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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疼,破皮,这些都是小问题,真正的问题恐怕没有表面简单。
姜泠了解他的身体素质,他这个人的情欲很敏感,像洪水猛兽似的。
可现在被她抚摸了这么久都没反应,非常可能是性方面出了问题。
那她要怎么表态呢?
作为他的女人,她应该尽量不提,毕竟这涉及雄性自尊的问题,他受伤了更需要她的安慰保护;
作为他的医生,她应该直接挑明病症,以对待普通疾病的态度正式问题,要求他配合治疗。
二选一,又是艰难的选择题。
他也在等她会怎么选。
姜泠的内心只剩下酸苦叹气。
世间安有两全法,她早就辜负了如来菩萨,可还是难以不负医德不负卿。
默默地帮他擦完药穿好裤子,看了眼身上披着的白褂,她终究在病历上艰难落笔。
“由于医疗事故,患者疑似勃起困难。”
刚写完,病历就被他夺了去。
“删掉。”他命令她,语气带着凶劲。
“为什么?”姜泠觉得他在胡搅蛮缠,“我都标注了疑似,又不是确诊,你心虚也不能干预病历记录啊。”
心虚。
这两个字,是在贬低男人的能力和品行。
加上平白无故陷入昏睡的无力感,更加把裴枢推向失控边缘。
掌权者往往有很强的控制欲,尤其是控制自己;
男朋友往往有很强的自尊心,尤其是性能力方面。
”我是不是叫你姜医生太久了,你便以为……自己只是我的医生?”裴枢沙哑地抛出问题。
魔鬼的真心是不能被辜负的,试图用最后一点人性捂暖她的心。
她眼神里闪过光,但很快散却,化作强颜欢笑:“不然呢?难道做你的裴太太吗?”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她明明答应过的,在床上被他狠狠操干的时候,又魅又娇地答应陪着他,不会离开他。
阴曹地府的鬼都能看得出他们在恋爱,从初见的那一刻起,彼此的眼神谁能说清白。
偏偏她怎么也不肯承认,柔冷心肠怎么也捂不暖肏不热。
他真是对她太好了,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了。
金属手指稍稍拧紧,床边收起的护栏立刻扭曲变形。
”你先出去。”
他用最大程度的理智遏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吓着她。
姜泠内心煎熬地要命,她哪里清楚自己爱不爱他。
依托医患关系产生的爱,就是镜花水月啊。
“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她忽然冒出一句话,冷不丁地扎进他的心房。
当夜,屿邸陷入一场内部混乱。
家主和白骨精医生吵架了。
这两个素来温雅高冷的人,也不知为何忽然齐齐陷入情绪极不稳定的状态,家主撕了病历本,白骨精医生骂他是流氓、暴君、混蛋,在卧室里争个没完没了,连柏桑都胆战心惊的,冒着生命危险进去劝架,差点被花瓶砸破头。
最后,好不容易以分居收场。
是家主搬离了卧室。
——
一开始的裴少:这个女人坏透了,教训她
最后的裴少:跟老婆吵架还是我睡沙发,应该的
0047 偏方药引
姜泠过不惯分居的日子。
她知道裴枢就在屿邸的另一个地方活着,世界还是围绕他转,她忽然成了可有可无的人,每天清闲度日。
桌子上摆着他的检测报告,地毯里夹着没打扫干净的病历本碎片,到处都是他的痕迹。
再不济她也是他的医生,但这几天复查都停了。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陷得很深,自救的办法只有一条:思考他的缺点。
清闲日子里最有意思的事情便是睡觉,她就一边睡觉一边默念他的缺点。
太大,流氓,脾气不好,浑身上下都是毛病,外强中干,坏种一个。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姜泠在医院的时候总是睡不安稳,晚班连着夜班,夜班连着早班,偶尔可以去休息室眯一会,休息室的床还又脏又硬,根本不能躺。
起码屿邸的床她睡着很舒服。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希望自己能长眠不醒,就像冬天的小动物一样,醒来即暖春。
她埋头补眠,其他人却以为她出了心理问题。
半夜,柏桑敲门叫她:“白骨精,醒醒!”
姜泠不想回答,最后还是被逼着起床。
裴枢发烧了,需要她过去一趟。
“我不去,”她拒绝反抗,态度清漠,“柏桑,你不是说过么?没有我,他依然是裴少,你再找个医生吧。”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柏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愤愤摔门离开。
毕竟裴枢有吩咐在先,没说要绑她,更没说找新医生。
“哦对了,”女人不咸不淡地提醒一句,“高烧杀精,他爱治不治。”
“什么杀精。”柏桑嘀咕,听不懂她在念叨啥。
他正准备回书房给裴枢复命,却发现书房的门锁了。
“今天是廿九。”护工老老实实守在外头拦住他。
柏桑听懂了暗示,没再坚持要进去。
古老的家族,总有点神神叨叨的仪式要完成。
反正裴枢又没有什么秘密藏着掖着,他也不必较真。
书房内。
光线隐秘昏暗,男人颓废地躺在沙发上,神色躁郁,揉着太阳穴缓解偏头痛。
“裴少,”胡须花白的佑天冲他恭敬作揖,却触了他的霉头。
咔嚓——
是蝎式手枪上膛的声音。
“又复发了。佑天,我留着你的命只为这一件事,你今天不给我交代,我马上送你下黄泉。”
魔鬼亲自催命,阎王爷都不敢不收。
“您的隐疾太深,偶然复发,在所难免,”佑天徐徐提起旧事,声线略显尖细,“您上次来寺里情况还很好,也许只是暂时的……”
裴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