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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
“凡人,给里给气是何意?”
万魔殿内皆为尊上耳目,只言片语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凌厉的杀气直袭命脉,我连忙挤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唐突了,尊上。这是鄙人家乡的方言。称赞尊上您英明神武,魄力惊人。”
魔尊偏头思量了片刻,一拍案板。
“本尊喜欢,记下了。”
记事官刷刷提笔录入史册,我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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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汝就是那个禁脔?”
魔尊一个闪身,毫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恐惧如同蛰伏的毒物,缓慢地在我骨髓里爬行。千万的杀戮对其而言不过儿戏,指尖轻轻一划就能取走无数的性命。
他是魔。
以鲜血为生,骨肉为食,杀人为乐的魔。
面对这个男人,我从心底意识到自己毫无胜算,必死无疑。
强烈的腐朽气息灌入鼻尖,冰冷的骨节捏住我的下颚。
“也就普普通通的,傻里傻气,也不知吾的半身为什么迷上了你。”
这普通而渺小的人修完全没有过人之处,甚至还是个油嘴滑舌的草包。
太过于纤弱,不用理睬也会自行灭亡。
魔尊眼底浮现了一抹焦躁。
“传左护法。”
“禀告尊上,左护法一百年前因为拖欠月奉辞职了。”
魔尊气得咂舌。
“那右护法呢?”
北行天上前一步 。
“在。”
“这人修看着碍眼,给本尊拖下去,斩了。”
我的心脏一下子跳到喉咙眼。
“……”
北行天侧腰将我挡在身后。
“还请尊上三思。”
“哦?”
“千年不见,你倒是敢抗逆吾了?有意思,有意思。”
尊上甩袖,未见剑形煞气已至。
电光火石之间,北行天一把将我推开,接下一招,径直摔出殿外。冲击之下,半个屋穹被毁,瓦砾擦破了我的臂弯。
“哦?原来如此。”
淡淡的血腥味,勾魂夺魄。
男人仔细嗅了嗅,目露狂热。
“这三界之中还有存留的板蓝灵根?凌霄派竟私藏了这等血脉!”
他捏住我的腕骨,满手腥香被他慢条斯理地舔去,冰冷的舌苔在伤处迷醉地磨蹭着,企图吸吮出更多的浆液。
“天意弄人啊,时隔万载,将汝送来本尊面前。”
“……”
这里并非我原本的世界,王法不能护民,弱小足以丧命。
我是个弱者,但我还不想死。
无论怎样也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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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意到了一个临界点,我忽然大无畏了。
想想,我在玄逸钧座下成功存活十年,又被自家养的小畜生囚禁了三四个月,在鬼门关里过了十几回,这伟大的行径无一不说明了生命的强韧。
我昂起头。
“锦某不过是残缺灵根,谢尊上……厚爱。”
魔尊饶有兴味地盯着我。
“吾倒是越发喜欢你了。”
我感到一阵恶寒。
“起身吧,凡人。”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不留痕迹地擦掉手上的口水。
“脱衣服。”
男子的衣带应声而落,惨白的肌理下,隐约能看见黑色丛林中的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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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奥!
基佬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放过我吧,我已经瞎了。
魔尊桀桀怪笑,强行拨开我的眼皮。
“正道之人道貌岸然,这些年汝被养在温室里,怕是还不知道吧?”
“……”
“板蓝灵根者乃天生药体,鼎炉之器,与其双修,受益良多,修为精进一日千里。元阳更是大补之物,仅是一滴就能让人元气大增。”
我突然想到了阿绝。
难怪他可以战斗十天十夜不带喘的,这都是有原因的。
魔尊发觉了我的出神,不快地揪起我的前发。
“怎么了,凡人?难道你更喜欢穿着衣服做?”
“并非。”
我合上眼睑,掩住眼底的厌恶。
“只是锦某近日体征不适,偶有腹泻,还求他日再……”
“啧,晦气。”
兴趣缺缺的魔尊摆摆手,丢给我个小瓷瓶。一群魔兵把我扔到了后庭,四个妖艳的美姬拥簇上来,酥胸抱成一团。
魔界民风开放,着装也是尽显清凉,更别提尊上后寝,风景独好。
“尊上吩咐了,让臣妾们好好伺候公子。”
我沉陷于百花丛中,有些摸不着头脑。
既来之则安之,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状况吗?
直到这群魅妖手足并用撕我衣服,将我按在床上,剥了个精光。
“尊上还嘱咐了,若公子的元阳没灌满这个小瓶,今日我们就不能让公子下床。”
“……”
美人们笑语嫣然,软若无骨地往我身上贴,如饥似渴的目光就差把我生吞了。
我苦守着下半身,面临贞操危机。
“姑娘们,姑娘们……我还是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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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俊秀可人,竟然放不开身子。”
“真可惜,我还想尝尝凡人的精血呢。”
妖修们抱怨着,自行散了。
我心情复杂地端详着瓷瓶。
虽说巴掌大小,但容积起码有250L。
好气啊,你装满给我试试,当那玩意是洒水枪喷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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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就后悔了。
因为我发现魔族的确有这个实力。
至于我怎么发现的,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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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我都是仰仗自己的五指兄弟,今日铁定是境况最糟糕的一次。
我试图回想明眸皓齿的胭脂师姐,再换成几个丰胸翘臀的美人,手中的小小锦依旧软绵绵的。
“……”
完了,硬不起来了。
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不如本尊来帮你?”
魔尊从暗处踱步而出,形如鬼魅。
轻薄的紫金面具覆在脸上,不知下面是怎般惊世绝目的容颜。
“谢过尊上。锦某尚在酝酿,不必脏了尊上的手。”
我连忙把裤腰带打了个死结。
他一靠近,屁股蛋就发出高危警示,全身上下渗得慌。
尊上被我的举动逗笑,双肩不断耸动。
“就这么怕我?”
他抓着我的手,做出了个惊人的举动。
触碰之下,面具如同一张轻薄的人皮,剥落下来。
“?!”
我震惊地忘记了言语。
因为,我看见那张脸,剑眉之下,眸似琥珀,薄唇微启。平日里咬肌紧绷,像极了绷着牙的狼犬,见到喜欢的人又欢快地摆起了尾巴,面颊浮现两个可爱的酒窝。
除去发色,与我养了十八年的弟弟阿绝,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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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迫自己垂下目光。
那绝对不是阿绝,即使容貌相似,眼神却截然不同。
一个和煦如三月暖阳,一个肃杀如九重寒窟。
“锦某并非有意,冲撞了尊上,还请尊上责罚。”
“无需无需。”
尊上拍着我的脑袋,仰天大笑。
“敢问尊上是否有何流落在外的血亲?”
“容本尊想想。”
男人的眉眼微眯。
“若是你指吾的双亲,那出生后不久,就成了本尊的果腹之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