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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晚上就不回去吃饭了。
这么想着,黄杉给冬雪发了消息,顺便监督他学习。
没错,其实黄杉早就打算好了,虽然他不能一直养着冬雪,但可以监督冬雪学习——冬雪现在记忆全无,还是个黑户,没有任何学历,只能从头学起。有了学历之后,能选择的工作就很多了,至少不用这么辛苦,还可能落下病根。
【我去相亲,晚上不回家吃饭了,冰箱里有做好的饭,你热一热就能吃。】
冬雪消息回的很快,【相亲?】
【对,我妈介绍的相亲对象。】
黄杉等了一会,发现冬雪没回复,估计他是去热饭了,便收起了手机。
……
这次相亲的地点是女方定的,一个颇有格调的咖啡馆,在约好的位置,坐着一个女孩。
是相当漂亮的女生。
但更吸引人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气质。
男人喜欢的类型,总归可以总结为两种,一种是青春少女,一种是温柔少妇,这两种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融合了,几乎半个咖啡厅的男人,都忍不住看向她。
在黄杉进门的刹那,她似有所感,抬起头,撩起耳边的鬓发,温柔一笑。
千万人中的对视,有种让人心动的宿命感。
……
两人的交谈,意外的很愉快。
她并不觉得黄杉过于不懂情趣,会安静地注视着黄杉,听他将有些枯燥无味的事情,也会笑着说身边的趣事,她实在是一个太过完美的女友,完美到让黄杉心生警惕。
他觉得,眼前的女性另有所图。
这不是他妄自菲薄,只是他发觉,两人之间的交谈,未免太过顺畅了。
从他相亲屡战屡败的经历可以看出,他实在是不会和同性聊天,但和眼前女子的交谈中,整个相亲过程从未有过冷场。
当你发现有个人处处与你相谈甚欢时,往往不是遇到了自己的知己或者真爱,而是因为对方的等级,比你高许多。
也就是说,在交谈中,她在迁就你。
出于职业病,黄杉迅速想起了三个字“仙人跳”。
不过在相亲之前她应该知道自己的职业吧,仙人跳能跳到自己身上?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或许只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情商比较高?
黄杉抱着疑惑的态度,保持着礼貌,在晚饭后开车把女子送回了所住的小区门口。
可这个小区黑洞洞的,像是停了电,小区门就像是巨兽的嘴,要把人吃进去。
女生也很惊讶,她抱歉地看了一眼黄杉,“抱歉,你能把我送到楼下吗?我、我有点怕黑。”
女生说着,腮边染上红晕,眼中带着水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饶是黄杉一直心存疑虑,也不由得看得微微愣神。
他看了看黑洞洞的小区,驱车开了进去。
小区黑得如同罩在了浓雾里,两道灯柱刺不破这一片黑暗,黄杉从一进来就发现,这里静的可怕,他脑海中闪过种种利用相亲进行犯罪的团伙活动案件,从最初级的仙人跳,到贩卖器官,贩卖人口,传销、贩|毒……
他紧绷着身体,如同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剑。
到了楼下,那楼道给人的感觉比小区更加不适,有种莫名的阴冷感。
奇怪,今天有这么冷吗?
黄杉微微皱眉。
简直就像是在一个大冰箱里——不,或者说,那楼道就像是一个停尸柜。
车内小灯昏黄的灯光照在女子的脸上,留下一片模糊暧昧的阴影,她的声音依旧是如初见那般温柔大方的,只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她的声音带着一股阴冷。
“那个,抱歉,我有点害怕,你能陪我上去等一会吗?”
停电的夜晚,对你似乎颇有好感的女神级相亲对象,对你发出上楼邀请。
周围的气氛似乎无端染上几分暧昧。
可黄杉却只是道,“没关系,你怕的话可以在车上等一晚,或者我带你去附近的酒店,给你定个房间。”
黄杉的脸上写满了正直,就算是提到去酒店订房间这种似乎带着几分暧昧的事情,也让人生不出半分遐想,简直像是国家工作人员给救助人员分配住宿。
女子像是怕极了,微微靠过来,身子都在轻轻颤抖,“我真的很害怕,你不能上去陪我一会吗?一小会就行,过一会电可能就来了呢?”
她身上的带着醉人的香气,配上她微微打颤的声音,简直能令所有人为之心软。
可偏偏黄杉是块木头。
他往边上靠了靠,贴心地说,“你可以把座椅放倒躺一会,我给你把灯打到最亮就不会害怕了。”
说着,他把车内灯打到最亮,方才的暧昧气氛登时消散。
女子不说话了,黄杉正诧异间,她突然冷笑一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
突然,她猛地抬头,伸手向黄杉抓去。
她原本玉白的皮肤变得惨白,两团红色的腮红,赤红的嘴唇咧道耳根,肚子吹了气儿般膨大,简直像是纸扎人。
饶是黄杉,也被吓了一跳,他想伸手格挡那一对如同鹰隼利爪般尖锐的双手,没想到那双手竟然如同雾气一样穿过了他的身体。
在穿过的那一刹那,身体如同泡过冷水般,打了一个寒战。
车门被莫名其妙地锁死,逃脱不能,眼看那双手就要抓到面前,心中生出一种本能地,猎物面对捕食者时生出的危机感。
就在这时,眼前一阵白光闪过,空中似有白色的羽毛飘落。
“黄木头,你他妈这是相的什么东西?!”?
第164章 番外五3、黄杉与飞羽
黄杉从未想过, 自己二十四年的世界观,会就此崩塌。
他看见冬雪身上带着白色的漂亮光晕,手上握着一把以羽毛凝成的长剑, 刺穿了眼前的鬼魅。
他的一边耳朵是长长的羽耳, 另一边面颊上则有几枚如琉璃般漂亮的鱼鳞。
他雪白的长发被鬼魅锐利的手爪割断,在风中飘扬, 黄杉亲手系上的红线将他的长发束起, 如同雪地怒放的红梅。
无形的压力冲向黄杉,他头脑发晕,眼前阵阵发黑。
在昏迷之前,他莫名想到了之前给冬雪系上发绳时,两人的对话。
“你的头发太长了,有些不方便, 你……用这个系起来吧。”
黄杉一个大男人, 没有皮筋, 左右看了看,从旧衣服上撕下一缕红布条递给冬雪。
刚被黄杉“救下来”的冬雪, 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慢吞吞地抬头看向他。
黄杉干脆伸手, 随意理了理,像绑拖把似的把他的长发绑了起来。
竟然有些好看。
或许是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