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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行啊。只是后者一贯会披着张人皮装模作样,非得把美人哄得主动把自己洗干净送上去,被吃干抹净还懵懵懂懂的。

明盛舌尖抵了抵上颚,咋了声舌。

要说会玩还是他二兄会。

*

明盛带兵来榆临的时候,城门大开,怎么看都像是有诈。但是他怎么说也和段温打过这么些年的配合,迅速反应过来,长驱直入、顷刻就控制住了形势,本就陷入混乱的榆临几乎没怎么费力就被彻底拿下。田谅请求支援的鲜卑兵还在路上,他的脑袋已经被先一步挂上了城楼。

乱局平定之后,谢韶也跟着进了城。

城内尸骨残骸尚没有来得及收拾,零散的血迹遍布各处,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闭,战时的肃杀还没消散。

谢韶这次是来救人的,并没有带组织恢复生产的基层小吏,那些人大概要稍后一些从元川调过来,不过这一切都是之后考虑的事了,谢韶这会儿全没有心情想这些。虽说她已经从士卒那里听来段温没事,但是还没有亲眼看见总是叫人放不下心。

心底着急,进城没有几步,她就干脆地弃车转马,直奔城中央府邸而去。

榆临城在北地,又因为和胡族联系紧密,以骑兵见长,这会儿城内的道路自然与此相适应、宽阔得很,谢韶在大道上纵马往前,向内外传令的骑士纷纷避让。

却有一骑与众不同,不闪不避直奔者谢韶而来,在擦身而过的时候,直接把人拦腰带到了自己的马上。

谢韶早就认出了对方来,自然没有躲。

拥抱隔了冰凉的铠甲,硌得人并不舒服,浓重到刺鼻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让人几乎生理性的皱了皱眉,谢韶极少见段温这个样子,多数时候对方来见她前都会打理干净。

但不管怎么样,人没事就好了!!

谢韶从这个久别重逢的拥抱中撑起身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她几乎第一眼就看到了对方眉骨上方那道已经结了痂的疤痕,想起了那会儿在梦中时被染红的视野,她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抚上,但手臂刚刚往上的一瞬间,就被牢牢锢在原处。

谢韶:?

她意外地看过去,对上一双极黑沉的眼。

青年单臂环住抱着她,同时也几乎禁锢了她所有动作,另一只手缓缓的抚上了她的脸,湿黏的触感从脸颊上传来……是血。

作者有话说:

音音: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

看看中国古代的战乱史,尤其是混战时期的历史,那简直是个现实版的恐怖故事大合集,什么主神空间什么无限游戏都弱爆了,段狗虽然很不怀好意,但是他确实把音音保护得很好

ps. 当年那事虽然是田谅干的,但是在当时的长安贵族眼里,北方乱兵都是一丘之貉,由此可见那会儿渣爹推女儿进的是个什么火坑。渣爹其实也心虚,所以在音音问情报(嫁什么人)的时候恼羞成怒来着。他的防范其实挺有必要的,毕竟代入原主的情况,就算不为情郎,也得考虑下要不要一了百了免得被做成人.肉包子

只能说音音到底是现代社会的三观,能想到的最差的可能性都是底线无限高的情况了

第46章 心理压力

段温伤得不轻, 那一身血腥味不只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谢韶有时候都怀疑这人到底有没有痛觉,带着这么一身的伤, 他居然能毫无异色地跑马, 还把她从马背上捞过去,一路抱着又骑回去。

“怎么哭了?心疼我?”

被段温这么一问,谢韶才意识到自己眼眶有点烫,倒也没有真哭出来,但也差不多。

再瞧瞧那边当事人一副无所谓还带点调侃的样子,谢韶只觉得自己浪费感情,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谁心疼你了?!”

本来是一句气话,但这声音落后, 屋内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幽幽的目光落过来, 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凝滞了。

这突然僵硬的气氛下, 段温伸手过来。

他指尖从颈侧掠过,似乎在那停顿了一下感受脉搏, 这才缓缓向上捧住了谢韶的脸,拇指轻柔地从颊上抚过,仿佛那里真的有泪珠似的。

他口中依旧是那带着点儿笑的语气,声音却莫名的压重, “韶娘说过了,心疼我。我还记得呢,韶娘可别忘了。”

提起这个来,谢韶刚刚突然滞住的情绪一下子又卷了上来, 她简直更气了:记得?记得个鬼啊!记得能把自己搞成这么个鬼样子!!

谢韶都要甩手就走了。

这混蛋, 疼死他得了!!

谢韶一个转身却没能走成, 手腕被人死死地攥住,往后的力道直接把她拽了回去。

眼见着自己往后栽过去,谢韶的神经被一下子绷紧到了极限,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小心避开了伤口,但由于段温本人并不在意,动作间绷带下又渗出了血来。

谢韶这次是真的生了怒气,“你干什么啊?!”是想把自己作死吗?!

她到底没把后一句话说出口,虽然平时不忌讳这些,但是这时候总是不想将那个字吐出来的。

反倒是段温一点也都没有顾及,“放心罢,我死不了的。”

他怎么会死呢?怎么舍得抛下韶娘死呢?

就像是那会儿两人头一次分别时、他去青州之前所想,就算他只剩一口气,爬都要从战场上爬回来。

这么好的韶娘,怎么能便宜其他人呢?

谢韶的怒气还没下去,却因为这句话鼻腔一酸。

她想起了自己梦见那段温被埋伏的场景时的担忧,这些天来对方没有音讯的牵挂,还有方才看到这人卸了甲后满身伤口时又猝然提起的心……他就不能让人省心一点?!!

温热的水珠砸到手背上,段温却有点出神。

韶娘其实经常掉眼泪,水做的一般,稍微弄一弄眼底就要泛上潮气,眼睫被泪珠浸着,就那么湿漉漉地看着他,直叫人把什么都给她才好。

但是她真正哭起来却没有几回。

他第一次见韶娘哭,还是她得知李豫要来燕城的那日晚上。

在睡梦中小声啜泣着,呢喃着的含糊不清音节,她在喊“伯奕”,喊那个人的名字,那又绝望又悲凉的模样,像是被生生地在心头剜去一块肉似的。

他是那个罪魁祸首。

明明两人有那么多次肌肤之亲了,韶娘却第一次那么激烈的反抗,她不想被他碰。

但是那一切抗拒似乎都只是神智模糊的下意识举动,等到她真正清醒过来时,却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毕竟他们是夫妻啊。

韶娘是他的妻子,是被谢家送过来给他的,她没有立场没有理由更没有反抗的资本。

韶娘一向是极聪慧的,她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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