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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社会的守卫者,难道只因他是个Alpha?
文末,甩出了两份轻伤鉴定,间隔约莫一年,抹去了伤者性别与名姓,但Alpha均在伤者身上留下痕迹,经组织提取鉴定系同一Alpha作为。
这篇文章霎时引起轩然大波。
当两性社会进入六性时代,当人类从濒临灭绝到再度繁衍生息,这看似美好的背后却依旧衍生出更为复杂的矛盾。例如天生占据体能优势的Alpha更容易受人偏爱、更容易在社会上立足,例如繁衍效率低下的AB、BO之间的结合不为人所看好,例如数百年前便存在的生育成本与社会生产之间的根本矛盾依旧没能解决,云云总总,姑且不提。而为了避免重蹈当年人口危机覆辙,加上Oemga的生育效率与后代质量都要远远高于Beta,政府不断出台多项政策敦促鼓励适龄Omega生育,只可惜收效不算显著。如果不是尚有“人权”这块最后的遮羞布挡着,政府曾恨不得将所有适龄的AO都登记在册,试图利用律法规章来提高AO结合比与生育率。这当然遭到了强烈抗议与反对,最终提案被取消,为Oemga维护利益而奔走的人权委员会也是因此而存在。几十年后过去了,这些矛盾也从未消散,从跟帖中就可见一斑:
“发情期间禁止做爱?那还要O生孩子,赛博朋克式生育是吧?”
“A+警察,buff叠满了属于是。”
“绝。A可以不管发情的O由他发情到死,A发情了就必须找个O给他上?”
“这傻逼O是不是恋爱脑,部队里那么多A,随便找个挨顿x不就完了,非就在一棵树上吊死?”
“楼上是不是觉得O都跟你们A一样,看到个洞就想捅啊?嫌脏懂不懂?”
“那A是不举吧?不是吧不是吧,部队连这都要护,这就是A宝么?”
……
吵到后来,更有网友不知有心或是无意,轻易便扒出了Alpha是谁。
那是警局公开的工作人员照片,至此,警局与文中的Alpha,正式被推上舆论风暴的最高点。
那正是傅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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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带入任何现实*
第31章 28
傅如深都不用看完,就知道这东西出自谁的手笔。他直接拉到最后,看到那两张间隔一年的伤情鉴定报告照片,“啧”了一声,说:“吴洋这个没皮脸的,夏衍那事的东西留到现在?”
他语调很轻松,好像那个被戳着脊梁骨骂到祖宗八代的Alpha不是他一样。况且,这事曝光的,也不仅仅是他个人,更重要的是,是部队和警局背后的声誉和信用。
傅如深自然深知这一点,他见林栩依然表情凝重,安慰道:“放心,部队那边,我已经提前报告过了,晚点应该会有通告出来。至于警局这边……”他沉吟片刻,才继续说,“看徐局怎么处理吧,如果我被停职,”他没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做了个手势,林栩看懂了,是“全部停止,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
林栩大吃一惊,他对傅如深的过往并不十分了解,那篇煞有介事的所谓报道写得煽动性十足,真真假假不可尽信。但更让他吃惊的是傅如深的态度:“你早知道会这样?那你还让他爆出来?停职你都不在乎?”
“早晚的事。”傅如深无所谓地说,“我踢他那一脚踢得太重,迟早会被拿来做文章。”
“哎不是,不是说这事。”林栩看了一旁的裴昱宁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傅如深刚刚拿着手机浏览文章,裴昱宁就站在一旁,想必也都看了个大概,此刻同样神情肃穆。
“换谁看到那场景都得暴走,要我说,那一脚都算便宜那小子……不是,我是说,傅队,你当年在部队不会真的……”林栩神情古怪,“见死不救”四个字没能说出口,只化作一句,“啊?”
“死者确实是我弟弟,我很遗憾。”傅如深表情说不上多么松动,“我也确实应该为他的死负责。”
林栩目瞪口呆,弟弟两个字,四两拨千斤地,说清了傅如深与Omega的关系,又撇清了他和Omega的关系。林栩知道傅如深自制力惊人,但即便对方眼下承认自己应当担责,林栩还是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
林栩这个人,聪明归聪明,办案时自有一套逻辑,总能把案子办得十分漂亮。但有的时候一根筋,搞不清俗世人情里那些九曲十八的弯弯绕绕。部队里的案子、尤其是上了军事法庭的案子,向来都是敏感事件,更有可能涉密,往往是不能暴露在公众视野中的。而那桩事故被这样大剌剌地捅出来,只能说明,是背后另有两股力量在争斗。这是一场他们干涉不了的博弈,傅如深不打算和林栩说太明白,只说:“你看到的我是什么样,那我就是什么样。这事别管了,做你自己份内的事去。”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林栩,下一个火烧眉毛似的来找傅如深的人又换成了苏蔷。她的表情甚至比林栩还要更凝重,但说的却不是那桩部队旧案被曝的事,而是看守所传来的一份文件。
“看守所还不知道吴洋的案子交给二队了,文件发到我这里来了。”苏蔷说,“但已经被批复了。”
傅如深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强烈的糟糕预感。
那是一份取保候审材料,上书案件当事人(按:吴洋)患有妄想症和狂躁症,曾定期接受治疗,病情得到控制,后赴诊断结果与诊疗记录。案发时,吴洋举止行为似病发,申请为其做精神状态评估,后附医生评估结论,称其旧症复发,且有加重趋势,系行为限制能力人。由于病情反复亟需治疗,申请取保候审。最后是取保候审申请已得批复,准许其离开。
“啪”的一声,那份文件被狠狠摔到桌上。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准备得这么周全。”傅如深咬了咬牙,声音冻得几乎要结冰,“人呢,放走了?”
苏蔷小声道:“中午就走了。”
平生头一回,傅如深在这场无形的博弈里,体会到蚍蜉撼树般的无力感。不,也不是第一回 ……在安远选择割开自己动脉,任由生命急速流逝时,他也同样束手无策,无法从与死神的抗争中占得哪怕片刻上风……
他的手紧紧捏成拳头,旋即又松开。
不,不,这次不一样。傅如深垂眸,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裴昱宁。
似乎无论发生什么事,裴昱宁都永远八风不动,没有什么能撼动他半分。他很清楚裴昱宁的家世不一般,姜家的名号摆到部队里,即便是最高司令也要给几分薄面。更何况,他的父亲是裴松之。
24年的那场空难,是一场飞行员操作不当造成的人为祸事。那