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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偷袭司韶令。

以他的身手,下一次还不知自己能不能及时拦住,涉及司韶令性命的事,他不敢打赌。

可对方这样一说,他顿时又觉得手里的破玩意实在晦气。

无奈之下,他猛一抬袖,径直将其扔进了祁九坤头顶发髻。

他武功也高,不如让他保管。

“嗤,”祁九坤倒不负他所望,正看热闹的眼神稍一停顿便懂了江恶剑的意思,并没有拿下来,只开口笑道,“你们这青崖盟着实让我一个不入江湖多年的老头儿大开眼界。”

“敢问今日到底是来替天行道,还是抢压寨夫人的?”

“不过可惜了,”他又话锋一转,“这位白少侠眼光不错,一眼就看中了别人家的夫人,晚喽。”

青崖盟内大多是五派弟子,当然也亲眼目睹过金羽驿大婚的一幕,即便最终以染血收场,但司韶令和江恶剑的关系,早就不容置疑。

何况他们这新加入的“白少侠”肩负重任,怎么能像当初的司韶令一般自甘堕落,又与这疯狗纠缠不清?

因而对于祁九坤的话,众人面面相觑间,倒是无人反驳。

便听祁九坤又道:“不如接着听听,你们的魏掌门都干了什么好事?”

而祁九坤这一句说完,将矛头再次转向魏珂雪的同时,也给了他们一个转移视线的机会。

“魏掌门,”果然,有擎山弟子顺势开口,“我看还是先救小桃子,免得他继续受人胁迫,再胡言乱语,说出有损您威望的事——”

“放屁!”被打乱思绪的陶恣闻言急忙又破口大骂,“你们为什么不肯信我?我陶恣才没有受人威胁,我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陶恣。”

显然受“白少侠”所为影响,魏珂雪这次的语气稍重,已不似先前温和。

他像是忍无可忍地眼带愠色道:“你在这里吃了苦,我已说了不会怪你,你若再出言不逊,待回了擎山,可要吃教训了。”

“谁说我要回擎山——”

“大家莫要中了他们的计,”而魏珂雪干脆又无视陶恣对众人道,“司韶令现今是敕风堂堂主,他们想借小桃子挑拨我等生出嫌隙,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必定是青邺。”

魏珂雪的这番狡辩半真半假,确实让因为陶恣的话而稍微起疑的几人“如梦初醒”。

纷纷又出剑直指江恶剑二人。

“白少侠,别再与他们废话!杀了他们,你就是我们的盟主!”

“你若不出手,我们一起上,这盟主人选,日后也另当别论!”

“不错!司韶令内力已废,剩下一条疯狗而已,我等若是没把握,今日也不会前来——”

“你们错了。”

谁知正当一众蓄势待发地声讨,许久未曾开口的司韶令竟是突然出声。

挡在他身前的江恶剑猛然回头。

看到司韶令目光越过他,直视不远处的“白少侠”,继续道。

“我和江恶剑,早已不再是夫妻,你喜欢,不需有顾虑。”

第159章 废物

司韶令话音落下时,江恶剑视线微仰着,回望的身躯一时有些僵挺。

耳畔纷乱悉数静止,他眼里只看得到司韶令眉间疏冷,像结霜的檐底,将他整个人笼罩于孤寒。

“别听他们的鬼话!”

青崖盟内一人这时却愤然开口:“我们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他们成婚,当初司韶令为了这疯狗险些杀光我们几派弟子,如今二人又同在敕风堂兴风作浪,怎么可能不再是夫妻!”

“白少侠,他们定是商量好的,想算计你与我们反目,切不可上当受骗!”

“他们夫妻一心,绝不能轻信他们的花言巧语!”

经方才魏珂雪的提醒,这些人像是各个变聪明了般,你一言我一语间,皆又朝那白少侠看去。

便见静立片刻的男人与司韶令无声相对,即使听周围一声声劝告,仍饶有兴致地在他和江恶剑身上徘徊。

最终冲司韶令轻描淡写道:“是么?”

“其实你们是什么关系,都不影响我的决定。”

“……”

“但据我所知,按南隗的规矩,”而继续无视周围讶异目光以及魏珂雪满目阴沉,他又继续道,“夫妻断发,既是恩断义绝。”

“你们若真想划清界限,不妨就当众以此证明,也免得他们再有非议。”

“……”江恶剑恍惚中听他竟说出这番话,心下更是冷得透骨,下意识率先向前几步。

啐了一口道:“一个个废话倒多,要动手就痛快些,反正你们来一个,我杀一个——”

然而江恶剑的话还未说完,猛然捕捉到众人眼中惊诧,他不由又回过头去。

便看到司韶令不知何时已捡起先前无归落于地上的长剑,就在江恶剑转身的刹那,凉风扑面,与灰黯剑光一同挥洒的,正是一缕断落的发丝。

像最不堪一击的碎屑坠进尘土,彻底掩埋了江恶剑的最后一丝希望。

“司韶令……”他嘶声张口间,连呼吸都是摧心剖肝。

可司韶令依旧不曾看他一眼,始终面向其他人,一如当日与他成婚时的决然:“我与他夫妻情分已尽,现在你们都看清楚了。”

“……”

于是这一回,映于壁墙的烛影萧索,整个密室果真陷入短暂的沉默。

青崖盟一众似乎终于感受到了司韶令二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崩裂。

甚至祁九坤也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真的会做到这份地步。

更不用说一旁忍耐已久的昭苏,她直直凝望江恶剑的脸色,面庞分明稚气未脱,却也感受到了江恶剑周身悲凉般,眉头拧得似冰川。

“白少侠。”

而出人意料的,这次开口的是魏珂雪。

他语气已从未有过的阴翳:“别忘了,你加入青崖盟的初衷。”

这一句话虽听起来并无不妥,但魏珂雪望着对方的眸间闪烁,似又饱含些许意味不明的复杂。

那白少侠也总算不经意般扫了魏珂雪一眼,仿若有疯狂自他灰白的瞳仁一闪即逝道:“我的初衷就是如此。”

“司韶令交给你们处置,但这疯狗,我要了。”

“白——”

却见又一义愤填膺的人正欲开口劝阻,随着那白少侠陡然瞥去,空气中竟像有看不见的凌厉杀意破开,迫使那人一刹止住了话头。

“好。”

也与此同时,喑哑而笃定的低应突兀响起。

一改方才悲切,此刻的江恶剑眼底已看不见多余的情绪,只剩与司韶令一般的灰冷,和他久违的凶戾。

让人不禁想起被刹那放开绳索的恶犬。

也像半年前他最初出现在村中,面对跪了满地哀求的百姓,睫上的雪是他与世间唯一的牵扯,无亲无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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