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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有个妹妹一看就是你喜欢的类型。”
大家以为她喜欢什么类型?
腰细胸大,浓妆妖娆。
漆月低头把玩着一支烟:“不去。”
“我说这几年你也是奇怪,间歇性不想谈恋爱,但你这不想谈恋爱的时间也没规律可循啊。”
漆月心想,如果大头在这里,就会知道这件事太有规律了。
无非就是喻宜之在K市的时候她就不谈,不在K市的时候她就谈呗。
漆月懒洋洋把那支烟塞进嘴里:“有时候玩累了,就歇歇呗。”
亮哥看着她。
她站起来勾住亮哥的肩:“别琢磨我了,走,玩去!”
反正喻宜之还有半个多月就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也该回到她熟悉的生活模式了。
纵情声色,热热闹闹,每一天的日子,好像也没太难捱。
今晚亮哥说她会喜欢的女孩,对她很热情,一直贴着她敬酒。
漆月也不拒绝,女孩倒了,她就一仰俏丽的下巴罐下去,一双机车靴踩在仿大理石茶几上,鞋尖的一点磨损反而让她显得潇洒不羁。
“为什么每段只谈两周啊?”
“你从没很喜欢过什么人么?”
“没人能让你破例?”
女孩问题很多,漆月捏着酒杯在发呆。
说是来唱歌,有人鬼哭狼嚎了几嗓子以后,很快没人唱了,都跑去喝酒和玩骰子。
点的歌放完了,点唱机就开始自动联想,一个带点红酒味道的女声响起:“我想你依然在我房间,再多疼我一遍再走,我想是情歌唱得太慎重,害你舍不得我……”
有人摇着骰盅喊:“我k,这什么装叉的歌,也太不适合我们了吧,切了切了。”
漆月懒漫发声:“别切。”
“漆老板要听啊?”那人笑嘻嘻:“那不装叉,那叫文艺、深沉、有内涵!”
本来他们对放什么歌也无所谓,只是可有可无的背景音。
于是那红酒般的女声唱到了最后一句:“我想是缘份哪里出差错,情歌才唱着不松口,我想是天份不够难掌握,唱不好的你爱我。”
漆月呼出一口气,仰头,靠在沙发背,望向射灯摇曳的天花板。
身边的女孩叫她:“漆老板。”
“嗯?”
“我觉得,你跟他们说的挺不一样的。”
“哪不一样?”
“就是你看今晚挺热闹的吧,但你坐在这,好像一个人跟我们隔开了。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噢对,孤独。”
这时口袋里手机又响,她摸出,避开女孩的视线。
喻宜之这次发过来的照片是自拍,说自拍也不准确,因为喻宜之拍的是她自己的影子。
坐在小板凳上,能隐约看出长发披肩的发型。
喻宜之那边,一个人在巧克力吧形单影只。她这边,一个人在热闹人群里孤独。
漆月酒量很好,但她觉得今晚有点喝多了,呼吸里都是酒气,仰头捏着手机打字:【喻宜之,你以为我不想去找你吗?】
睫毛水沁沁的。
不是眼泪,只是真的喝多了。
她把那条微信删了,收起手机,阖上眼。
耳边是骰盅声,拼酒声,各种抖音神曲声,吵得她脑袋疼。
忽然门被一把推开。
漆月不知今晚的局还有谁来,眼睛都懒得睁。
可包间里安静了一瞬。
这样异常的安静让漆月心里有了种预感,她睁开眼,果然看到喻宜之皎月般的一张脸,在盘丝洞般的射灯光效中,不辨阴晴的站在那里。!
第65章
包间里有人不认识喻宜之:“美女,走错了吧?”
喻宜之一看就是那种精英阶层的高岭之花,与他们这一屋牛鬼蛇神中的任何一个都格格不入。
喻宜之没什么表情的走进来,站到漆月面前。
漆月双脚踩在茶几边、半仰躺在沙发上,猫一样妩媚慵懒的双眼睨着她:“喻总,元宵节都不休息啊?追着我谈合作追到这来了?”
喻宜之不答话,直接攥住漆月手腕一拉,漆月被那力道带起来,差点跌进她怀里。
缠了漆月一晚的女孩明显不高兴了:“漆老板跟你们公司合作是帮你们忙,又不是把二十四个小时卖你们了。”
她拉住漆月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不甘示弱的瞪着喻宜之。
喻宜之瞥一眼。
“你怎么说?留在这,还是跟我走?”
喻宜之攥着漆月手腕的那只手,手指隐秘伸进漆月加绒衬衣的袖子,羽毛一般,又轻又撩的在她通往心脏那根血管上轻轻一蹭。
漆月闭了闭眼:“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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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居然下雨了。
路上没了行人,漆月摸出一支烟:“等我抽完再走。”
喻宜之站在一旁看着她磨时间。
“喻宜之,我陪你去超市买巧克力行不行?就像我们以前一起逛超市一样。”
喻宜之望着茫茫雨雾:“我不想以后回忆起来,有什么事是我们没有一起做的。”
她拎着铂金包看上去干练又成熟,脸上却露出一种十七岁时的倔强。
那神情看得漆月有些恍然,那恍然又不断变薄,化为一片刀刃在她心上拉出长长一道。
“可是,真的,不行。”
她伸手在喻宜之手腕上攥了一下,让她不要被飘进屋檐的雨滴溅到,又迅速放开。
“不行的原因,就是你怕各种流言会影响你也影响我?”
漆月勾唇反问:“你不怕么?”
“不怕。”
漆月那层笑意就沾上嘲讽:“可我怕。”
“对,怕的从来都是你。”
漆月低头盯着唇边的烟雾,屋顶雨声滴答,像某种倒计时。
喻宜之忽然拉起她就往大雨里走。
“我k,喻宜之,你这几十万的包不怕淋雨啊?”
喻宜之直接把她扔进车里,俯身进来身上滴着雨,又和漆月身上的雨融为一体。她用安全带把漆月绑在副驾上,才绕到驾驶座那边开门。
“喻宜之,我都说不行了。”
喻宜之发动车子:“去别的城市不就行了吗?”
“什么?”
“既然你怕,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城市不就行了吗?”喻宜之握着方向盘,头发半湿不湿的黏在头上却丝毫无损于她的美丽:“我他妈就是想跟你一起做次巧克力。”
漆月一怔。
她还记得十七八岁的喻宜之怎么都骂不出脏话呢。
长本事了啊。
车在大雨里前行,雨刮器刮得飞快,瓢泼大雨不停浇在挡风玻璃上,她们像开着一条船在汹涌的海浪里前行。
又来了,那种全世界都消失、茫茫宇宙只剩下喻宜之和她相依的感觉。
说不上是世界抛弃了她们,还是她们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