道去了药房,一整日都平安无事,可宁行止知道常晋在盯着他。

入夜,宁行止和段逸一道往将军府走,行至半路,宁行止突然道:“近来未曾回公主府,今日我便回公主府吧。”

段逸知道宁行止所想,亦知道宁行止想做什么,却还是不放心:“我送你回去。”

宁行止摇头:“我一个人可以的。”

“可……”段逸叹了口气,拍了拍宁行止的肩膀,“万事小心,切忌鲁莽。”

宁行止颔首,在路口便和段逸分开了。

宁行止晨起出门便察觉到有人盯着他,和聂玄派来的人感觉不同,来人盯着他的感觉,如芒在背,似野兽一般,即便到此刻都没有消失,他知道是常晋。

宁行止缓步朝公主府方向行去,常晋盯着宁行止的背影,紧紧跟着。

此时虽未夜深,可官家附近宅院行人并不甚多。

常晋知道自己此番并不周全,成功的几率也很小,但卫翀就在朱雀门挂着,他哪里还有时间去筹谋?

常晋把手放在腰间,缓缓抽出长刀,朝着宁行止飞扑过去。

宁行止全神戒备,察觉到身后动静,侧身避让,掉头和常晋缠斗到了一起。

聂玄派来保护宁行止的人一直都在,见状,立刻冲向战局。

常晋武艺本就不如宁行止,之前能得手,全赖宁行止没防备,如今宁行止有了防备,再加上有了帮手,常晋便是拼尽全力,也还是被抓了起来。

一直跟着宁行止卫兵里的小首领谢过宁行止后,让人把常晋押解回宫,至于最后如何处置,全凭聂玄一句话。

宁行止没有跟着回去,他不知道聂玄会怎么处置卫翀和常晋,但他知道,聂玄绝不会轻饶他们二人。

之后几日,西京城内官兵遍地,不少文官武将全都被下大狱,整个西京噤若寒蝉。

关于卫翀细作的身份在西京甚嚣尘上,甚至据闻那些被下狱的官员,全是卫翀供出的,陛下还言说,若自己投案,从轻处理,若是被大理寺揪出来,均斩首示众。

圣旨一下,刑部顿时人满为患,大大小小的官员跑去投案,顺便还攀扯同样为安平郡王办事的同僚,有的和河东牵扯深的,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直接在家中自尽,一时间,西京官员人人自危,连他们的家属也都惧怕被牵扯。

转眼已是秋,和安平郡王牵扯的官员,革职的革职,下狱的下狱,唯有卫翀和常晋迟迟未判。

西京这么大的动静,河东节度使和安平郡王自然不会毫无所觉,只是二人意见相左,出兵一事迟迟无法推进,直到西京传来消息,判常晋和卫翀凌迟之刑,安平郡王再坐不住了,却又担心直接出兵反而会要了卫翀的性命,于是选了一队精兵直冲西京,企图劫法场。

自大亓开国以来,卫翀和常晋是第一次被以凌迟之刑处死之人,天蒙蒙亮时,狗脊岭刑场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临近正午的时候,囚车才推着常晋和卫翀朝刑场走来。

西京的细作基本已肃清,可处死卫翀的消息已经放出,安平郡王不可能无动于衷,聂玄必须将卫翀他们看护得固若金汤,绝不能出任何差池。

囚车缓慢朝着狗脊岭行来,街边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卫翀站在囚车里四处看着,他不信他会死,他爹一定会来救他的。

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发生一阵骚乱,几个看热闹的百姓莫名推搡起来,接着人挤人,吵闹更加严重。

跟着囚车的卫兵将囚车团团围住,拔刀呵斥:“都散开!莫要阻拦囚车,否则依格杀勿论。”

那些百姓闻言,想要起身让开,可躲得越急,越是起不来。

便在此时,一群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直扑囚车而来,街上顿时乱做一团。

卫兵不敢伤及百姓,束手束脚,安平郡王的人却没有丝毫顾及。

眼看着就要得手救下卫翀,屋脊上突然出现很多弓箭手。

卫兵们见状,立刻执起盾牌,将囚车团团围住,便在此时,漫天箭雨倾泄而下,不过瞬息,刚刚劫囚车的人便死在了箭雨下。

卫翀眼看着来救他的人死在眼前,知道再无希望,在囚车里挣扎着,嘶喊着:“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陛下不会杀我的,不会杀我……唔。”

卫兵将碎布塞进卫翀的嘴里,卫翀瞬间安静下来。

经过刚刚那一场小风波,之后一路风平浪静到了狗脊岭。

卫兵们把卫翀和常晋绑在刑架上,监刑官朗声诵读卫翀和常晋的罪状,从谋逆到叛国最后是谋害君后,听得举座哗然。

罪状读完后,监刑官看了眼天色,估摸着时辰到了,将令牌掷了出去。

令牌落地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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