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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的样品都造不出来。”
“你这么着急,说明我应该还在槟城。”姜泠扯嘴角。
连用刑手段都跳过,直接向她逼问答案,足以见时间的紧迫。
“没错,”针头扎进她的小臂血管,“运气好的话,裴家还可以给你收尸。”
药剂静推进入血液,迅速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
大脑活动不再由她控制,陷入某种怪圈里。
撕裂,爆炸,强烈的灼烧逐渐蔓延至全身,触发幻觉。
“说。”一个字的催命窒息。
“我不知道,”姜泠虚汗涔涔,用尽理智抵抗煎熬,“我就是一个医生,我能知道什么!”
又一针,扎在她的另侧手臂。
“都说裴枢没了你就活不下去,你应该也知道,吐真剂用的剂量越大,你越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
短短几个小时里,屿邸已经天翻地覆。
柏桑亲自领着人出去搜城,一无所获地回来复命,护工正在和裴枢说话:“我给您拿药的时候,发现药箱里多出来一瓶安眠药……”
看见拆封过的药瓶,是个人都能想明白裴枢之前两次昏睡的原因。
“滚爹!”柏桑扔下枪,态度大改,“没准她和南利就是一伙的,还找个屁!”
裴枢捏着药瓶,反常地没有表态。
“我让你停了吗?”
这话是对柏桑说的。
一如几个小时以前,刚发现姜泠失踪时的那样。
全然不顾,付诸一切地要找到她。
“裴少,你这是拿整个裴家在赌!”柏桑大吼,“就算找到南利在哪,你能直接去救她吗?我受够了外头那些传言,说裴家家主没了一个女人就活不下去,还把不把裴家放在眼里了!”
数百年的基业,无尽血腥枯骨,才缔造出裴家如今的地位。
在地下世界,没有人喜欢开玩笑,那些传言并非和都市的娱乐头条一般性质,而是对裴家地位的践踏挑衅。
裴枢没有对此回应过,其他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静候他证明这句话是假的。
现在就是极好的机会,来证明这句话是假的。
正焦灼之时,大门处跑进来一个小厮:“南利的落脚点找到了!在捷普工厂底下的碉堡!”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看裴枢的反应。
不止是室内的柏桑和护工,不止屿邸的人,是整个裴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甚至与裴家有交易往来的所有利益体,都在看裴枢的反应。
南利来势汹汹、圈套重重,他根本不应该去,从长计议才是良策。
重压之下,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绅士地卷起衣袖,正如无数日子里,理所当然的那样。
“很多人都说,我没有她就活不下去了。”
“今天,我会证明这句话。”
“我会证明这句话是真的。”
——
裴枢要去接他的姜泠过中秋了
0050 她是属于我的一部分
越野车飞驰前往工厂废墟的路上,柏桑一脸死犟地给弹夹添子弹,而旁侧的裴枢则在闭目养神。
“我知道你不服,也不想参与营救。”裴枢开口。
“我是确保你不会死。”柏桑合上弹夹的力气很重,是再明显不过的抗议。
槟城是裴家的老巢,有一千种一万种方式可以让南利就地伏法,绝对不是连夜赴战场这一种。
“你记得,以前的老家主也碰到过类似的情况,”裴枢淡泊道,“忘了是他的妻子还妹妹。”
“妻子。”柏桑的动作慢了一拍。
确实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甚至远在千禧年之前,老家主的妻子被毒枭绑架,赎人筹码是交出裴家在金三角的枪支供给权。
对于军火商来讲,哪里有纷争哪里才是商机,金三角向来是做生意的福祉地,利润高得吓人。
所以,老家主的抉择没有任何悬念。
他的妻子在一天之内就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碎尸投进湄公河里,死得极其惨烈。
“许多人都说,他做的决定很明智,”裴枢睁开眼,看向窗外的深沉夜色,“爱人也只是随时都可以放弃的棋子,之后再娶即可,而生意一旦丢掉就很难夺回来。”
“难道不是吗。”柏桑浸淫黑市多年,早就习惯了地下世界的一切。
“可你也是棋子,”裴枢嗤笑,“我又何尝不是。”
这话的后劲很大,比夜风更能凉彻心扉。
他和柏桑都早已把生命赌给了裴家,忘却自己原本的姓名,走进屿邸的囚笼,替裴家卖命。
有时候甚至都会想,裴家的辉煌基业,也有属于他们的那一份,是用他们这些鬼影幢幢的灵魂白骨,堆砌成一座无人胆敢染指的祭台。
但这只是一种自我感动的说法,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老家主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放弃,更何况他们这些棋子。
“或许在你看来,裴家家主应该是一个没有弱点的领袖,”裴枢望向柏桑,“但人都有弱点,姜泠就是我的弱点,我不想为此隐瞒什么,她是属于我的一部分,我会把她带回来,就算她是叛徒,死也只能死在屿邸。”
在食物链中,真正强大的顶级掠食者都敢于暴露自己的弱点,并且依然稳居霸主之位。
譬如鲨鱼的弱点很显而易见:离开水就活不下去了。
但哪只低等动物有胆子把鲨鱼驱逐上岸。
柏桑终于架好了枪,不耐烦地把武器包扔给裴枢。
“以后你干她的时候动静小点,搞得好像就你会操女人一样,巡逻队都快烦死了。”
一句粗俗的马来语,骂得又荤又野。
裴枢心情甚好:“这我可保证不了。”
越野车在工厂废墟前停下,上空盘旋着两架直升机,引擎轰鸣。
南利的随从丝毫没有被包围的紧迫感,只允许裴枢进去。
甚至连轮椅都替他准备好了:“裴少,请不要携带任何武器,如果搜身查出,我们会直接撕票。”
裴枢与柏桑对视一眼。
好戏开场。
星空褪色,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