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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着浅紫,皇女着丁香色,宗亲着酱紫(紫中带红)或紫酱(浑浊的紫色)。
而嫔妃,不可着紫色。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若有人跟江雯雯单说青莲,江雯雯可能不是往蓝色上想,便是往绿色上想,但是看到崽崽儿的衣服才知道,青莲的紫扎眼的漂亮,缎面绝佳的光泽将贵气逼人的紫气彻底激发出来。
用一个字形容就是:贵!
不管是气质上,还是金钱上。
江雯雯已经能够想到崽崽儿穿着这身衣服多么的闪瞎人眼了。
给崽崽儿绣衣的是个二十来岁的绣娘,她的手细长白嫩,看起来就非常柔软精巧,绣针飞忙,可见功底深厚。
江雯雯趴在她头上,从这个角度,能够清楚看到绣娘手里的动作。
她这几日一直在想,姚华妃和老嬷嬷若是想要用木天蓼的草叶害崽崽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要如何动手,毕竟武德殿里就算是个筛子,他们想要将木天蓼的草叶放到崽崽贴身衣服里,也没那么容易,福公公在殿里越发靠近不了崽崽儿的身,崽崽儿的衣服在穿上之前也要过五六个人的手,其中只要有一人他们没安排明白,就很有可能将衣服里的木天蓼草叶当做杂物丢掉。
而且,推算老嬷嬷训练自己的进度,不难推算出他们下手的时间。
春宴,就是最佳的机会,众目睽睽下,自己的猫发疯挠花了自己的脸,怪不到任何人头上去。
江雯雯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给他们下手机会的,便是制作的新衣。
绣娘已绣到蟒尾,天色还大亮,屋内采光极好,半个时辰后,盘蟒收尾,绣娘剪了金线,取来与衣服同色的绣线,准备绣衣服上的猫爪暗纹,她从怀里拿出江雯雯那只猫爪印放在一旁,比照着大小开始在布料上下针。
江雯雯有些羞耻,抖了抖胡子继续看。
在绣娘快要完成一只猫爪暗纹的时候,她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从里面捏出一片晒干的叶片。
江雯雯猫瞳紧缩,爪爪抓紧了房梁,眼睁睁看着绣娘将那片木天蓼的叶片绣进了猫爪暗纹里。
艹(一种植物)
太阴险了!
这谁能想得到!
要不是她亲眼看见,打破她的猫头也想不出居然还能绣在这里面。
崽崽儿,你真是给自己挖了一手好雷,满衣服都是雷,密密麻麻,排都排不完。
转眼间,绣娘就修好了裹着木天蓼草叶的三只猫爪,还空下一大片的布料。
她现在跳下去毁了这件衣服来不来得及?
江雯雯抓头,她深吸一口气,并没有冲动做事,毁了这件衣服,她们还能做下一件,废了这个阴谋,他们还能弄其他后手,到那时,她恐怕都不知道从何处提防。
这已经过了明路的阳谋,反倒更好对付。
江雯雯悄悄的离开了这里,原路返回到狗洞钻了出去,趁着天色亮着赶紧跑回家。
当她喘着粗气跑到家门口的时候,赫然发现大皇子黎绍浣提着个食盒跨进家门。
当娘的刚使了阴招,当儿子的后脚来能有好事?他娘可是给崽崽儿饭里下过毒的。
江雯雯疲惫的身体瞬间充满力量,像一颗大炮弹一样往黎绍浣手中的食盒撞去。
喵喵喵。
一只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只是跑的太急刹不住车而已呀喵~!
28. 028 喵~ 猫主子带崽儿第二十八天……
狸花是个背锅侠
“大殿下,小心!”
黎绍浣身边的侍卫猛地拦在他身前,一把抱住半空中的飞猫,掐着它两个腋下给架了起来。
江雯雯:“……”
喵啊,空手接橘猫,是个高手!
她蹬着后腿,愣是没有挣脱开,对方掐着它的动作很温柔,但力度却实在不是一只猫能对抗的,看着她的眼睛里还含着戏耍的笑意。
江雯雯炸毛,不要以为自己厉害就瞧不起猫。
“喵呜喵呜!”
门口迎接大皇子一伙人的宫人听到自家小主的叫声,惊慌的跑过来:“快将我家朵朵小主放下,千万别伤着了它。”
侍卫笑笑,将橘猫递过去,说:“朵朵小主很乖,拍小的手时,都没伸爪子。”
宫人抱过江雯雯,小心翼翼给小主子顺好毛,将她放进院子里。
江雯雯抬头看了黎绍浣一眼,只见这孩子抱着食盒,正一脸庆幸:“好险,好险,若是翻了,我可再拿不出第二份了。”
是没有第二份毒药了吗?
江雯雯猫瞳一缩,扭头往院内跑去。
黎绍浣身边有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她家崽崽儿身边就只有个瘦小的圆喜,这待遇真是天差地别,要是打起来圆喜和崽崽儿被那侍卫轮起来打都没问题。
越想越心疼,江雯雯一路跑到书房钻了进去。
书房里,圆喜正在桌前研磨,崽崽儿趴在书案上画着画,听到动静一抬头,橘猫伸长了身子从窗缝里挤进来,挤的那张胖脸都变了形。
也就是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宫人的声音:“殿下,大殿下来看您,人马上到书房了。”
圆喜皱起眉,主子还没发话,奴才倒是先把人迎进来了,但他什么也没说,武德殿眼线杂又多,现在还不是他出手治理的时候。
黎绍元皱眉,撅着小嘴嘀咕:“他来干什么,耽误我时间。”
圆喜听了后,在旁小声说:“大殿下是您的兄长,兄长前来,殿下还是热络一些的好,今日伏案画画也超过了一个时辰,殿下正好可以休息下眼睛。”
黎绍元:“可是福公公说,我是嫡子,不需要跟这些妾室生的人交际,那样会跌了我的身份。”
江雯雯爪子瞬间痒了。
圆喜研磨的手一顿,后槽牙咬的咯吱响,心里将福公公骂了一顿,笑着对黎绍元说:“妻妾之别在民间才分的那般清楚,宫中的主子们都是金枝玉叶,皇帝的亲儿亲女,哪一个都身份尊贵。福公公他出身乡野,才有这种迂腐的念头,殿下您可不能学他,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会生气的。”
“是,是这样吗?”黎绍元被说蒙了,这与他从小接受的思想完全不同,受到不小的冲击,小孩整个人都蒙了。
圆喜趁热打铁:“当然是这样,殿下您想想,皇上乃是真龙天子,真龙之子,哪儿有不尊贵的,是不是?”
黎绍元蒙蒙地点头:“好,好像是这样。”
圆喜眯咪咪地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