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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望您多多提点。凡我力有能及,您尽管吩咐便是。”
“嚯。”经理也是没见过这么说话的主儿,差点分不清自己这是招了个什么人物当少爷。但不得不说,这小孩儿一番话说下来,让人心里极为妥帖,不知不觉便生出些保护欲。他们这行要的就是这种片刻间就能获得好感的本事,经理真挺佩服老板的眼光和决断,于是态度温和地带着江晓初去取制服。
至此江晓初便算光荣地重操旧业,再度上岗,迈出成为新时代五讲四美全能小相公的第一步了。
TBC
行,那就还是日更吧~
小鬼难缠 1
今天是江晓初第二十四天上班。
他秉承着在相公馆时以当红牌为目标的勤奋,已经看了两部霸道总裁爱上二傻子的都市爱情连续剧,背过半本简化字总表,记住了全套菜单和酒单,也偷学了其他服务生的半吊子调酒方式。奈何仍有许多的对话在他听来不知所云,于是他非常认命的决定——少爷这活儿少不得要多干几个月再从长计议他的头牌大计。
“218号房服务铃,晓初你去。”一起负责二楼西区的服务生对着江晓初喊了一声。
江晓初刚从另一个房间里送果盘出来,听到这声喊后,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暗自皱眉。218房间按分配规矩不归他管,虽然忙的时候,他们也打交叉干活,可是大家都是赚小费的,不到实在顾不过来时轻易不会将自己负责的房间让出来给别人。
今天他们二楼西侧可谈不上满员,哪里便忙到需要互相帮衬的程度?必是那218里的客人不好伺候,才压到他这个新人头上。这种小唱之间推脱难缠客人的事情大概再过一千年也是一样的。
不过,他江晓初可是个有抱负的小倌。只会自持美貌挑客人的头牌,下场无非就是被官爷赎出堂子,待年老色衰时再弃之如敝履。得是能从最难伺候的客官手里得大赏钱的相公才做得到馆主的位置——用别人给自己赚银票呢。
想到这里,江晓初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路小跑到218磨炼自己去了。
江晓初进门就看见屋里坐着四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汉子,旁边作陪的五个姑娘都是他们店里的。几个人正搂在一起鬼叫,哦不,唱歌。这个时代的歌和江晓初习惯的完全不同,他头一天来时,便被这些魔音绕耳的歌声吓了一跳,而后发现客人唱得比花钱找来唱曲的姑娘还卖力时又是一惊。这简直就是花钱买了只傻八哥,教不会说话还费自己嗓子,也不知道客人都是怎么想的。
“叫了这么久,怎么才他妈来啊?!”一个刚吼歌吼得满脑门青筋的客人不满地嚷嚷起粗话。
江晓初心道,我在床上叫,我是收钱的,你在床下叫,你可是得给钱,你这种不入流的粗人赶上好时候在这么个破地方使唤我,不然你到我们相公馆多叫两声试试,只怕你付完账都没衣服穿回家去。
他心里满是零碎的小话,动作却十分麻利,弯着腰靠过去半蹲半跪凑在那汉子腿边上,举着笔和本子一脸认真的回答道:“今天人多,我特地放着别的屋没管,先过来这边,还是让您久等了,实在罪过。您有什么吩咐?”
那汉子被音乐声吵的也没听清什么,但一眼看见江晓初的脸了,樱唇大眼高鼻梁,不仅漂亮还有点少数民族的艳丽劲儿,于是二话不说就往江晓初胸口摸了一把,摸完以愣立刻就骂道:“操,这么长头发怎么他妈是个男的!”
因为江晓初这个出众的长相,几个小姐都知道他是新来的少爷,看到这么一出就难免有点担心他新人脸皮薄处理不了。小姐们正琢磨着要不要帮着糊弄过去,却听江晓初笑眯眯答道:“都是我的错,没长对,要不您凑合摸摸后面,勉强像个女的。”
他自然是不愿意让这种客人占便宜的,他们馆主说了——做小倌的睡什么货色便是什么货色——被这种半点不讲究的客人摸其实算折辱了他这么多年的刻苦。
不过人在屋檐下,跟这种满口粗话的客人计较,挨骂是小,挨揍事大。他们馆主又说了,客人动粗仍是客人,藤挞烛烫亦能欲仙欲死,但若非银票盖床不能得也。这么算算,摸一把也就损失十两,受一拳可就亏大了。
但那中年汉子听完这话并不买账,哼了一声,随手翻过身边的姑娘往她屁股上狠狠一拍,骂道:“那鸡巴能凑合吗?你他妈有这个吗?”
TBC
小鬼难缠 2
江晓初一脸娇憨站起来转了个身对着客人,摆了个京戏里青衣的身段,然后歪着头笑呵呵答道:“那我也就凑合能看看吧,比不得您慧眼识人挑出来的姐姐漂亮。让您笑话了。”
几个老男人本来等的不耐烦是想找点麻烦,没想到这个少爷人好看还放得开,一头长发松松扎着,从背后看还真有点分不清男女。有好事的一把抓在江晓初的屁股上,“嚯”了一声后,猥琐笑道:“嘿!丫这屁股真他妈有货诶!比娘们儿都软!”其他人听了就都起哄来摸。
江晓初赶紧护着屁股躲到一边,笑道:“我一个男的,摸一摸也没什么意思,不若你们给点彩头,压一注看看我和她们谁的屁股好,那才有趣。”
说到彩头,几个小姐也都有了兴致,包房里的气氛比江晓初进来之前立刻热闹许多。几个客人也就高高兴兴掏了钱扔在桌上,又挨个把小姐少爷玩意儿似的拉到跟前揉捏个够。
江晓初原先就是想胡乱把客人要闹事的劲儿混过去,没成想最后还赢了。桌上约莫有2000块,江晓初想了想,他小时候见识过小倌们打点引路的龟奴,同行之间也是一样道理,既能勾心斗角亦能互相帮衬,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会不会做人情。
于是他拿着钱说道:“我虽赢了,也不能让姐姐妹妹们落了寂寞,”说着给每个姑娘拆分了200,又躬身道:“多谢各位爷打赏。咱们赶紧点单吧,好酒助兴,杯杯销魂,别耽误了您四位玩乐……”
江晓初揣着1000块的彩头出来,下完单就端着酒和果盘送回去,陪着闹了一会儿,又拿了200小费。钱虽不多,玩得也粗俗,但从几个看着就不大好说话的客人手里拿了打赏,江晓初还是挺得意的。他觉得他即便到了这么个不明所以的地方也照样不是池中之物。
只不过他还是更怀念那些能够从音律诗词里品出滋味的客人。琴声悠扬,青帐散漫,柔情暗通,低鬟影动,那才是他自小被调教出的意趣,想到这里他又有点落寞。将近两个月了,辛苦不说,连个意趣相投能聊几句闲话的人都没遇到过。
做满头一个月盘账时,江晓初算了算,月入10000多一点。若是合租屋里的邻居知道这个数必然是要羡慕他的,毕竟在平常人眼中,江晓初一没大学学历,二没本地户口,身子骨看着还不怎么健壮,真是除了好看再没什么长处,能不脱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