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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离开。

这时恰好看到一辆哈雷摩托轰隆驶来。

是周野渡。

他的摩托后座还放着花,一大束烈焰玫瑰。

温辞树看着他在乔栖的店门口下了车,举着花走进了店里。

然后他又在车里坐了许久。

最后他没去公司,而是临时改变路线去舞室跳舞。

他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以此来发泄。

他跳Ailee的《给你看》。

尔冬升导演曾在《我是路人甲》里配乐设计过一段独舞,电影里是女生跳。

温辞树觉得这首歌很适合发泄,跳过很多次,每一次都带着全然不同的情绪,也带有与众不同的力量感。

想到周野渡的脸,他呼吸被掐断了似的,一口气闷在心里,堵堵的。

暗恋的人总是自卑又自傲。

自卑于觉得她哪里都好,与之相比,自己哪里都不够好。

自傲于因为太过自卑,反而要在明面上表现出自傲来。因为本身就已经低于她了,心理上已经低到尘埃,那么展示给她的躯壳,不可以再没有姿态。

他不愿意自己的爱不被重视,宁愿当一个懦弱的人,也不愿意做个被拒绝的人。

一直不说出口,那就代表一直都是有可能的。

说出了口被拒绝,就永远都没有可能了。

这就是为什么温辞树迟迟不愿意把话挑明的原因之一。

而原因之二,大抵是因为,在他眼里,周野渡在乔栖以往的男朋友里是不同的。

据他所知,周野渡乔栖谈过时间最长的人。

以往那些男生,他只是知道名字,知道长相,但很少见到乔栖和他们待在一起,但周野渡,他却撞见很多次。

他见到他们一起坐在食堂吃饭。

见到乔栖来运动场上看周野渡跑步,在终点线给他递水。

见到周野渡教乔栖玩滑板。

他听到过周野渡对朋友们说乔栖很好亲,听过有人大声调侃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见过乔栖把周野渡带到她爸爸面前……

这些往事,让温辞树感到自我怀疑。

他是应该找乔栖谈一谈,问清楚她到底喜欢谁,还是再等等,看看在他不干扰的情况下,乔栖会做出什么决定呢?

一曲而毕。

他把头抵在镜子上,又低又重喊了声“乔栖”。

当晚他去S7买醉。

乔栖曾说过,想要教温辞树喝醉。

可原来想醉,不用人教。

温辞树喝了不少。

最后又是吕斯思把他送回了家。

因为温辞树车里的那双平底鞋,乔栖好不容易愿意回家来住。

她本来就还在为赵敏智生气。

谁知回家第一晚,就撞上吕斯思送酩酊大醉的温辞树回家。

她打开门看到他们俩,就摆上了臭脸。

吕斯思作为过来人,一眼就捕捉到了乔栖的神色变化。

她在心里暗骂这两口子怎么一个比一个憨,灵机一动,不由清了清嗓子,问:“上次我说温辞树心里装着一个女人,你知道是谁了吗?”

乔栖没耐心说:“你不是来送人的吗,人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吕斯思一听,只觉得有戏,笑说:“实话告诉你吧,那个人就是我。”

作者有话说:

别急,这本节奏我觉得把握的还行,不会又臭又长的,别急

第41章 风月

这句话说完之后, 吕斯思眼皮直跳,感觉自己在说一些连傻子都不信的鬼话。

可偏偏,乔栖神色狐疑。

吕斯思强撑着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么多年了, 我以为你能让他放下,看来是不行了。”

乔栖面色越来越差, 她分不清这话里的真假, 但无论如何, 听着都不舒服。

吕斯思大脑飞速运转:“他的店叫S7, 网名叫S, 不是‘树’的意思, 是‘思’的意思。”

“你给我说干嘛?”乔栖终于发话了,她靠在门框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我俩是假的,我不关心这些。”

吕斯思点头:“我知道是假的, 所以才敢和你说嘛。”

她嗲声嗲气:“以前我一直没同意辞树的表白, 但他和你结婚之后, 我才发现我挺介意的,所以……如果你们离婚,我们很有可能会在一起。”

不叫哥了, 改叫辞树了?

乔栖定定看着吕斯思。

几秒后她一笑:“到时候请我去喝一杯喜酒。”

吕斯思心里又有点慌——看她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难不成真没动心?

吕斯思疑惑了。

却也不愿意再试探,谎话嘛,说多错多。

她转身走了。

乔栖独自把温辞树扶进屋子里。

温辞树这个人喝多了的表现就是睡觉, 老老实实的什么酒疯也不耍, 只会呼呼大睡。

她把他弄到床上, 沉默看了他两眼, 心里乱的很。

出了他的卧室,她又找出孙安琪的日记本,把整个本子里关于吕斯思的片段都挑出来重新看一遍。

201X年5月17日

「真羡慕那个吕斯思啊,S每天都等她、送她回家。」

201X年9月9日

「听晓琳说,吕斯思和班里女生闹矛盾,S好像帮她出头了。

天呐至于吗,不就是女生之间那点破事,至于吗?」

看到这乔栖停了下来。

孙安琪说,吕斯思是温辞树邻居家的妹妹,甚至沾点亲带点故。

难道…………

有个脑洞大开的念头在她心里成形了——所以不是赵敏智,而是吕斯思吗?

怪不得当初他这么爽快就同意结婚,难不成……是因为他无法光明正大爱吕斯思,才用结婚来解决一切?

乔栖浑身一颤,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而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把日记本合上,拿起了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乔栖的心莫名变慌。

来电的人是乔育木。

乔栖深呼吸了一下才接听。

“今天和你奶奶回平芜,刚下高铁,她突然快不行了,我们现在在去人民医院的路上,你过来吧。”

乔育木这么说。

乔栖眼泪唰一下砸下来。

就好像有预感一样,她直觉告诉她,她好像要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然后她连睡衣都没换就出了门,没有惊动温辞树。

该来的总会到来。

人以生开始,以死结束,谁也不能例外。

奶奶从外地回来的路上其实就已经感到不适,是硬撑到下车之后才告诉乔育木的。

她已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了,这次她没有之前那么能捱,乔栖赶到医院的时候,奶奶只一息尚存。

乔栖在她的病房里守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天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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