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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里起开:“所以啊,你别讨厌自己的名字,我不是花,我是在你树上搭巢的鸟儿。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温辞树看着她。

短短的一句话,为什么令他觉出拯救意味?

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却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捧住他的脸亲了上去。

亲吻是把语言秘密交换的动作,接吻的那瞬间,他口中的话,就被她吞到肚子里了。

后来他们疯狂纠缠在一起。

乔栖常常觉得,温辞树这个人真的好温柔,温柔到暴雨落在他身上都要温柔几分。

几次之后,她浑身是汗,可他却还是一片清爽。

她不懂,问他:“都是你在出力气,可你怎么都不流汗。”

他说:“多做几次就流了。”

乔栖:“……”

做完之后,她的头枕在他的肚子上,有件事她想问很久了,现在干脆一起问出来。

她碰碰他的肚皮,问:“你不是以前没有经验吗,怎么这么厉害。”

他别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

然后下了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点了几下,把屏幕给她看。

那是某平台的收藏夹。

他说:“和你好之前,我看了214部不同类型的片子。你说呢?”

她:“……”

这也是他。

偶尔流露出一丝浪荡的艳色,就像禁欲之人下神坛,让她欲罢不能。

是他先爱上她的。

她的爱,没有他的爱时间长,但一定不比他的爱分量轻。

因为从爱上的那一刻起,她就从不保留。

她还是想和他继续聊聊过去的事情。

然后她去拿来孙安琪的日记本,扬了扬说:“其实在你告诉我你的过去之前,我就在搜索你以前的痕迹了。”

温辞树的目光落在封皮上,问:“这是什么?”

“不能给你看,但我有问题想问你。”乔栖把那本日记紧紧护住。

温辞树笑:“你说。”

乔栖打开日记本,看到这一页:

201X年4月30日

「救命!今天班里换位子所以走晚了一点,偏偏就看到S和那女的了!

那女的在哭,S看样子很担心她,眉头皱的可厉害了。

路过他们旁边的时候我特意步伐放慢,听见他很温柔很温柔很温柔的在安慰她!

我要杀人了!!!」

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再问这些未免有些愚蠢,但她还是希望他们之间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关系。

“之前酸琪经常看到你和吕斯思在一起,好多次她哭了,都是你在安慰。”她问,“所以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温辞树怔了怔,似乎在回忆什么。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一笑:“哦,你说这个啊。”

他看着她的眼睛:“首先有一件事你要先知道,斯思是有老公的,她老公现在在国外,有可能下半年就能回来。”

这下轮到乔栖怔住了。

温辞树失笑:“咱们回家的时候,我爸妈家旁边有一个刷白漆的小别墅,墙上爬满了爬墙虎,你注意到了吗?”

乔栖回忆了一番,问:“那是吕斯思家?”

“嗯,是她爸妈家,我们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就像亲兄妹一样。”

“我知道你们之间没什么。”乔栖望着他,“我只是不明白那会儿她发生什么事了?”

讲到这个,温辞树迟疑了几秒。

乔栖察觉到他似乎有点为难,便说:“算了,不想说也没关系。”

温辞树摇了摇头:“其实给你说也没什么——斯思声音太嗲,高中三年被人严重的校园冷暴力,有女生带头孤立她,所以我经常开导她。”

“……”乔栖没想到是这样,一时语噎。

“你知道为什么斯思会来我的酒吧帮忙吗?”

乔栖摇头。

“因为她无法适应职场。”温辞树说,“因为声音的问题,她从小就被孤立,大家都说她装,被小团体孤立让她心理出现很大的障碍,变得敏感和讨好。后来到了职场,她也融入不进去,很痛苦,所以干脆做独立一点的工作了。”

大大咧咧的女孩总是人缘更好一点。

也正因如此,很多女孩子在开始念书的那一刻起,就强迫自己学会怎么外向了。

性格适应群体,对于本就独特和小众的人类来说,真的是一件蛮残忍的事情。

就像是我们从青春期时开始萌发出对美的渴望,但是偏偏又要因为所谓的得体和乖巧而压抑这种渴望一样。

乔栖常会遇到来做美甲的初高中生,看她们能够直面美,探索美,她就觉得真好啊。

或许一代人不会比一代人更美好,但一代人总要比一代人更勇敢。

“我想我会和斯思成为朋友的。”乔栖听完温辞树的话后,这么对他说。

温辞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又爱又怜。

静了片刻,他又问:“那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今天咱们是坦白局。”

伴侣之间,能这样专门挑出一些时间来讲这么久的事情,并不容易。

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过这么赤诚相对的时刻。

乔栖“嗯”了好一阵,才问:“你快想想,还有没有忘记告诉我的事情,我暂时想不到了。”

温辞树想了一阵。

然后他还真的想到了一件事。

“我的头像是一朵被踩脏了的茉莉花,那是你掉的。”温辞树说。

乔栖难以置信,他怎么总能令她震惊。

她问:“难道是周野渡送我的那束吗?”

高考结束那天,周野渡送了她一束花,是茉莉。

当时她觉得又不是象征爱情的玫瑰花,加上朋友们考完试之后都有家长过来送花,唯独她没有,所以就收下了。

后来大家一起去烧烤摊吃饭,那束花孙安琪也喜欢,乔栖就拆开送给她几支,应该是那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而温辞树和同学也在那个烧烤摊聚会,只不过一个在屋内吃,一个在外面吃,他看到了她,后来等她走后,他捡起他掉的花,随手拍了张照片。

温辞树笑:“所以我在婚礼上也用了茉莉花,这花的寓意不错,‘茉莉’是‘莫离’的意思。”

乔栖哑然失色。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好换个话题,来掩饰自己满心的汹涌:“我想起来一件事,孙安琪的日记里有写你和别人打过架,为什么?”

聊到这个,温辞树比刚才提起吕斯思的事情还要低沉。

有些被尘埃掩埋的记忆,或许她有权利知道,但似乎她不知道对她更好。

他想了很久。

乔栖就在旁边等了很久。

好像是知道他一定会告诉她这些似的,她并不催促。

终于,温辞树瞭起眼皮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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