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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泠活着带回来,至于摧毁南利的老巢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南利的那条命他暂时不关心。
因此,南利侥幸遁逃。
“裴少,接下来怎么办?”
听着柏桑请示,裴枢只是坐在床沿,抬手轻轻抚过姜泠的眉眼。
她的状态不稳定,住进了病房,周遭都是冷冰冰的机器,他也终于从心率仪上听到了她的心跳。
但这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他要她快点好起来,甚至有精力骂他就更好了。
现在,她只能像睡着了一样躺在床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死气沉沉。
窗外传来接连不断的汽笛声,是南洋的神经学专家以最快的速度被送来屿邸。
裴枢想起她曾经的调侃。
“你看看历史书就知道了,哪个皇帝没说过一句‘要太医院陪葬’?伴君如伴虎,我可不干。”
清清冷冷,浓淡鲜活,像是在他内心埋下的巫蛊。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脉搏,在她面前是永远地热烈。
原来,他这样害怕失去她。
“我不想见那帮专家,桑,你帮我传话,如果我夫人明天没有醒,所有人都跟着陪葬。”
“裴少,”柏桑都忍不住泼冷水,“她给你下安眠药的事还没查清呢,你就急着娶她当夫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柏桑甚至都怀疑这女人是不是给裴枢下了迷魂药,害得裴枢为了她魂不守舍的。
弄不好,她醒来以后就先和他吵架。
地下世界的风云叵测,轻易便能压垮一个女人。
裴枢要对整个裴家负责,不可能如此仓促地做决定。
但他也没有收回。
当夜,屿邸所有人都做好了姜医生醒不来、裴少大发雷霆的准备,纷纷在心里替姜医生祈祷,希望她这个屿邸历史上最“温柔体贴”的医生能成功脱离危险。
太阳再次升起时,妈祖真的显灵了。
她醒了。
本来就该醒了,完好无损地醒来。
只是一点也不温柔,更加不体贴。
病房内。
“我不想见裴枢,也不要人给我治病。”美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手背还扎着点滴液的针管,有气无力地吩咐护工。
护工也很为难:“好的,那我先帮你换一套衣服…”
未料,她的反抗更强烈:“不要!”
好似在掩藏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护工终究没有办法,只能按照神经学家的指示,给她加了一剂安眠镇定。
姜泠实在不想再睡了。
她深谙过量麻醉会带来副作用,甚至在彻底清醒以前,早已做好了内脏出血或是失忆的准备。
但现实往往出乎意料。
胸前持续不消的热胀感实在太诡异,酥麻得让她难以启齿。
怎么回事?她不知道,她很害怕,甚至被剥去了医生的理智,像一只受惊的小兽蜷在床上,不安地整夜流泪。
千万别是绝症……
护工准备给这位姜医生换衣服,却在掀开薄被后,有一瞬间的愣神。
战战兢兢地替她脱下绸裙,护工连忙拿着这件衣物去请示裴枢,直接略过站在门外的那群神经学专家。
这种病症,谁都知道不属于神经学的领域。
书房,柏桑在站岗。
“桑老板,要不你先回避一下?”护工小声同他商量。
“什么事柏桑不能听?”裴枢不满护工的拖延,语气严肃。
护工纠结一番,这些日子也算摸清了姜泠在屿邸的地位,斗胆道:“其他人真的不能听,否则姜医生要生气的。”
“桑,你出去。”裴枢没有任何犹豫。
柏桑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到书房里只剩下裴枢,护工才捧着那件绸裙递过去:“裴少……这是我刚才帮姜医生换下的贴身衣物……我觉得……您应该过目一下……”
裴枢不明所以,接过墨灰色的绸裙细看。
一抖开,才发现领口的位置沾着濡湿痕迹,水淋淋的,像是什么汁液溢出来的一样。
泛着奶香甜味,足以让任何男人升起邪念血脉贲张的甜味。
裴枢自然不例外,攥着绸裙的力道都变化许多,恨不得好好抓一把她丰满盈腻的雪乳。
啧,真是因祸得福。
她的奶子肯定比以前更大更漂亮,一夜之间,都有奶汁了。
——
紧张刺激的劫后余生,当然要色色(变态)才能补偿一下卖力的裴少!
0053 奶汁药引
姜泠终于体会到了安眠药的药效。
她浑浑噩噩地入睡,再因为开门声惊醒。
勉强扶住床头坐直,动作使得点滴液的透明软管纠成一团,生理盐水截成小水柱,上不上,下不下。
如同她的心情,一模一样。
此时此刻,她最不想见的就是裴枢。
然而,这个男人正倚在墙边,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她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个漫长的梦,对一切的感知似乎都疏离很多,包括对他的情绪。
他是疯了才想拿她当药引,也是疯了才会来救她吧。
医生只消受得起病患送锦旗,他的复杂,她或许无福消受。
疏离的不止心理,生理的感知亦是。
看见他,胸前的热胀更加灼烈了,压得她心慌,挤得她生疼。
“你出去。”她略带痛苦地赶他。
她需要一个私密的空间来回忆医理知识,仔细想想胸口胀疼究竟是什么病。
“姜医生急着赶我走?”他驱使轮椅逼近她的病床,“可是我们还有好多旧账没算。”
病床周围有许多重症仪器,不是很方便轮椅经过。
他以极其优雅绅士的姿态从轮椅上站起,踏过最后一段荆棘。
姜泠感到诧异,一时间甚至忘了阻拦他。
几日不见,他居然都可以摆脱轮椅行走了?
虽然有些勉强,但丝毫不妨碍他对她的侵略。
带着病态的侵略。
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