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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在心里轻叹几声,收着力给对方扩张。可是他一把手指送进去,章寻便“啪嗒”掉几颗泪在枕头上,汤可林停下动作:“你别哭了。”
“你弄你的。”章寻撑着身方便他动作。
于是汤可林把手指推进一点,听见章寻抽鼻子,他再次停下:“我一弄你就哭,你再哭我不弄了。”
“我不是为这个哭。”章寻催促他快点,继续垂泪。
汤可林插入一个茎头在穴口浅浅地捣,瞥见章寻抬手抹了抹眼睛,他“唉”了一声,拱到章寻脸侧拭泪,“我知道你不是为这个哭,但你也别哭了。”
“我为什么不能哭?”章寻瓮声瓮气答。
汤可林见他哭得上下眼皮黏在一块儿睁不开眼睛看人,一瞬间百感交集,心里不是滋味,他靠在床头让章寻坐上来。
章寻慢吞吞坐下,让后穴缓慢地接纳过于雄壮的性器。他泫然泪下,喉间溢出低低切切的闷哼,分不清是啜泣还是呻吟。
等他纳入半根后稍微睁开眼,蓦地对上汤可林的眼睛,章寻第一次在这双眼里看见苦恼的情绪,毕竟汤可林十分精明狡诈,表现出愚笨的时候大概率是有意为之,可是他此刻却像在看一件棘手的东西。
有这么让他为难吗?章寻一动不动回望他,眼皮有些肿痛,他闭眼缓了缓,冷不丁被一条温热的舌头舔上左眼皮。章寻睁开右眼看他,汤可林下面顶了一下,示意他自己动:“我先处理上面。”
汤可林拢着章寻的背让他贴近,满脸虔诚地舔他滑落到下巴的泪滴,沿着下颌往上舔去斑驳的泪迹。
章寻鼻头发酸,眼泪汩汩往外掉,一颗心割成一半恨一半怨。既恨汤可林扮演好人,平白无故对他好,骗他入局,心底的小人贴着章寻耳畔怒其不争;又怨自己狠不下心,章寻明白即使被骗上百次上千次,仍会选择当这个东郭先生。他难过地圈紧汤可林的脖子呜咽,唯有祈盼这匹狼能有点良心,他不剩多少血肉可以剖剐。
汤可林似有所感,微微偏过头,没有对章寻下狠手,仅仅衔走了他眼角的泪珠。
章寻将他压倒在床上,不停地坐起又落下,让汤可林牢牢嵌进身体里,十指也互相嵌在一起,还有什么可以连在一起?他垂眼看向汤可林,视线被泪水打湿,模糊一片,只能感觉手指被勾了勾。章寻伏下身与他接吻,与他交缠不清,把他的体液也留在自己身体里。
最后,一切都循环,眼泪顺着章寻的脸颊流淌到汤可林脸上,成为了汤可林的泪。
天花板上沾着几颗雨露,汤可林擦了擦眼,原来是眼睫毛沾上了水珠。
他扭头见章寻眼皮泛红一片,再联想他刚才的状态,小心翼翼道:“你别难过了。”
“我没难过。”章寻闭着眼应了一声。
汤可林仔细端详他的脸,浮夸地“哎呀”几声,又重复了一遍:“你别难过了。”
章寻平静如水:“我没难过,我爱你。”
汤可林“嗖”地撑起身,摆出一副见鬼的模样,他磕巴半天,语气含着恼怒:“你说的什么,你前后两句话有逻辑关系吗?”
章寻没回应,汤可林在心里疯狂舞着逗猫棒。
什么“我爱”,什么“你”,“你”是谁?你不跟我说清楚别装睡。好的不学学坏的,和那傻大个师弟一样张口就爱爱爱,章寻你这个人就是轻浮,看着老实心里全是勾引人的把戏。章寻你听见没,你这个人很轻浮!喂!
章寻没听见他聒噪的心声,安静地闭目养神。
汤可林挨过去摸摸他的腰,朝他耳朵吹枕边风:“你再哭一次,我再哄你一次好不好?”
章寻纹丝不动,汤可林扒开他眼皮。
“喂?”第二声。
抽风。章寻拍开他的手昏睡过去。
第55章 54虚弱
连日高温不降的枫市突然迎来冷空气,大清早下起连绵阴雨,丝丝冷风灌入被窝,章寻翻身抱紧暖手袋。
他没来得及思考床上怎会出现一个趁手的暖水袋,温度暖和且尺寸合适,从头到脚都能照顾到。章寻发出一声喟叹,贴上去暖暖冰冷的脸颊,不料暖水袋也发出一声闷响,听着很憋屈。
章寻睁开眼,看见枕边人双眉紧蹙,唇色略淡。他打量片刻,额头贴上去探温——烫得像在烧炭。
“你好像发烧了。”
暖水袋脸色憔悴地“咳咳”一声,两眼汪汪。章寻走出房间,不多时,拿着早餐和药进来,给汤可林量体温——38.7℃。
“怎么会突然发烧?”章寻坐在床边问他。
汤可林别开目光看向窗外:“最近天气忽冷忽热,可能得了流感。”
章寻端量汤可林眼睑下面两道能挖煤的黑眼圈,暗暗嘲笑他胆小如鼠,一句告白就能吓破胆,光长年纪不长胆量,原来平时都是虚张声势。他让汤可林把退烧药吃了,捧着水杯起身,手臂忽然被拉住。
汤可林严重地咳了咳:“我现在很虚弱。”
章寻:“我知道,我是去给你倒水。”
等他回到房间,脆弱的狼外婆喝了两口温水,猛然将他扯进被窝,双手双脚缠住他四肢不让动。章寻本就没打算动,随意挣扎两下迎合汤可林的恶趣味,对方果然露出一副面目可憎的匪相摆着拿枪的手势,手指抵在他尾骨捅了捅:“想活命就安分点。”
章寻惊恐万分,战战兢兢地高举双手,眼睛硬挤出两点泪花。
汤可林瞧着那红肿的核桃眼和蹩脚的演技,实在演不下去,他发出中气十足的笑声轻啄对方眼睛,亲完后假惺惺地问:“会不会传染给你?”章寻听罢,往后仰拉开距离,汤可林挤入他臂弯,“我在发冷,好难受。”
章寻没拒绝送上门的暖手宝,他搂着人浏览起新闻,看到有意思的就象征性分享一下:“近日气温偏高,车内温度高达45℃,一男子利用高温在汽车引擎盖上煎鸡蛋,不到20分钟把鸡蛋煎熟。”
汤可林脑袋昏昏沉沉的:“我现在接近39度。”他说难受是实话,他身体素质尚可,不常生病,但一病就要命,全身上下像被狠揍一顿爬不起来,只有嘴巴还能动动。
“人烧到45度活不了。”章寻让他放宽心不会拿他煎鸡蛋,转而去浏览清凉的新闻,“全球变暖导致北极水域升温和海冰融化,全年生活在北极的海洋动物受到其他水生哺乳动物的影响和人类活动的威胁......”
汤可林牛头不对马嘴的发出感慨:“我年轻时无欲无求,只想去北极捡垃圾。”
他病殃殃地嘀咕,“我现在就这状态……”
“你还很年轻,”章寻看他蔫头耷脑的,打开备忘录把这个行程记下,“等你有气有力再一起去。”
汤可林盯着备忘录,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