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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变得尴尬。
郁清知道,他们都在介意那天晚上的事。
往里走了几步,郁清提着蛋糕转身小跑去追温择叙。
宿舍区四处是人,郁清不好意思叫温择叙的名字,离她近的人频频看过来,毕竟今天她可是被海底捞了。
追了半个校道,郁清终于跟上迈着长腿阔步前行的温择叙,伸手拉他袖子叫住他,就在要抓上袖子,他突然有动作,握住她手,扯到怀里,搂住她肩膀,带她拐进旁边的小花园。
“你……”郁清懵了。
他知道她追在他身后?
温择叙没个正形笑说:“知道你会追上来。”
凉亭里没人,也就是外围偶尔有人路过,郁清挣不开他的手,被堵在柱子前。
“骗我好玩?”郁清板着脸问。
她走回宿舍路上,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冷漠,担心温择叙会因此心情不好,手里还拿着他千里送来的蛋糕,特别愧疚来着。
温择叙弯腰和她视线平齐:“不骗你,你会出来?”
肯定不会。
郁清心里回答。
温择叙在她表情里找到答案,往前一步,郁清无路可退,抬手抵在他肩膀,被他拿开。
温择叙问:“还生气?”
郁清躲开:“我……没生气。”
温择叙:“应该是我生你的气。”
“我又没惹你。”郁清瞪温择叙,这人怎么乱冤枉人。
温择叙问:“郁清,你就不能别把什么都理得这么清楚?”
以为她会沉沦,可她太理智太清醒,心门依旧是紧闭的。
“清楚不好吗?”郁清并不想卸下保护层。
“太清楚,好像你随时能抽身。”
“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温择叙有预感,她肯定要把说过的那套说辞拿出来。
——她不会痴心妄想,她很满意当下的生活。
现在的郁清比他还能遵守当初的约定。
她还没有爱任何人。
包括温择叙。
温择叙捧起她的脸,咬了她脸颊。
郁清躲不开,不满:“温择叙!”
温择叙:“宝宝,三天我要是不联系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联系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啊?”
一串问题砸来,郁清愣站着。
温择叙真的被气到了,低身吻她前,野调无腔:“小混蛋,亲完你必须给我说句好话。”
不然,这事儿就没完了。
作者有话说:
清宝:??太霸道了吧!!!
还是66!爱你们!!!
注:1出自里尔克《爱之歌》
第31章 清晨降温
说亲, 不止是亲,他还留下一圈圈咬痕。
郁清如临大敌,生怕突然有人闯入凉亭, 窥探到一隅的风月事。
这就算了,郁清不争气地腿软靠在柱子上,顺势滑落, 温择叙流痞地哼笑一声后,才把她扯回来。
他捏着她下巴,低头看她, 郁清垂眸躲避,他拖腔拉调:“——继续亲?”
意思是不说话就继续亲。
郁清瞪他:“你要我说什么?”
温择叙叹气, 颇为失望, 把她搂到怀里, 揉她的软发:“说句在乎,难?”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郁清手垂在身侧, 被迫仰着身子受下这个蛮力拥抱。
温择叙逗着她:“你是哪个意思?”
“不是不在乎。”
“在乎,只是字面意义。”他怎么不懂。
郁清抬手拉住他衣摆, 轻声问:“温择叙, 如果我能给的在乎就只是这样呢?”
温择叙垂下眼睫, 凝视着她, 瞬间没脾气了:“就这样吧。”
虽然她给的那份在乎,不是他要的在乎, 但他比无数人好许多。
温择叙松开郁清:“我送你回去。”
郁清点头:“嗯。”
温择叙拿过蛋糕盒子,先一步走出凉亭。
郁清看着高大的男人, 叫住他。
温择叙转身看来。
郁清深吸一口气, 视死如归:“在我心里, 你比很多人都重要!”
温择叙顿了下, 雅笑出声,阔步走到郁清跟前,揉她脸玩笑说:“不知道的,这语气还以为你要找我约架。”
动听的情话怎么能愤愤地吼出。
“不爱听就算。”郁清退一步躲开。
温择叙扣住她手腕:“爱,爱得要死。”
郁清:“还在外面,别乱说话。”
温择叙牵着她的手走出凉亭。
在走去主校道路上,郁清在犹豫要不要和温择叙保持距离,但她担心甩开他会令他不快,刚才缓解的氛围岂不是又要冷下来?
思来想去,郁清想着还是不甩开好了,天这么黑,不会有人看到的。
温择叙在主干道入口,松开郁清的手,把蛋糕放到她怀里,细心交代:“天气不算热,实在吃不下,可以留到明天,睡前别吃太饱,容易积食。”
郁清看着怀里的蛋糕,三角形,一颗大草莓缀在上面,能想象到装它的蛋糕柜长什么样。
在她的认知里,需要装到蛋糕柜的小蛋糕都很贵,她从不会买,因为可能要花掉她一天的饭钱,所以在她看来,蛋糕店门口展示给客人的蛋糕柜装的不仅是漂亮的蛋糕,还有无限的美好。
温择叙把一份美好提到她面前。
仰头对上那双温柔至极的深邃眸子,郁清忽然不太想走了。
郁清张嘴动几下,捏住蛋糕盒子的一角,说:“今天……周五了。”
“明天来接你?”温择叙没察觉出郁清心里的变化,向来心思深沉的他,却忘记揣摩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郁清不好意思主动,揭过这事:“嗯……”
温择叙揉她头发,温声说:“回去吧,我看着你走。”
把她往前宿舍方向推一推。
郁清三步一回头,抱着一块蛋糕,晕乎乎地回到宿舍。
关愫愫从阳台回来,见郁清愣神地坐在书桌前,凑到她身后,“噫?你去哪买的蛋糕?还是森家的蛋糕。”
郁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起肩膀,关愫愫眼尖,看到她领子下暧昧的吻痕,挪揄笑说:“原来刚才下楼去见对象了啊?”
“没……”
“你跟白珍珠似的,昨天穿睡衣还没草莓印,我上个面膜的功夫就有了,当我好糊弄?”
郁清拉紧领子,第一次被开这样的玩笑,脸越来越红,耳朵能滴出血。
一起生活四年,关愫愫知道郁清脸皮薄,更知道她性子闷,话答不上来半句,干脆转移话题:“森他们家的蛋糕可不好买,我上次去都售罄了,你对象对你挺上心,大晚上还能弄到。”
“很难买?”郁清指了指淡绿色包装盒子。
她一直吃的都是这个啊,还以为很好买到,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