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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如深眼色深了深,裴昱宁却说:“只是亲一下,你就勃起了?”

“……”

傅如深放弃了和他沟通,转过身往前走,开始胡说八道:“看到你就能硬。”

“那你的性激素可能有点异常,你的腺体有紊乱症状吗?你去复查的时候,有没有做激素水平测试?”

傅如深刚走出两步,闻言忍无可忍,折回来捏住裴昱宁下巴,短暂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几乎是有些阴测测地说:“亲你一下,不代表我的幻想也只是亲一下。我的腺体有问题,但我依然是个有需求的正常Alpha,这么说明白了吗?”

这是第一次,裴昱宁在傅如深眼里看到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占有和攻击欲望。他心中一跳,有个模糊的声音在说,对,这才是Alpha——

但是很快,傅如深的眼神又恢复如常,是裴昱宁熟悉的沉静与温和模样。他松开裴昱宁,退回到安全的距离里。见裴昱宁征忪地看着自己,他眼中又染上点懊恼:“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有想冒犯你。不会有下次了。”

“……没关系。”裴昱宁抿了抿唇,说,“是我不对。”

傅如深摇摇头,说“没有的事”。而后他又说:“……下次我说想亲你什么的,不要答应那么快。我会得寸进尺的。”

裴昱宁动了动唇,看上去想说“怎么个得寸进尺法”,傅如深眼疾手快,用手背在他唇上碰了一下,成功让他把话咽了回去。

“我先去洗澡。”

说完,傅如深留给裴昱宁一个无可奈何的、隐隐狼狈的求饶眼神,逃也似的进了主卧的浴室。

*

裴昱宁窝在沙发上,思来想去,拿出手机,给应泊涵发了条信息。

——你不在发情期的时候,会和钟泠做爱吗?

应泊涵回得很快:?

裴昱宁于是又把相同的信息再发送了一次。

——???你被盗号了?

——我在认真地问你问题。

——你是在侵犯隐私。

——会不会?

应泊涵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像是对裴昱宁很无语:当然会啊。

——没有信息素,你也会勃起?

——。。裴昱宁,人不是没了信息素,就会变成性冷淡。照这么说,那Beta岂不是早就灭绝了?

裴昱宁醍醐灌顶,他回了个: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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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

翌日一早,裴昱宁刚迈进急救中心大门,就看到周落倚在前台,对他挤眉弄眼。

裴昱宁手里的牛奶还没喝完,他把盒子挤扁,用力吸了两口,目不斜视地与周落擦肩而过。他刚把空奶盒扔进垃圾箱,就被周落拍了下肩膀:“小裴,无视我啊?”

裴昱宁看他一眼:“我以为你眼睛不舒服。”

“……”

周落心说我下次再逗这个闷葫芦我就是二逼,一面指了指台面下方,说起话来还是止不住吊儿郎当:“裴医生,好事将近啊?”

裴昱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赫然是偌大一束火红玫瑰,娇艳欲滴,张扬而热烈。

玫瑰花束被搭成了心形,其中塞了一张卡片,正中则龙飞凤舞地写了个“裴”字。

裴昱宁眉毛一挑,伸过手去,捧了那束花在怀里,不顾周落表情愈发戏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面不改色地走了。

而后接连好几天,每天早晨,裴昱宁都能收到这样一束花。

而到了今天,送到医院的就不仅仅是花,还有十来份包装精美的早餐。看餐厅名字,是本市一家有名的早茶店,以吃食精致可口而著称,且每日限量,算得上是一餐难求。

这番举动难免叫整个急救中心都咂舌,而裴昱宁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好像弄错了什么。

——傅如深没必要这样做。

裴昱宁顿时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果不其然,在一个被他无视了许久的对话框里,最新消息赫然是这样一行字:

“早餐还合口味吗?”

裴昱宁抬起头来,粗略点了一遍总共送来了多少份早餐,再搜索了一下市价,心算了一个价格,又在此基础上加了一个数字,动作迅速地给对方转了一笔钱过去。

另一头,市区中心大楼的会议室里,居于首位的Alpha正一手撑着脑袋,视线虚虚地看向眼前的投屏,一手握着手机,百无聊赖地把那支黑匣子转来转去。

那支匣子突兀地震动起来,打断了正在汇报工作的部门经理,会议室里倏地安静下来。

吴洋解开锁屏,调出了那条信息。裴昱宁晾了他许多天,今天终于有所回应。等他看清了红包封面的几个字后,不由发出一声嗤笑。

那经理早就看出来新任老板心不在焉,但这毕竟是董事长的亲儿子、集团的嫡太子,该做的表面功夫依然要做足。吴洋这人阴晴不定,刚来不久就大刀阔斧,裁员、撤项、降薪,丝毫不讲道理,搅得鸡犬不宁,不得安生。这声嗤笑更让他脑门冒汗,试探着道:“老板?”

吴洋头也未抬,眼睛仍旧牢牢盯在那三个字上。

“你继续。”

部门经理无声松了口气,会议室又重归原状。

而那三个字是:

“快递费。”

*

这天下午,傅如深也同样来到医院。

徐阳拿着最新的监测报告,快速阅览完毕,拧眉思考。片刻后,他看向坐在一旁的傅如深,带着点调侃的笑意:“傅警官,恋爱了?你的腺体很活跃,积攒了很多信息素。”

傅如深短暂一怔,略一想,用了最为稳妥的说辞:“暂时没有,我还在追他。”他笑笑,“但是情难自禁。”

徐阳了然地点点头,带着傅如深来到另一间诊室。他揭去傅如深后颈的强效隔离贴,取来特制的吸引器,说:“这个剂量浓度偏高,我得把它们引出来,否则腺体负担太重了。这个过程不好受,会很疼,需要给你加一针麻醉吗?但一般来说,我们是不建议给腺体做麻醉的。”

“没关系。”傅如深说,“直接来吧。”

“好的。”

徐阳站到他身后,将一端的针头刺入腺体,一面缓声说着“放松”,一面操纵仪器,帮他把信息素引出来。

诚如徐阳所言,这个过程确实不好受,尤其对傅如深这样腺体神经过于发达的人来说。他一声不吭,看上去没有大碍,额角却冒出了细密汗珠。

“好了。”

良久,徐阳拔出针头,递给傅如深一张湿纸巾,叹道:“你很能忍。”

“谢谢。”傅如深接过来,简单快速地拭去脸上狼狈。

“如果有了稳定的恋爱关系,你不会这么难熬。”徐阳说,“通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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