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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宜之大小姐连阿尔卑斯糖都不能吃,又哪会被允许吃这满是反式脂肪酸的红豆面包呢。
喻宜之笑了下。
漆月烦躁躁把面包往喻宜之怀里一丢:“拿去拿去。”
喻宜之慢悠悠撕开包装袋,靠在走廊边的方柱上,咬了一口。
漆月忽然想起,她第一次给喻宜之吃阿尔卑斯糖的时候,也是在这,喻宜之也是这样靠在方柱上。
这会儿喻宜之咬着面包,一点点红豆沙沾在她淡粉的唇边。
像一颗痣,喻宜之变媒婆了——漆月觉得有点好笑。
可下一秒她肚子隐约的叫起来。
是饿了么?
是想吃喻宜之唇边的红豆沙么?
她终于走过去,伸手,轻轻揩掉喻宜之唇边的红豆沙,手放进自己嘴里,轻轻一吮。
K市的冬风并不凛冽,扬起少女漆黑的发,一圈乳白色的毛衣领有细碎优雅的花纹,黑色的眸子闪闪发亮。
漆月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
终于喻宜之粉唇微启,漆月死死盯着,她觉得其他人等高考出分时的心情应该就是这样,像等着自己下半辈子的命运。
喻宜之慢慢说:“为什么要跟我谈恋爱啊?”
“我k。”漆月忍不住骂出声:“一开始不是你说要跟我谈恋爱的吗?”
喻宜之好像又笑了,嘴唇没动,可亮亮的眼睛弯起来:“可,这一次是你说的。”!
第25章
漆月真的觉得喻宜之时时刻刻都在调戏她。
她生气了,怼在喻宜之面前,呼吸里带着少女独有的潮气,湿漉漉的全喷在喻宜之脸上:“对,我说的,你这种乖宝宝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意思吧?”
“你答不答应?”她生着气笑起来就更痞:“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可亲你了。”
按剧情套路这个时候喻宜之该后退,可喻宜之非但没退还往前凑了凑:“你亲啊。”
两名少女的呼吸交叠在一起,像被一只过分顽皮的猫玩乱的毛线团。
“妈了个叉的……”倒是漆月没忍住后退了一步。
喻宜之好像觉得有点好笑,也退回去靠在方柱上,继续吃着漆月给她的红豆面包。
吃得还挺香。
漆月忍不住问:“你没吃早饭啊?”
“吃了,但。”喻宜之扬扬手里的面包:“没吃过这个。”
空气里都是红豆甜腻腻的味道。
可漆月竟然还能从中辨别出喻宜之呼吸的味道,有点清新有点涩,不似一般少女的甜。
漆月嗤一声,也后退两步找了根方柱靠着,给自己点了支烟:“喂喻宜之。”
喻宜之看着她。
“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谈恋爱。”
喻宜之的黑眸像那种很深很深不见底的湖,而漆月嘴里吐出的烟变成了缭绕湖面的雾。
又或者不是湖,是沼泽,稍微动动脚就要陷下去的那种。
漆月的鞋不自觉在地板上摩擦一下:“你这样的大小姐啊,被你爸管得太严了,像什么呢?像弹簧,压得越狠就越要反弹对吧?”
“可你又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对吧,那你能做出最叛逆的事是什么呢?谈恋爱呗。跟谁谈呢?跟学校里最坏的学生呗。”
她叼着烟笑得很痞,走近喻宜之一把抓起她手,把喻宜之校服连带着毛衣袖子往上撸,露出喻宜之白嫩嫩的胳膊。
她笑了声,也撸起自己的卫衣袖子,露出的小臂上有一个天使恶魔双面一体的纹身,纹身上方还有一道丑陋的疤,像一条小小的蚯蚓,不知是哪次打架时留下的,连漆月自己都忘了。
平时看不在意,这会儿跟喻宜之嫩豆腐似的胳膊放一起,显得触目惊心。
无暇和疤痕。
纯净和纹身。
天使和魔鬼。
漆月拉着喻宜之的胳膊和自己的小臂并在一起:“这就是你想的,对么喻宜之?你觉得这样的叛逆,就是对喻文泰最好的打击报复了。”
她嘴里叼着的烟灰快掉在喻宜之的胳膊上,她一偏头,那烟灰偏转角度掉在她自己胳膊上。
风一吹,又散了。
她盯着空气里不着痕迹的烟灰:“我知道你在利用我,喻宜之。”
喻宜之不说话。
漆月咬着烟咧嘴一笑:“利用就利用吧,我不在乎,你知道我是个没有心的人吧?跟现在所有人的女神玩两周,也不亏。”
“你知道我跟任何人谈都不超过两周的对吧?两周后我就腻了。”她坏坏的看着喻宜之:“两周,对你这种想报复富爸爸的乖宝宝来说,也够了。”
“不过有一点,你可别告诉其他人我们在谈,要是被致知楼里那帮孙子知道我在跟你这种乖宝宝谈,她们能笑死我。”
她咬着烟,一说话,猩红的烟头就忽上忽下。
喻宜之终于吃完了红豆面包,把包装袋团一团捏在手里,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
漆月紧张的想吞口水,又被吸进肺里的烟狠狠呛住。
她忍了,皱着眉问:“你到底怎么说啊喻宜之?”
喻宜之:“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我已经不想跟你谈恋爱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把面包包装袋扔在楼梯口的垃圾桶里。
剩下漆月一个人在原地愣了半天,一脚踢在方柱上,又抱着脚跳了半天:“我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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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课间,漆月抽完烟回教室时,大头兴奋的像只猴:“漆老板,下午不上课你知道么?”
“怎么,有什么考试要借我们学校当考场么?”
“不是,是全校大会,一中的初中部和高中部一起开。”
“那不还是要待在学校么?有什么可高兴的?”她有点不耐烦:“最近集体活动怎么那么多。”
大头没所谓:“哎呀,总比上课好。”
吃完午饭后,全校学生一起涌入礼堂。
其实漆月十分不想来,这礼堂就是两天前开晚会的礼堂,一走进来,她脑子里就不断浮现喻宜之俯在她肩上弹《月光奏鸣曲》的样子。
她烦躁的在脸上摸了把,大头:“怎么了?”
“蜘蛛网。”
“这儿前两天开晚会不是刚打扫过么?”大头挺诧异:“哪儿来的蜘蛛网?”
哪儿是什么蜘蛛网呢。
是漆月都快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一走进礼堂,就觉得喻宜之的长发拂在她脸上,还有喻宜之身上的香,在鼻端绕啊绕。
她想溜,偏偏这段时间评优秀高中,教导主任抓考勤抓得严,一双眼死死盯在漆月身上。
漆月懒洋洋窝在椅子里,删着手机里不要的那些照片。
她这旧手机不知用了多少年了,经常内存不够,卡得要死。
大头在她旁边打游戏,嘴里问:“你知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