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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光。
周忍冬乖乖趴在他怀里,一双眼睛紧闭,却微微张着嘴,呼出炽热的气息。
“这么说……”傅羿岑咬牙切齿,“之前怪我太温柔了?”
周忍冬迷迷糊糊的点头,吸吸鼻子,又困了起来,靠在他肩头打盹。
傅羿岑拎着他的后脖子,将他的脑袋抬起来,捧住他的脸,面巾毫不客气地往他脸上擦。
今日非得把人弄醒,好好说道说道这回事。
“唔!”周忍冬被突然粗暴的揉脸弄得清醒几分,不乐意地皱起脸,拍开傅羿岑的手,“呜呜……我要睡觉嘛!”
“醒醒,等会再睡。”
周忍冬委委屈屈揉着眼,打着哈欠,哀怨地看了傅羿岑一眼。
“醒了?”
周忍冬吸吸鼻子,觉得傅羿岑好烦。
他方才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傅羿岑正在跟他谈论有深度的问题,还能由着他的喜好做快乐的事,可贴心了。
现实里的却如此不解风情,大半夜不让他睡觉就算了,还没有半点分开许久,要亲一亲的觉悟。
周忍冬表示非常失望。
这样一想,他又哀怨地瞪他一眼。
傅羿岑被他瞪得浑身燥热,连喷出的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
“醒了好。”傅羿岑挑眉看他,“醒了我们便来好好实践一番。”
“实践什么?”
周忍冬一脸懵,歪着头,清澈的眸光在烛光的倒映下,蒙上一层柔和的暖光,勾得傅羿岑的呼吸逐渐深沉。
“实践一下什么样的力度,冬儿才觉得足够舒服。”
“舒服”二字咬得特别用力,仿佛咬住的是男人的尊严。
周忍冬蒙蒙楞楞的,突然被化身为狼的男人推倒,头上几条凌乱的呆毛一颤一颤的,似乎预感到了今晚的危险。
傅羿岑咽了咽口水,掐住他的腰,低头在他红润的唇瓣咬了一口。
“这样的力度够吗?”
一双好看的杏眼瞪得浑圆,周忍冬如梦初醒,心咯噔跳动,后知后觉明白了过来!
方才的“讨论”,压根不是在梦里!!!
第八十一章 嘶……痛你太坏了
“我我我……”
周忍冬瞬间清醒,小手握成拳头抵在傅羿岑胸膛前,眼睛轱辘转了一圈,弱弱地问,“我说我方才在做梦,你信吗?”
傅羿岑修长的手指放在他的手腕,细细磨蹭上面的红绳,挑了挑眼尾,给他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
“可、可我就是在做梦啊!”
理直气壮的声音在傅羿岑的注视下,越来越小,到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吞到肚子里。
“连梦里都嫌弃我力气小?”傅羿岑勾了勾唇,露出邪魅的笑容。
周忍冬一愣,猛地摇头:“没有!”
末了,他怕傅羿岑不信,朝他比出一个大拇指,讨好道,“你是这个!”
傅羿岑不信这个满嘴谎话的小家伙,低头用力攫取他的双唇,不满于以往温柔的磨蹭和触碰,霸道地跟他唇舌交缠。
果然,小家伙没多久便发出舒服的哼唧声,比以往要放肆,也比以往更加情动。
傅羿岑“呵呵”一笑,故意在他最舒服的时候停了下来,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呜呜呜……不要……”周忍冬勾住他的脖子,讨好道,“再亲一亲我,好不好?”
“这样的亲亲可还行?”傅羿岑跟他杠上了,见他抿着嘴,害羞得不愿答,又继续问了几遍。
周忍冬被他架在火上炙烤,不上不下的感觉异常难受,男人还一个劲儿问他这么羞耻的问题,他纠结半晌,不得不屈从地点头。
“行!”
“你太行了!”
“快、快点嘛……”
软软的声音带上央求的口吻,傅羿岑顿时狠不下心。
他硕大的喉结上下滚动,眸光一沉,再度低头将小家伙亲得快要窒息。
而手也没有闲着,沿着周忍冬好看的锁骨,一路往下……
这一晚,注定疯狂而难忘。
第二日。
袁岳一早前来伺候,却被傅羿岑拦在门口,让他去贴了今日药堂暂停看诊的告示。
他贴完告示,转悠到厨房给公子熬养生的粥。
想起那人昨晚吐的一大口血,他像泄愤一样,多抓了两把米,多剁了一条排骨扔下锅。
公子吃剩的,就给他吃好了!
他这么安慰自己,便也心安理得了起来。
这时,外头风风火火走进一人。
袁岳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金锋,他面露喜色,站起来朝他笑:“金副将!你怎么来了?”
金锋挠挠头,朝他咧开嘴笑了笑:“京城里没有用到我的地方,柳大人叫我来江南帮将军,我、我想着你也在,便来了。”
袁岳愣了愣,不好意思地挠脸:“这样啊。”
“我给你带了礼物。”说着,金锋从胸前的兜里掏出一块白色的布巾,一层层打开后,露出一根款式简单却通体透亮的玉发簪。
“这……”袁岳连连摆手,往后退了几步,“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即便袁岳不懂玉,但发簪的光泽明亮,一看就是值钱货。
他本就欠金锋一个人情,又与他非亲非故,如何能收他这么贵重的礼物?
金锋却不管他的推却,闷头将发簪塞他手里:“我见这发簪与你相配,买了便是买了,你若不喜,扔了便是。”
说完,他一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人竟红了脸,转身就跑。
袁岳一头雾水,低头看向手中的簪子,满脸为难。
醒来发现袁岳不在,谷霍寻了出来,正好在拐角处,将这一幕看在眼底。
他心中泛酸,却没有资格管袁岳,不由握紧了拳头,又酸又恨的目光盯上金锋的背影。
袁岳不会真的喜欢金锋吧?
突来的危机感让他再度控制不住内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差点站不稳。
万文元一早听说春风堂停诊,以为周忍冬出了什么事,匆匆忙忙赶来探望,却在庭院里发现病恹恹的谷霍。
“旧疾又复发了?”
万文元上前,握住他的手腕把脉,眉头皱得紧紧的。
之前在西北军营时,万文元顾着周忍冬和傅羿岑的事,没空料理谷霍的身体,后来得了空闲,却已经不知他的下落。
此刻遇上了,作为医者自然不能再让他乱来:“去歇着,我先给你施针。”
谷霍抹去嘴角的血,摇摇头:“小主人都没办法,万神医就别麻烦了。”
“他没办法,我可是他师傅!”
万文元到了如今这个年纪,普通的伤病让他治,他还不乐意,最爱研究这种疑难杂症,便拉着不让他走。
两人这一闹,将厨房里熬粥的袁岳闹了出来。
一问万文元有把握治好谷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