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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寂然无声,听得见闻璟行愈发沉重的呼吸。  半晌,他哑着嗓子问:“那我该怎么办。”  他抬眼看向李谨,眼睛发红:“我爱他,我没想过没有他的生活......我没了他不行。”  李谨长叹口气,摇摇头,“璟哥,你需要改的地方还有很多。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这只能靠你自己。”  感情是最难看清、让人捉摸不透的,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更别说去给别人指引方向。  李谨拽着楚江走了,告诉他这段时间别再来烦他,让闻璟行一个人好好想想。  闻璟行从天明想到天黑,空的烟灰缸塞满烟蒂。  脑中跟放幻灯片似的,自动播放着这一年多以来,他与阮迎生活的点点滴滴。  他想起阮迎给他的备注,说“两个玉是无价之宝”;想起阮迎要和他一起过立春,喝醉酒给他打电话说想他;想起阮迎冒死冲进火场抱出来的画......  窗外随风摇曳的玉兰树,到这个季节,花已经不多了。只剩几朵藏在微微发黄的叶子中央,倔强地唱着最后的歌。  闻璟行终于想明白了。  在这段感情中,原来深陷于里不可自拔的人是他,原来爱惨了的人也是他。  原来阮迎真的不爱他,原来真的没有人爱他。

作者有话说:

稍微剧透下,后面阮迎知道闻二是真正的救助人后,不会因此爱上他的。

第65章 可是我没有

楚江回去后,生了一天的闷气,气得连口水都没喝。心想他把这些人当朋友,他们只当他是傻逼,还不止这一次。  他痛定思痛,就像先前决定的,再也不掺和这破事。  可没两天气消了,又开始担心闻璟行再出什么事,要是想不开跟他大哥去抢人怎么办,兄弟阋墙这种丑闻要是在圈里传开,可真就麻烦了。  楚江犹豫再三,还是拉下脸给闻璟行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发消息,也不回。  正好他爸需要去闻氏大楼一趟,批个部门的条子。楚江让他歇着,亲自跑了一趟。  批完条,楚江坐着管理层的电梯,直达总经理办公室楼层。  前脚刚迈出电梯,后脚就听见闻崇明大发雷霆的怒吼声,回荡在空旷的楼层。  肖宁站在办公室门口,黑色的文件夹甩在他身上,纸张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随后闻崇明气汹汹地从办公室出去。  楚江快步过去,弯腰帮着肖宁一块捡,问:“这怎么回事啊。”  肖宁一脸苦逼,“老板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闻董事长知道后很生气。”  “没来上班?”楚江回头看了眼,“那他爸这是要去找他?”  “是要去,但应该找不到。董事长不知道老板在锦川有套别墅,没在他名下,查不出来。他问我,我也没说。”  楚江松口气,拍拍肖宁的肩,“不愧是肖特助,做得好。”  “......楚先生,你要是有空,去看看老板吧,我不好说什么。”  “成,我正要去。”  楚江开车直奔锦川庄园,用肖宁给他的门卡刷卡进门。  “璟哥?璟哥?”  家里很安静,楚江喊了两声,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这上哪去了,是不是没在这啊我操——”楚江吓得一抖,用手捂住胸口,看着楼梯拐角飘窗底下坐着的人。  闻璟行正抽着烟,直直地盯楼梯墙。几天不见,他竟瘦得脸颊有些凹陷,长出的胡茬衬得人些许憔悴。身旁竖着瓶威士忌,已经喝了大半。  “......你没事儿在这坐这干嘛呢? ”  闻璟行对他置若罔闻,只是仰头看着前面。  “看什么呢这是......”  楚江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瞥见贴着淡色玉兰花墙纸的楼梯墙上,嵌着幅彩色素描肖像。  边上的蝴蝶画得跟真的似的,下一秒就要从框里飞出来。  同样的,中间的人也惟妙惟肖,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是谁。  楚江有些悲伤地想,他不懂艺术,可是能觉出来阮迎画得是真好。  七八分像的五官,气质神态迥然不同,让人一眼就能看出画的是谁,可偏偏闻璟行看不出,被蒙在鼓里这么长时间。  当真相被撕开,人清醒真是一瞬间的事。以前看不清的,捉摸不透的,此刻一目了然。  闻璟行取出唇间的烟蒂,从鼻腔滚出烟雾,嘲弄地笑,“狗屁‘在心里了不用看’,原来画的根本不是老子。”  “......璟哥。”  楚江凑过去,闻到浓烈的酒味。见他抓起酒瓶要往嘴里送,连忙上前夺,“别喝了别喝了,我不是矫情,你胃是真受不了。”  “滚,别他妈管我。”  闻璟行劲儿大,一把甩开他。楚江挨了一巴掌,也顾不得疼。还没等再去抢,闻璟行嘴唇蓦地一白,棕色的酒瓶滚在地上。  他手攥紧腹部的衣服,突然吐了出来。胃里没什么东西,吐出的只有混着血丝的酒液。  楚江吓得额头滋滋冒汗,想打急救,又怕救护车来的晚,便给闻家的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简单地叙述完情况后,医生让他看着闻璟行别乱动,他很快就到。  闻璟行吐得已经没东西可吐了,胃开始痉挛,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楚江心疼坏了,也不敢轻举妄动,“璟哥你疼不疼啊,要是疼了就说出来,一会儿医生就到了。”  他记得几年前闻璟行喝得胃穿孔那次,在他们面前向来矜高的人,竟不停地救护车上说着:“妈妈,我好疼啊,妈妈你怎么都不来看看我......”  可这次闻璟行意识恍惚间,嘴里念叨的却成了:“阮迎,我真的好疼。阮迎......宝宝,我好想你。”  看着他哭着喊着阮迎的名字,楚江也红了眼,难受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他,竟想起这样一句话:上帝只会给人授予能跨越过的考验。  可他妈的这上帝,到底是在考验谁。  所幸没什么大碍,胃被酒精刺激得有些痉挛。医生打完止痛剂,挂上了水。  走之前嘱咐楚江,这段时间忌酒,饮食清淡,千万不要再空腹酗酒,输完这两瓶,吃些食物垫一下,最好是面条。  等医生走后,楚江打电话叫私厨做了清鱼汤面,嘱咐面条煮得烂糊些。  挂完第一瓶水,楚江正准备换另一瓶,闻璟行血液里的酒精挥发的差不多了,已经醒了过来。  大概是止痛药效过了,他紧皱着眉,倒抽了口气。  “璟哥,你先别动,等我把这针插上。”  照顾闻璟行都照顾出经验来了,楚江利索地把针插进,挂好水。弯腰把他的手抻平,轻轻放在垫子上。  “千万别动,该出血了。”  闻璟行抬起另只手按了按太阳穴,哑声问:“我怎么了。”  “喝酒喝得太多,胃里不得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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