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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就好了。

“这叫没什么事?”楚毓气急了。

一个两个,全都不让人省心。

他把袁岳唤来,强行将周忍冬搀扶下去,去客房歇着,给他开了护心肺的药方,嘱咐下人熬好盯着他喝。

这一边,他还得守着傅羿岑,过半个时辰,施一次针,把毒先逼干净,还要想想怎么应付他的旧疾……

丞相府。

“咣当”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接连响起。

周恒中气十足的骂声传来:“卢常俊这个蠢货,竟敢派人刺杀傅羿岑。”

周仕归犹豫着,小声道:“是、是妹妹给他报的信。”

周沐苒看上傅羿岑,想利用西南来的杀手,将周忍冬杀了,绑来傅羿岑。

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闺中小姐,反被卢常俊利用,派人跟踪傅羿岑的行踪,给杀手通报。

“我让你管好她,你就是这么管的?”周恒气得给周仕归一巴掌,“傅羿岑若是一死了之还好,若是死不了,这不是白白将证人拱手送他吗?”

周仕归捂住脸,支吾半天道:“要不要……与皇上联手?此时他受了重伤,正是夺军权的好时机。”

“皇上?哈哈哈……”周恒怒极反笑,“他比我们还想要这笔银子,告诉他,让他知道这些年周家私吞的钱财,好寻个由头抄了家,拿去填国库吗?”

周仕归撇撇嘴,不敢反驳。

“去把苒儿叫来。”周恒气得瞪眼,“今日定要给她点教训。”

周仕归低下头,躬身退了出去。

周恒眼底闪过一丝忧虑,赈灾款被搬空是小事,连他的画像都被拿走……

万一被发现猫腻,那晦气的孩子得知自己的身世,翡国的宝藏和矿山就保不住了。

那他的嘱托,怕是完不成了……

夜色渐深,半圆的上弦月高挂枝头,洒下一片清冷的月光。

昏迷在床上的人手指突然抽搐几下,眉头紧皱,咬着牙,发出痛苦的呻吟。

“啊——”

如猛兽嘶吼般的声音,惊醒了守夜的楚毓。

他连忙上前,按住傅羿岑双手,免得他伤了自己。

“傅羿岑,你忍一忍。”楚毓颤抖着手,准备去摸针。

傅羿岑却猛地将他推开,抱住头,捂住胸口,发出痛苦的吼叫,往旁边的墙撞了上去。

“傅羿岑!”

楚毓连忙丢了针,朝门口大喊,“快来人!”

门“砰”一声,被推开了。

来的却不是孔武有力的侍卫,而是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和担忧的周忍冬。

第三十八章 不好了,公子不见了

周忍冬脸色铁青,直勾勾看着傅羿岑发疯一般的自残,攥紧拳头,往前跑了几步,不知为何,又猛地止住脚步。

这时,侍卫们冲了进来,在楚毓的指挥下,按住傅羿岑的手脚。

无奈傅羿岑内力深厚,侍卫们压不住,没一会儿就被他挣扎开,有几个还摔了一跤。

周忍冬看得心狠狠抽痛,想上前帮忙,却又想起自己的命中带煞这件事,只敢远远看着。

楚毓以为他害怕,连忙赶人:“你快出去。”

周忍冬愣了愣,红着眼站在门口看他,咬着唇,一动不动。

傅羿岑痛得大喊,只觉得有人拿着刀剑在他的脑子里搅弄,他浑身燥郁,戾气压抑不住,只想伤害目所能及的一切东西。

“滚!”

他一手拎起一个侍卫,往旁边一扔,砸坏了桌子。

他杀疯了,余光瞥见门口的身影,发出怒吼声,捂着脑袋往周忍冬冲了过去。

“小心!”楚毓大喊!

傅羿岑发起病来,六亲不认,极其容易伤到身边的人。

冬儿手无缚鸡之力,等会被傅羿岑弄伤了,他醒来得懊悔自责许久,还要怪自己看管不力。

周忍冬仿佛听不到楚毓的警告,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杏眼瞪得浑圆,泪水在眼底打转,脸上丝毫不见惧色。

傅羿岑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掐,疼得他发出难忍的“嗯哼”声。

他眼里布满红血丝,一双幽深的黑眸盯着他看了几秒,像在确认什么,手逐渐放轻了力气。

“冬儿……”

他痛苦地捂住头,用尽全力,才在嘶哑的声音里挤出这两个字。

他向来高傲,如神祗一般令人高不可攀。

此刻却万分狼狈,脆弱得不堪一击。

周忍冬听到这声呼唤,再也忍不了,脑袋一热,用力抱住他。

傅羿岑低下头,见到投怀送抱的小人儿,呼吸平缓了些许,停下来看了他片刻。

“亲亲……亲亲就不痛了。”周忍冬颤抖着双唇,踮起脚尖靠近他。

“唔……”傅羿岑一张开嘴,就是细密的呻吟,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

周忍冬学着他哄自己的样子,顺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抚:“不怕哦……”

说着,他离傅羿岑越来越近,趁他镇定下来这几秒,献祭一般将自己献了出去。

冰凉的唇贴在一起,滚烫的触感随之而来。

空气仿佛静止了。

周忍冬只听到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声。

他不懂亲吻,每回都是傅羿岑主导,这回他却异常主动,连周围一群人,他都不觉得害臊。

毫无章法又细密的吻,夺走了傅羿岑的注意力,他的手缓缓放了下来,环住周忍冬的腰。

“唔!”

傅羿岑的力气太大,仿佛要把他纤瘦的腰掐断。

楚毓见差不多了,给侍卫使眼色,他们拿着婴儿胳膊般粗大的铁链,迅速拴住傅羿岑的手脚,将他捆在床上。

周忍冬心如刀割,想上前去安抚,却被楚毓搭着肩膀推开了。

“你帮我拿针。”

周忍冬捧来楚毓的针,站在一旁,满脸关切。

一刻钟后,傅羿岑的头顶和胸膛,被扎成了刺猬,他紧皱的眉头终于缓缓舒展开来。

周忍冬双腿一软,倚着床沿坐下。

“为什么会这样?”他有气无力,声音虚弱。

楚毓叹了一声:“八年前,他误中敌军埋伏,胸口中了箭,后脑勺撞到尖锐的石头,若不是我……游历经过救了他,怕是很难挺过去。”

周忍冬泪水一颗一颗往下掉,悄无声息。

“恢复后,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头疼难忍,痛到自残,痛到……六亲不认。”

楚毓洗了手,接过下人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继续说:“世人都说他英勇神武,护住边疆安宁,百姓才有好日子过,却不知……这都是他拿命换来的。”

周忍冬脸色越来越难看,咬着唇,一个劲发抖,什么话也说不出。

“我一直跟在他身边,就是担心这个旧疾。”楚毓累得揉太阳穴,“这个病已有三四年未发作,这次的毒太迅猛,引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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